磨着茶碗的手,细细拿捏。
洛云侯去了寒山寺,那可是江南最有名的古刹寺院,几乎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了寺院无非是烧香拜佛,祈求平安,洛云侯那双手可是被血浸泡的,他能害怕,或者他信这些,还是家眷有意,忽然想到了河水,起身站在窗边看向秦淮河买还是那样清澈见底,丝毫没有异样。
“南生,陪我走下去,本世子想试一试这秦淮河的水,怎么冷冽了。”
“是,世子,传言非虚,属下也去试了一下河水,确实如此,还专门问了不少老人,他们都说今年的河水冷的不正常。”
“哦,有意思,去看看。”
“是,世子。”
宫怀玉心中更是好奇,一城的湖水罢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说道,当然自己常年在西北之地,干旱少雨,却没有江南湖水之多,果然是天下富硕之地,得江南者得天下,心底有那么一丝野望。
二人,下了楼,
在一楼大厅,看到不少恩客,书院子弟都围着在一块窃窃私语,神情都显得神秘激动,好似知道什么秘密一样,宫怀玉摇了摇头,就走出云良阁。
到了门楼,
贾琏则是带着仆人亲兵,大摇大摆的站在山门处,看着富丽堂皇的云良阁,心里难免激动,还别说,江南的青楼房子都别有一番妖娆。
“古人诚不欺我啊,江南的青楼别有风味,今日,就要好好乐呵一下。”
也不等他人,大步跨了过去,惹得不少人注意,宫怀玉自然也是见到了,愣了一下,仔细看过去,这不是荣国府继承人贾琏嘛,京城大比时候还见过此人,怎么来此了。
看贾琏的样子好像急着去青楼找谁呢,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卫南生立刻警惕,
“世子,可有......”
宫怀玉而后摇了摇头,没有解释,继续往前走去,南生无言的跟在后面,背着长刀。
秦淮河离得不远,就在前面,此河水连通着镜湖,说来也怪,不管什么水到了镜湖,都是变得透明虚幻一般,宛如镜子一样。
而且此湖水也有照应自己容貌,照心,正心之说,盖晴空万里的日子里,站在堤岸上看那一片湖水太过清澈太过明净,犹如明鉴一般倒映着蓝天,此湖名字自此由来。
到了河边岸堤,俯下身子,宫怀玉把手伸往河水之中,可是被南侍卫一把抓住,
“世子,还是小心些,河岸的老人说还是用捅打上水来再试一下为好,毕竟谁也不知道真假。”
南生有些担心拽住世子,然后一指周边的花船。
宫怀玉虽然不信,可是手始终没往下伸下去,看了四周的花船,那些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用水桶提上水再去用,即使岸边的人,洗衣的民妇都是打水冲衣,原来在岸边浆洗衣物民妇都不见了,
“嗯,去找个水桶过来,”
“是,世子,你们几个回去把水桶拿过来。”
“是,统领。”
二人身后的侍卫,听令而去,宫怀玉此时已经相信那些传言了,虽然没有试探水的温度,可是站在岸边,那种冷冽的感觉有些刺骨,如今入春多时,江南普遍回暖,怎会如此。
等了一会,
回到岸上,
侍卫拿来水桶就近打了一桶水上来,宫怀玉走过来,伸头往里看去,就是普通清水,一眼看到了水桶底部,也没有所谓的人影阴邪祟在里,看过之后,伸手摸了进去,刚碰触水面,有一股冰凉的刺骨寒意袭来,把手完全伸进去,冻得手臂都僵直起来。
宫怀玉大吃一惊,急忙缩了回来,暗道果然是冷,身后侍卫南生急问,
“世子,没事吧。”
宫怀玉甩了甩手,摸着有些僵硬的手臂,说道;
“没事,桶里得水确实很冷,冷的有些不同寻常,告诉下面的人,小心一些,尽量不要靠近水边,这个温度下去,是要人命的,还有盯着城里风声。”
“是,世子,您还是回去多休息,京城那边?”
南生知道诗会早散会了,江南事了,还是回京城稳妥,
“不急,洛云侯刚回来,好戏在后头,我还想留下来给侯爷捧个场呢,哈哈。”
宫怀玉好似开怀大笑,看似轻松,内里也闪过一丝寒意,侯爷进城怕是又是一阵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