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了。”
武皇有些心烦,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还是京南那边,各路进京的客军可有异动,此时的武皇疑心大起。
戴权更是看出了端倪,手上整理奏折的动作更加的轻盈小心,
“回陛下,弘农典尉的府军来的最早,司州的府军也派人通传,还有一日进京,只有河东河西两郡,和大梁城节度使的大军,至今了无音序,想来还是在路上了。”
武皇往后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嘴中重复了一句,
“路上。”
心中冷哼一声,什么路上,怕不是就地安营扎寨,都在等京城的消息,吕代元,曾维伦,还有楚国忠三人,哪个不是如泥鳅一般,老奸巨猾,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能再派人去敲打敲打,
“再派出信使,催促三路兵马,择日赶路,限期五日之内进京,不得有误,晚一日,跪在宫门处请罪。”
戴权微微躬身,应道,
“是,陛下,老奴这就派人传令,只是陛下,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派人呈奏京营领兵南下将领的名单,老奴见了,就留了下来,还请陛下过目。”
话说完,就把御案上一大摞的奏折往一边靠了靠,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的奏折,放在武皇面前,而后退后几步,垂手而立,怀中的佛尘好似也知道主人的小心,千丝垂下,不动分毫。
“你不说,此事,朕怕是忘记了,京营是打算怎么出兵的,可有计较。”
武皇问着话,就把奏折打开,只见上面第一行领兵之人的名单中,赫然写着荣国府的贾琏,是他,又问道,
“荣国府的贾琏如今在何处?”
戴权闻言一愣,怎么会提到荣国府,想到了奏折上的名单,贾琏定然在其中,小心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回道,
“回陛下,据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所述,京营还有禁军一万人马,准备全部调用骑兵,
而攻城阵战,则是用府军对阵,既能保证大军侧翼,又能快速进军,所以京营不打算带步军,至于说贾琏,老奴不敢隐瞒,贾琏已经在京营半月有余,算的是一员良将。”
“良将,还算不上,京城大比的时候,勇气可嘉,可是最后有些意气用事,只能算个军尉,将还算不上,”
武皇摇了下头,也不知怎么,贾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领军的,可是毫无建树,老国公的一丝风采也没有,更别说统兵了,要是都像洛云侯那样,也不成啊,不知道西王那边,精锐之兵又是何模样,只能让洛云侯压制于他。
“还有,京营竟然要动用骑兵,也好,京南之地一马平川,骑兵也有了用武之地,王子腾还是深得朕的心意,十余万人,战阵之用足够,不带步军就不带了,但是速度要快,顾平那里也不知何模样了,朕心里担忧。”
罕见的,武皇脸上有了一丝担忧之色,三万之兵救援林岳府,是否击破贼军不得而知,京南布政史于仕元到底在其中扮的什么角色。
“陛下不必担忧,顾平怎么说都有三万精锐,即使敌不过还可以从容撤退,”
戴权赶紧劝慰,顺手给陛下倒了碗热油茶,
“给奏折用印,名单上的人朕同意了,告诉王子腾,备齐辎重粮秣,客军一到,即刻整军南下。”
“诺,”
看着戴权出了书房,武皇周世宏眼睛深邃,竟然从嘴里默默说出一个名字,李崇厚,内阁首辅李崇厚,历经两帝,把持朝政超过二十年,所有人都只知道他老迈昏庸,留在首辅的位子上也只能尸素裹位,新的后辈成长形成了南北二党,
可是,
李党始终隐藏在朝堂上,督察院的梁云,工部尚书温永毅,礼部尚书边正儒,甚至是刑部那边,也是李党,要不是首辅年老力衰,放权下面,或许现在依旧威风。
年老了,是该回去享福了,那些贪的银子,算是朝廷对他的恩宠,不过,最后一班岗,必须给朕把持住,今日朕说的话,想来他也是明白朕的意思,南北乡党的争斗,还在后面,恩科之事,还得再拖一拖。
“来人啊,给武英殿大学士南子显传话,京城来的学子,登记在册的,都可在内务府领二两银子以作路费,就用内务府今岁卖产业的银子填补,告诉南子显,恩科再推迟几日,等大军南下之后再说。”
门口侍奉的云公公,急忙躬身应道,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传话,”
“等下,你来说,给赶考士子的银子够不够用。”
武皇算了一下,恩科推迟需要近一个月时间,等王子腾南下,还需要十日左右,这样一来,四月底是否能开恩科还不知道,时间是有些久了。
小云子弯着腰,又是一拜,脑中急速翻转,陛下这是要推迟恩科了,要是这风声传出去,京城来赶考的士子必然会太多了,二两已经是大武军士一个月的俸禄了,
“回陛下,奴才觉得二两银子已然是不少了,大武的军士一个月俸禄也就是二两银子,恕奴才斗胆,陛下的恩赐虽好,但是传出去,今岁赶考的士子,人数必然是历年之最,就是不想考的,为了这二两银子,说不定也来了。”
说完话,小云子感到有些不妥,立刻跪下叩首,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