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外,
随着张瑾瑜快马加鞭的离开,
大营内,点将台上,众位将军都是满眼的兴奋之色,虽说洛云侯治军极严,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回头看到台下,韩将军早已被亲兵搀扶起来,疼的哀嚎,
台上的杨仕雄,忍着痛,光着膀子就准备回去,请军中郎中,过来上一些金疮药,刚要走,
就被段开元喊住,
“四弟留步,”
杨仕雄停下脚步,忍着痛转过头,
“大哥,有何吩咐。”
眼见着四弟这幅惨兮兮样子,段开元到嘴的话语,有些不忍说出来,
“四弟,今日这一下,算是和洛云侯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万不得进了心底,此次真要京营出兵,是好事也是坏事,洛云侯好重用寒门子弟,是你的机会,万不能因此错失机会。”
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京营近乎十年没有战事,只得以演武之式,晋升一批将军,可就是这些人,多数是京城勋贵子弟,例如他自己,而余下不少统领,没有军功,所以才不得晋升,这也就是为何,刚刚不少将军那么兴奋的原因。
“知道了,大哥,弟并未记在心上,仗要打,兵要带,何曾怕过这些,洛云侯为人坦荡,有仇必报,有功必赏,谁人不知,就是心中担心节帅安危,看来京南局势,和咱们想的不一样,颓废至此。”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将军得封,还是因为节帅之故,当年围剿官道匪徒,皆因为辛苦,别人不得去,自己领兵而去,费了一年时间,才得以功成回营,得以封赏,这些恩情,杨仕雄牢记于心,要是南下大军败了,乱兵之中,刀剑无眼,也不知节帅安危如何?
“四弟不必忧心,有着王仁和贾琏二人在身边,就算真的兵败,左右三万精锐骑兵,还是能把节帅带出来的,不过有一点,我没明白,是京南那边真的出了变故,还是未来预料出了变故,这些洛云侯没有明说啊!”
老二殷仁昌,眯着眼,心中多数不相信,两军对阵,除非是压倒性的优势,不然,怎可一两个回合之内,就分出胜负,天方夜谭,就算是关外洛云侯,也不是打了大半个月,才借着城池坚固,耗死对方。
只有胡守成,听到后摇摇头,
“两位哥哥说的在理,但也只是我等猜测,要是南边真有情况,此时应该有战报入京,如今一直风平浪静,说不得只是朝廷猜测,让洛云侯统领京营,只不过是稳定朝中局势,毕竟,各地藩王的队伍,刚刚入了京城。”
有着胡守成的解说,几人脸色一顿,话说的在理,毕竟各地藩王,可都在此处,朝中局势,应该会注意到那些人,好像,两位公主,也回了京城。
也就是勋贵大营之中,天家的一些事,他们也知道一些,换成新来的京官,不过是两眼一抹黑,看不得京城一些秘闻,胡乱参与其中,落得身死抄家的下场。
“三弟说的是,看似平平,却又含着惊险在其中,其他顾不得,要是兵再练不好,被洛云侯瞧见,那可不会像今个这样糊弄过去,他可是個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到时候,真的丢了官,找谁说理都说不通的。”
段开平想了许多,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定西将军,不在朝堂,如何能讨论这些,几人心有戚戚,知道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各自会意,带着亲兵回去,安排兵将训练事宜。
也就在这个时候,
京南将军顾平所部,已经转道西北小路,沿着山脉脚下,顺着干泽的河道,朝着吴州地界疾驰而去,也就在五天之后的下午,
今日,
吴州城遥遥在望,只要下了山道,山下,就是吴州城。
此间,
顾平和秦运江,所率领的残部三万多人马,一路风霜,补给几尽全无,昼夜不停,终于到了城下。
“将军,山下就是吴州城,再往北,不到两日的路程,就到了安阳重镇,那时候,才能快速和朝廷联系上,留在林山郡的斥候,几乎全部被歼灭,只有几个人拼死逃了出来,林山郡丢了,于大人投敌了。”
近乎有些低沉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副将柴定,手拿着一封密信,把四日前留下斥候的情况说了出来,皇城司百户宋良,带来的皇城司近卫,也死伤惨重,丝毫没有消息传出去。
却不见,
顾平的脸色毫无波澜,之前自己就有怀疑,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看来,无非是让自己离开郡城,撵走自己好掌控府军,而且驰援林岳府的时候,他们早已在落叶谷设下埋伏,想围歼自己,哪知道,秦运江率军突围,阴错阳差之下,反而让自己跑了,
还有更早的时候,宋良来之后,说是有一部人马一直尾随,如果那一日,尾随的人要是不走,自己说不得,出不了落叶谷,布下这么大的手笔,会是谁呢。
想到那些太平教妖人,实力虽强,但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背后之人吗,看似是布政使于大人,说不得另有其人,此刻,京南之事,恐怕,朝廷还不知晓,坏了,朝廷援军。
猛的一惊,顾平瞳孔一缩,想到朝廷知道京南民乱,定然会派大军前来,要是那些人和太平教的人里应外合,朝廷援军溃败,朝廷震动,乃至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