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艰难的回道;
“父亲,这样不好吧,用人在前,不用人放后,威严何在,另外,江南的事,还需要些日子才能看出来,京南那边,朝廷大军已然南下,太平教那些逆贼,不堪一击,镇压他们只在弹指之间,怎会需要我们注意南边,多此一举吗。”
李潮生实在没想到,父亲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京南,那地方可是卢文山和顾一臣二人的交锋之地,何来咱们需要关注的,不是自找没趣。
看着儿子不解的样子,李崇厚终于笑了一下,端起茶碗,细细抿了一口茶水,好茶就是好茶,即使过了最佳饮用时间,还是让人回味悠长,
“谁告诉你,京南之地,朝廷就一定会赢的,是卢文山还是顾一臣,他们两党相互拆台,让京南失了控,这一关,就难以过了,要是王子腾败于京南,那时候,需要有人出来收拾朝局,那就是你爹我有这个威望,上一次,老夫请辞,就是试探陛下,还有没有李家恩宠在,要是应了,你爹我顺势退了,恩惠留给你,可惜,陛下留下了老夫,”
“爹,你是不是糊涂了,父亲有功于朝廷,陛下怎可真的让您请辞,还有那王子腾近乎十五万敢战之军,如何又能败于贼寇之手,岂非天方夜谭,”
李潮生根本不信这些,他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也知道,朝廷补给充足,如何能败,除非遇上洛云侯这样能打的,遭遇战打不过,攻城也打不过,反正是一个败字。
“是不敢相信,但是谁让你爹下了先手,京南将军顾平是老夫的人,南下之际给老夫来了信,说是贼军精锐堪比禁军,他也无法预测能否败之,随后南下林岳府,在落叶谷血战一日,你可知道结果?”
“什么,他是爹的人,儿子怎么不知道,顾平的的信件,内阁一封没有收到,好像失踪了一样,林山郡城更是没有官员上折子,也不知是何情况,看爹的样子,失败了。”
李潮生苦笑着摇了摇头,姜还是老的辣,本以为自己有些聪明,可爹的眼里,形同虚设。
“嗯,败了,三万精锐折损大半,林岳府也丢了,好在秦云江率军突围,合兵一处有了生机,本想返回林山郡城,可惜陈州城早就被贼军拿下,只能冒险转道西北吴洲,这是他临走前最后一次传信,老夫心中猜测一一应验,林山郡城怕是要易手了,”
李崇厚一脸的凝重,能让顾平,这个桀骜不驯的悍将失手,可不是简单的事,
李潮生坐在对面,心慌意乱,刚才也就是嘴上说说,倘若三万精锐真的一败涂地,朝廷定然要追究的,这样一来,顾平能安稳,
“败军之将,那朝廷这边,”
“朝廷这边,老夫保他,再说了,谁能说一定就是败了,等王子腾南下大军有了败相,天下震动,陛下定然启用一人,力挽狂澜,那时候,等收拾了残局,还需要一人镇守,你说,京南那地方,只有顾平最合适,戴罪立功,”
俗话说,走一步看三步,李崇厚是走一步看五步,后手也想好了,能打的无非是那些边军的人,就连洛云侯也不一定启用,就算用他,如何能久待京南,有可能稳定战局就要回来,镇守地方的事,还需要一人啊,
“爹,您是说洛云侯?”
李潮生一听有人力挽狂澜,脑海中就有了一个人的身影,这大武最能打的不就是洛云侯了吗。
“是也不是,能打的不只他一个,要保证必胜的,还真是需要他,就看陛下用不用了,你要记住,顾平返回京南,稳定局势即可,那些反贼,不能不剿,也不能全剿,这才是要紧的话,朝廷不可一日无京南,京南也不可一日无京南将军,反贼在,顾平就在,顾平镇守京南一日,老夫就会在内阁坐得稳,没有人能扳倒我们,”
说完,
李崇厚终于坐回躺椅上,安稳的躺了下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大公子李潮生,宛如醍醐灌顶般的大彻大悟,父亲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内阁首辅。
躬身一拜,
“爹,儿子知道怎么做了,可是爹,儿子想要搅动天下,和南北乡党一争高下,还需要入内阁。”
抬着头看向父亲,可惜,李首辅仿佛睡着了一样,丝毫没有动静,无奈,只得再拜,缓缓退出书房,
临走的时候,小心把书房的门关上,吩咐候在门外的老管家,
“李伯,父亲睡着了,还需要多留意一番。”
“大公子客气了,老奴知晓。”
大内宫城,
养心殿,
御书房内,
刚刚去洛云侯府的老太监,正跪在的堂内,汇报洛云侯的情况,
“启奏陛下,奴才去了侯府,给侯爷传信,侯爷满嘴答应下来,明日会准时参加朝会,就是,就是.”
老太监支支吾吾,怎么开口都感觉不对,说还是不说,武皇拿着折子正在审阅,不知听没听见,也未理会,
只有立在身边的戴权,抬眼看过去,尖细的嗓音响起,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在那支支吾吾的,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见到督公话音里有些怒意,老太监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跪下叩首,
“回督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