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先后来了两或者并不是同一批人。”
因为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所以张瑾瑜仅仅是猜测,看样子,午门前应该是热闹非凡,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处哭声喊声随即大了起来,听声清晰可见,好家伙,人可不少,
把头转回来,看向柏广居,问道;
“柏兄,你可听清楚了,这次应该是何人?”
襄阳侯几次张嘴,在心中想了许多,就是没想明白,是因为何事才闹得午门哭诉,前后时间,难不成还有冤案之说。
就此,二人愣在那,而三位皇子,则是睁开眼帘打了个哈欠,起身后,看着眼前两位侯爷侧耳聆听着什么,二皇子还想打趣,谁知耳边传来哭喊声,觉得不对,赶紧四下看去,却无发现,这才明白,哭喊声是从外面传来,
就在几人不吭声的时候,二皇子身后拉了一下大皇子和三皇子衣袖,指了指宫里面,失声喊道;
“怎么有哭声传来,不会是太上皇‘薨了’吧?”
午门外,
贾母一身大装,带着三个媳妇,和一并族人哭着往前走去,来到登闻鼓面前,并没有把那些禁军看在眼里,
瞧着禁军校尉带人拦着,忽然大喊;
“老身荣国府一品诰命夫人,前来给宁国府贾敬收敛尸身,启奏陛下,告其冤案,谁敢阻拦,”
也不知是悲情所致,还是真的气势斐然,话一出口,就把拦路的禁军校尉堵得哑口无言,一想起贾家往日里的威风,再看看四周,别说什么官员,就连刚刚的御史,还有宫里面的公公,是一个人没来,倒是看热闹的人,在远处围了一圈,
瞬间,
校尉就明白,此事应该是默认贾家的行为,他留在这,怕是早就安排好的,如今就是犯了难处,贾敬的尸首就在此处,守门的将军,竞也躲了起来,
这样一来,所有的干系竟然落在他的身上,如何不着急,眼看着人要走过来,急的细汗,密布在头上,此时,身边的心腹小声开口,
“校尉,贾家可不好惹,既然都躲了,那咱们可不也应该躲着?”
“废话,我能不知道,怎么躲开?”
眼见着有人说话,校尉也急了,问道;
“咱们不是看守登闻鼓的吗,又不是看尸体的。”
也不知是抱怨,还是提醒,让禁军校尉恍然大悟,是啊,谁也没和他说,尸体还要留着,所以,管不管不就是无所谓了,
这样一想,
立刻喊道;
“命令,撤回各自位置。”
一生呼呵,禁军一下子散开,回了身后登闻鼓石台,把贾敬尸身空了出来,
只是外人看来,却不一样,
都认为是贾母的呵斥,竟然吓得禁军四散,
街口酒肆阁楼上,大公子几人瞧了一会,就这一下,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不愧是荣国府的史老太君,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声而退禁军,厉害啊。”
打心底由衷的感叹,武勋世家,能做到这样的,几乎未有一人,另外陪坐的三位师兄,瞧见后也是沉闷不已,看来,还是小看了贾家的底蕴,有着那个老婆子一天,贾家就倒不了,
再看去,
只见,贾母招呼着,让身后的管事小厮,过去把贾敬的尸身收敛,抬回来时准备的马车上,然后就此跪在那,继续哭诉,
王熙凤心中震撼,没想到一向和善的老太君,竟然有此威势,就连邢夫人和二太太她们二人,更是紧紧跟随在贾母身边,只是那紧握的双手,才显出内心的不平静,
紧紧过一会,
就有午门后瞧着的小太监,赶紧回去禀告,也不知过了多久,宫里未见动静,跪在外面的人,也有些疲惫,贾母也多半受不住,
:“老太太,要不上车歇歇,这里有孙媳妇看着。”
王熙凤见到贾母额头冒了汗,赶紧劝慰一番,毕竟熬着时辰,还不知要多久,
邢夫人此时也是脸色煞白,汗都留了下来,殷切的眼神看向贾母,却见老太君脸色一凝,喊道;
“好,先扶我起来。”
二太太和邢夫人听了,心中一喜,赶紧先起身,再把老太君搀扶起来,本以为老太君是要回马车休息,谁知,老太君刚站稳,就走向前面不远处登闻鼓,
拿了鼓棒,
看着眼前已经被戳破了的大鼓,走到身后,对着另一个鼓面,狠狠敲了下去,
吓得周围的禁军脸色都变,校尉竟然闭着眼,转身不看,
就一下,
鼓声想起,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