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定要打,试探出敌军意图,才好全力一击,主要是王子腾那么多骑兵,在平原上,优势明显,要是这样野战都能输,那也太废物了,
武皇笑了笑,用兵之事,朝廷只有三人可信赖,保宁侯康贵臣,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再者就是眼前的洛云侯,早知道就让洛云侯领兵南下了,可是一想到京城勋贵众多,平衡之下,洛云侯还真不能先去,
“林山郡没丢,王子腾所部,今日里应该是到大梁城休整,预计一日过后,在南下郡城,”
张瑾瑜这次是真没听明白,人刚到,城池也没丢,马上就要动身了,忽然给人叫停了,哪有这样的说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抓住战机才是主要的。
“陛下,既然不是林山郡的事,那就是别的地方,可是北地边关,胡人不老实了。”
张瑾瑜有些纳闷,今日里,陛下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啊哈哈,都说洛云侯用兵如神,竟然也有你也猜不到的。”
武皇笑出了声,继续说道;
“是汝南城,郡守魏湘平来报,西面的怀州城已经陷落,并且聚集兵马超过十万之数,汝南城现如今已经戒严,守将段开平有府军三万守城,并且招募了青壮,最为让朕担忧的是,魏湘平所言,怀州的人马竟然不是太平教的人马,实属可疑。”
“不是太平教的人。”
张瑾瑜哪里肯信,十万人马可不是小数,就是十万流民聚在一块,饿红眼的人堪比野兽,而且汝南城,在京南东北之地,交通要道口,往北是西河郡那一个烂摊子,往东,就是运河所在,过了运河就是江南万里膏腴之地,糟了,不会是目标江南吧。
稳下心神,刚要回话,却听见外间有了动静,
“陛下,保宁侯到了,”
“快喧。”
一阵脚步声,
保宁侯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还没进内,就在屏风入口处跪下山呼;
“臣,康贵臣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平身吧,赐座。”
“谢陛下隆恩!”
武皇依着话音吩咐,保宁侯竟然跪着爬到了张瑾瑜的位子,狠狠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落座,看的张瑾瑜眼角一抽,都是高端局的主,这一幕,不分伯仲,
武皇见二人到齐了,心中忽然轻松许多,有他们二人在,京枢重地,可保无忧。
“既然你们二人都来了,也就一块议一议,汝南城魏湘平急报,怀州聚兵十余万,还不是太平教的人,如何解。”
保宁侯刚来,还没有摸清状况,一听此信,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失声问道;
“陛下,消息可准确?林山郡如今的情况如何了,王子腾所部又在何处?”
一连三问,显得有些急切,
此时戴权赶紧在身边回话;
“侯爷不必着急,林山郡安然无恙,王子腾所部已经到了大梁城休整,一日后南下,陛下接到魏城守的急报,感觉不妥,就让杂家飞鸽传书,命王子腾暂缓南下之事,固守大梁城,先锋军南下郡城,伺机而动。”
戴权就把之前陛下的意思,传达一遍,这番言语让保宁侯愣在那,军令朝令夕改乃是军中大忌,错失战机更是领军将领的失误之处,怀州聚兵有可能,
可是说,
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十万大军,还不是太平教的人,保宁侯如何能信,有可能是流民聚集,做掩护之用,如今敌情不明,南下既定之策朝令夕改,可见对士气的打击,怎会这样,
刚想开口劝道,却发现坐在身旁的洛云侯,坐的安稳,难道另有隐情,
“陛下之策稳妥,但是十几万大军裹足不前,也不是办法,另外怀州聚兵十余万,臣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多兵,流民还差不多,既然魏大人如此上报,那就守。”
这倒也是,
武皇点点头,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汝南城城坚墙高,轻易攻不得,只是,看了一眼洛云侯,竟然不吭声,他在想什么,
“洛云侯,你怎么不说话,朕刚刚问你,你该如何布兵?”
眼见着君臣对话完了,这才想到自己,张瑾瑜仿佛如梦初醒,因为刚刚,多看了皇后一眼,和四周情形,没见到春禾在此,也不知去哪了,
抱拳回道;
“呃,回陛下,臣觉得陛下用兵稳妥,加上王节帅谨慎,南下之兵定无大错,就算遇上一些挫折,应该也无大碍,”
张瑾瑜不管不顾,先是拍了马屁,十几万大军做了缩头乌龟,就算硬要开战,伤不了筋骨,至于汝南城,实在是蹊跷,
“另外汝南城的魏大人,臣认为应当守住城池!”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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