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洛云侯定是没安好心,把那个唱曲的,给叫了过去,这下没跑了。”
长公主周香雪闻言,立刻抬起头望过去,仔细打量来的女子,虽然貌美,可惜身子单薄,不知卸妆后,容貌如何,洛云侯倒是不好那一口,
“你担心什么,他要是喜欢,也只有你这样的身子,一个人的喜好,可能好奇,但长久以来,想改变,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就算要女子,要也是你这样的。”
媚眼一撇,瞧了瞧淑云的丰润,嗯,确实大了许多,卫淑云脸色一红,见主子这么口无遮拦,也不知怎么回话,偷偷看了一眼主子,自己这个,哪里比得上主子的,要喜欢,也是喜欢殿下的啊。
“那也不能当街就把人叫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洛云侯看上了,”
嘴上还不饶人,总能说出话来,
“迂腐。”
周香雪轻声斥责一番,这丫头,怎么一遇见洛云侯,就变的那么多话了,
侯府正门前,
江班主和栗姬父女二人,见到侯爷坐在那,立刻跪下行了大力礼,
“小的江唱文,和小女栗姬,拜见侯爷。”
“嗯,什么,她是你闺女?”
张瑾瑜睁开眼,瞧着面前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二人是父女,一个长得老叟一般,一个长得也算是耐看,俗话说女子像父亲,这二人差距太大了。
“回,侯爷,是小女,随了她母亲的姓。”
江班主跪在地上解释一番,一动不敢动,
此番话也让张瑾瑜有些发笑,到是眼见一个入赘的,不过一想到这样的戏班子,好多班主都是一个闺女,招个上门女婿,继承戏班子,也说的过去,倒也不足为奇,
“行了,起身吧,宁边,先赏了。”
“是,侯爷,”
宁边也不多拿,掏出二十两的银锭递过去,班主千恩万谢,
再细心看着所谓的栗大家,小巧的身子,到像是南方人氏,
“班主,栗姬的母亲可是江南人,瞧着挺像的。”
“回侯爷,您真是慧眼,小女母亲一家,尽是江南人氏,在江南的时候,曾经在金陵月来馆,教授那些花魁昆曲,后来听说岳丈一家,得罪了人,就来了京城,建了戏班子,招了小的做上门女婿,这才伺候至今,”
果然,张瑾瑜听着江班主的解释,心中明了,月来馆,不就是江南两大春楼之一,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地,再看栗姬此女样貌,定然是她母亲那时候惹下祸端,只是眼前的老头能娶到,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瞧着江班主讨好的样子,说不得能屈能伸的话语,才被老班主看上的,不过是个小插曲,当个闲话听听,只是此女的嗓音,确实极为难得,想起京城如今各大府邸,都以听昆曲水磨腔为荣,自己府上别说唱曲的,连个跳舞的都找不出来,想想就难受,
“昆曲你会多少?”
栗姬忽然被问,身子一哆嗦,显然被吓了一跳,咬着下嘴唇,小声回了一句,
“回侯爷,都会,”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让张瑾瑜极为诧异,都会,昆曲虽然难得,可有不少成名大家,不断改写曲子,少说几十种也是有的,
“那水磨腔的曲子呢,”
这才是张瑾瑜想问的,要听就听水磨腔,实在不行,自创一个,来个雨墨腔,也不知能不能和江南书院那些老匹夫比一比,
“回侯爷,也都会,江南水磨腔并不难,只是改了腔调,要是再换一个曲调,调换过来,或许更好听一些。”
说到曲子腔调,栗姬满眼放光,从小就喜欢这些,曾尝试改了很多,不得要领,现如今江南的水磨腔传来,倒是从中有了启发,以往改的曲子,有了不少底子,改的有不少,
可是,不知深浅的话,让身边的江班主狠狠拉了小女的衣袖,
“侯爷,莫要听她胡说,曲子改腔调,极为困难,更要改一首全曲腔调,更是难上加难,水磨腔乃是江南书院山长所改,小女何德何能,哪有这个本事。”
眼见江班主拦着,张瑾瑜摆了摆手,
“你啊,怕什么,本侯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就江南的曲调好听了,本侯没听出来,那个,你,栗姬是吧,你把你改的曲子,唱一段,”
“是,侯爷,民女改的曲调和水磨腔相反,它是先抑后扬,区调回转,民女改的是先扬后抑,曲调平和随曲,”
栗姬也没唱其他的,就把刚刚唱的那一段牡丹亭,翻唱出来,
“拜月堂空,行云径拥,骨冷怕成秋梦。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
一段曲子唱完,回味无穷,
张瑾瑜满眼放光,虽然听不懂什么曲调的事,但是音色,还有回音,别有风味,就是不知,这算好不好,一看江班主,此时都愣在那,不可置信的面目,张瑾瑜心中一动,这不是有个班主吗,好不好他不知道;
“江班主,你来评评理,你女儿唱的这个,算好还是不好,比之水磨腔如何?”
咽了下唾液,
江班主满脸不可置信,苦笑着回了一句,
“不敢期满侯爷,小女唱的,不比水磨腔差,曲调温润,改的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