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不说,是不知怎么说,属下去侯府见了侯爷,上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去的时候,侯爷却躺在床榻上,染了风寒热证,属下见到侯爷病的厉害,心中有些担忧,过去问询,刚走到身边,就闻到了很重的酒气,这大病之下吃酒,可受不住啊。”
老太监又磕了个头,对着陛下又说道;
“陛下,老奴见这样,有些担心,就问侯爷是否请太医过来诊治,明日的朝会,侯爷还去不去,哪知道,侯爷一口回道,不需要太医诊治,朝会也不会晚,就让奴才回来禀告,临走的时候,奴才看了一圈,发现侯爷屋里,也没个妻妾伺候,”
“嗯,洛云侯病了!”
武皇周世宏把手中奏折一扔,有些不相信,上午还来宫里回话,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病的那么重,恩科,可就在后日了,明日里大朝会,也不能少了他,
忽然想到堂下之人说的酒气,晌午的时候,又去了哪里?
转头看向身边的戴权,问道;
“戴权,洛云侯出了宫门,晌午时候去了哪里用膳?”
这一问,惊得堂下老太监,立刻低下了头,传闻,京城皇城司的暗探,遍布京城,尤其是那些达官显贵,做什么,去了哪里,都有人汇报于司礼监,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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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洛云侯出宫之后,应该是回了侯府,可是在晌午时候,说来也巧,留在李首辅宅院中的暗探来报,洛云侯和襄阳侯二人,登门上礼,喝了喜酒,还一人送上了一包姚记商号的糕点,礼金也是各自一千两纹银,想来,洛云侯吃酒,就是在首辅大人宅子里。”
戴权细细回想一下,斟酌一番,这才把话说出来,其中的蹊跷还有些不明白,洛云侯是如何和襄阳侯一起,去首辅大人家的府邸贺喜,杂家怎么听说,这一次喜宴,只有文官给了请柬,京城勋贵可是一个人也没请,这里面会有什么事。
“哦,原来如此,李重厚给他儿子又娶了一位平妻,朕记得好像是江南转运使许德林的嫡女,是不是!”
武皇坐在书案后,尤得戴权提醒,这才明白洛云侯是在哪里吃酒,明日的朝会,关键就在于首辅李重厚的身上,所以派人传了话,让忠顺王派人送上贺礼,想来李卿家应该心领神会,如果这次他要是明白,内阁里面,他儿子李潮生,未必不能入阁,想到了南北乡党,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倒不如来个三足鼎立,文官那边,还是要控制在手里。
不然,太上皇那里,优势太大了,
“回陛下,李家娶的女子,却如陛下所言,是江南转运使许德林的独女,嫁给李潮生作为平妻,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喜宴,”
戴权在一旁赶紧回了话,首辅李大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时候娶亲,用意何在,还需要手下的人留意一番,
“嗯,知道了,既然洛云侯能答应下来,他必然不会失言,你下去歇着吧。”
“谢陛下。”
老太监见陛下没有责罚自己,激动地扣了首,而后缓慢退下,出了房门,
倒是武皇周世宏,有些坐立不安,那些亏空那么大,到底有谁牵扯其中,遂问道;
“戴权,户部那些没有签字的拟票,你司礼监可知道?”
“回陛下,老奴知道,”
戴权点头应是,这些账目,司礼监哪里不知,就是亏空的银子,账册上算不清不说,历年来的账目也,交织在一起,要不是今岁朝臣百官还银子,还有洛云侯的京城宅院改建的事,户部可能就无银可用了。
但是这些,他司礼监干什么事都成,唯独这个管这个账目,是毫无头绪。
“说说,怎么个亏空法,难不成银子自己长腿跑了。”
武皇心有怒意,国库亏空虽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可是去年的账册,都算不清,这就不是算不清的事了,宫里现如今的用度,全是内务府和内帑里的银子支撑,国库这一块,仅仅这一样,都能剩下五百万两,
这些银子都贴了进去,还能亏空,那就是欺君之罪,此时,周世宏下定决心,恩科之后,换掉地方文官,
“陛下,内阁那边,有些账目算出来,有些还没有,顾阁老下令,把历年来的亏空,都要重新算一下,这一算不要紧,主要的亏空都是天宝年间的事,几乎掏空了国库,仅仅修建长乐宫,就耗费了数千万两银子,还有那些奇珍花草,又是一大笔银子,这些户部不敢再算了。”
戴权,想了想,还是走过来,低着头,把户部算出来的账册,回报于陛下,其实长乐宫只能算是花费比较大的,另外遣散了大批的宫女和太监,遣散费又是大笔的支出,最主要是京南免除徭役税赋常打十年之久,出多进少,再多的家底,也不够花的啊。
“太上皇的长乐宫,”
武皇呢喃了一声,这才想起当年继位之前,父皇大兴土木,在皇宫西苑狩猎院,重新修建了长乐宫,那时候,父皇都把能想到的事做完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