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后一日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就怕他们误了时辰。”
“什么,宁国府贾家,怎么可能!”
“小心隔墙有耳!”
彭士英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拆解过的锦囊出来,
“这是你我二人出城的时候,大哥给的锦囊,要我在安水渡口以北,截住河西郡的兵马,就是做此事,大哥是怕我们一去不回。”
彭士英停顿一下,话说的没错,早年间的事扯不断,受封节度使之事,自家大哥曾伟伦曾言,有人作梗,这个人或许就是吕代元,此人不可信。
彭士英说的隐晦,原因就在于朝廷集结客军南下,主帅就是贾家的姻亲,要是真的有问题,陛下怎么可能还在用他,只是董大望拿着酒盅,把酒水倒在自己手上,然后搓了搓手,笑道,
“你说的是顾平,”
彭士英心情有些不好,也不知是太上皇有意放任,还是默契,总之从关外大变之后,皇城司的人马愈发的壮大了,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各地百官和勋贵苦不堪言,也不知洛云侯和西王那里是如何应对的。
乐时听完,傻愣在那,二哥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知道朝廷猜忌,那今日还和董将军会面,不是就给朝廷知道了吗!
“二哥,既然你知道皇城司那些人,一直盯着咱们,为何今日还设下宴席,请董将军来赴宴,就算酒楼没有他们的人,这俗话说得好,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董大望根本就没问行军的事,反而开口问了京城里面,可有什么传言,彭士英这才恍然大悟,这一点倒是疏忽了。
说完,从锅里复又捞起一块肉,送入店小二口中,
“是,大人。”
老掌柜细细回想,好像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在议论京城贾家宁国府的传言,也不知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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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您不用担心,这雨下的虽大,但并不耽搁将军明日的行程,俗话说雨疾下不长,此地河流纵横,更是不用担心官道上有积水,所以明日定然能过河。”
店小二吞咽着烧肉,就去库房搬一些煤炭进来,准备随着掌柜上楼,
掌柜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不敢抬头看着两位将军,彭士英见了不再逼问,一挥手,身边紧随的三弟乐时也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然后让其下去,
等人走后,彭士英问道,
“哈哈,彭老弟,指教可不敢当,本将跟着我家大人南征北战,如今好不容安稳下来,修养几年,这一身的病痛实在是难忍,就是不知彭老弟有什么章程,哥哥我定然遵守。”
“他和我一样,顾忌朝廷,如今皇城司的人,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甚至于这个酒楼,有可能就有他们的人,
“将军客气,不是小老二吹,这个酒楼虽然不起眼,如今算下来也有快二十年了,一大家子要养活,全靠来往商旅帮衬。”
只见有店小二两人,拿着担子,抬上一個大火盆,里面放着木炭,烧的通红,然后屋内,显然热腾了许多,两位将军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哈哈,彭老弟,怎么说,怎么传言,都是人的一张嘴,现在不是咱们信不信,而是朝廷,宫里面信不信,京城贾家,曾经也是八公之首,虽然现在威势不如以前,但是老亲故旧众多,我还听说荣国府的嫡脉,还在京营王节帅手下任职,你说宁国府如何?”
乐时也感到了二哥心中的烦闷,罕见的劝慰道,
“哈哈,三弟还是这么风趣,其实,二哥我要的就是这样,虽说是欲盖弥彰,但是你要知道,两郡兵马合起来有五万之众,他王子腾想让我们去送死,心中终归是有了一点顾忌,再加上大梁城节度使,他们人马也不少,这样一来,相互制衡就有了底气,哎!”
“彭老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问,如果贾家真的有事,那么朝廷必然要更换主帅,王节帅可是贾家的姻亲,咱们河西河东两郡兵马,曾经都在贾家老国公手下效力,换了人,那日子不一定好过了,既然目的一样,伱我二人来个口头约定可好。”
董大望擦了擦嘴角上油泽,把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好几天的急行军,嘴都淡出个鸟了,
“嗯,说的不错,期限太紧,又逢雨夜,确实让人担心,”
“唉,董大哥此言差矣,虽说年岁,小弟差大哥几年,但是当年战阵留下的旧伤,也是难以除根,此次南下,也是忍着病痛,风雨都是沾不得,要不然一动,身子骨抗住不,哎。”
“懂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我本想着三家商议,兵力就占了一半,总有个自保的实力,毕竟朝廷出兵章程,就涉及七家战兵,弟,是怕手底下的弟兄们死的不明不白。”
“掌柜的,本将军初来乍到,一些事还不明白,掌柜的在此开酒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吧。”
“董大哥,你信不信?”
“渡口船充足,还有水军护送,早起一些,清晨三个时辰就能把人全部运过去,他们只要到了对岸,还怕什么,去吧,来给你一个。”
董大望哪里不知道大梁城节度使,早年三人都是立下功勋,老国公都给三人承诺,要上报朝廷受封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