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母面色红润,处之泰然,也不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心里有些摸不准了,
“那老太君是希望琏二哥能立功升个将军,还是在京营待着就好啊。”
此话有试探之意,贾母坐在那并未急着回答,反而是沉吟了一番,就在此时,门外,王熙凤领着尤夫人就进了内堂,大老远就喊道,
“呀,侯爷也来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谁想当个将军了。”
果然,人还未至,脆声先闻,
两位颜如玉的美人疾步走了进来,王熙凤走进来后,和尤夫人先后给贾母请了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王熙凤竟然没有理会张瑾瑜,尤夫人本想给侯爷行礼,哪知王熙凤一用力,就把尤夫人拽到桌前坐下,拿东西吃了起来,尤夫人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贾母见了,骂了一句,
“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破落户不学好,还拐带着尤大嫂子学你嘛。”
王熙凤拿了糕点就往嘴里送,
“还是宫里的好吃吗,老太太您可不能冤枉我,忙活了一上午,如今饿的慌,至于说无礼,屋里的人啊,可有比我还无礼的,是不是侯爷。”
张瑾瑜看着一身是火的王熙凤,就想到昨夜里的事,太小心眼了,
“是与不是不重要,琏二哥可是回了信?”
王熙凤一听是贾琏的事,就上了心,刚刚怎么说的,急忙放下手中糕点,问道,
“侯爷,你刚刚所言的,当将军的事,是何意思?”
此言一出,
屋内众人皆是看了过来,张瑾瑜摸了下鼻子,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在边军和京营,有一个规矩,这个规矩还是宁荣二府的国公爷立下的,想必老太太应该略知一二吧。”
贾母眼神凝了一下,想了想,老国公立下的规矩多了,如今还在边军和京营用的,是什么了,难道是那个,非立军功者不得封将军,这事,显然是京营要动一动了,心下里惊讶,为何王子腾和贾琏没有告知于我。
只有王熙凤和众女一头雾水,王熙凤更是心里着急,
“侯爷,您打什么哑谜呢,要说规矩,那多了去了,谁能记得。”
看着有些难缠的王熙凤,张瑾瑜闭口不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点不假。
“侯爷,侯爷,宫里来人了,要侯爷更衣进宫,”
“可知是何人来的?”
“回侯爷,是春禾姑娘。”
张瑾瑜一听是春禾姑娘,心里知道是皇后召见,忽然心中一惊,暗道坏了,三位皇子出宫的事给忘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必然是已经走了,
“那可有说是什么事了吗?”
“回侯爷,并未说,只是要侯爷和县主进宫。”
“知道了,备车,准备回去,”
“是,侯爷。”
见到亲兵走后,张瑾瑜理了一下衣衫,给贾母众人起身告辞,
“老太君,今日多有叨扰,小子还有事,就不多留了,玉儿还需要老太君和诸位姊妹多照看一番。”
贾母也知道是宫里将皇后召见,必然是有要事,也是羡慕,
“小侯爷不必客气,玉儿老身自是疼爱,其他的也不必再客气,”
“谢老太君,本侯告辞了。”
张瑾瑜也不敢再多逗留,皇后真生气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说完话,着急就往外面走去。
只有王熙凤还没问到贾琏的事,急的还想追过去,贾母见了呵斥一番,
“凤丫头,成何体统,没大没小的。”
“老太太,侯爷还没说贾琏的事,这就走了,怎么能行。”
王熙凤真的是急了,说话也是口无遮拦,贾母皱着眉,知道王熙凤是担心琏儿,虽说有亲,可该注意的还需注意,
“你啊,这性子需要好好改一下,要不是侯府王夫人的面子,你以为你能这样,再说了,谁告诉你侯爷没说的。”
贾母最后的一句话,让王熙凤和众人回过头看了过来,老太君难道知道了,可是刚刚什么也没说啊,
“老太太,孙媳妇不明白。”
“哎呀,是不明白,国公府的好多规矩,如今传下来也没几个人记着了,就更别提军中的规矩了,是也不是。”
贾母也是感慨,国公府早已是物是人非,王熙凤羞红了脸,老太太难道是怪自己没管好府上,
“老祖宗是怪我呢。”
“哼,与你何干,早就没了,刚刚洛云侯所言,军中的规矩,有一条规矩就是,在边军和京营,非立军功者,不得封将,可明白了!”
“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