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了张横幅,他衣衫不华美,害怕在人多的地方给我丢人,所以才在半路上等我。”
顾雍笑道:“真是好久了,都没经历过这么酸涩可爱的小故事了,可你这样做,难道就不害怕砸了李秀年的场子,说起来,他终归在李秀年的门下。”
“我砸了李秀年的场子,你又砸一次他的场子,显得我们有些欺负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单个门庭之下的人不能修行其余门庭的功法。
但繁文缛节,律法森严,对顾雍是一点约束力度都没有。
宇文君端起茶壶,给顾雍倒了一杯,给自己添了一杯,神情自若的说道:“如前辈这样的人,何曾考虑过风评?”
“若是前辈舍不得,那便算了。”
顾雍瞥了一眼宇文君,冷笑道:“这诛心之言很不错,我若不给,就是我不够大度,我若给,则是成人之美。”
“你之前未曾看上一样功法,莫非就是为了埋今日这个包袱?”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前辈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情理上还是通畅的。”
顾雍哈哈笑道:“话已至此,便随你吧。”
“他来到我这里,我未曾见客,也是我的不周之处,如此就两清了。”
宇文君竖起大拇指说道:“前辈的雅士风骨,令人钦佩。”
顾雍没好气的说道:“少来这套,去拿吧,别让人家在外面等的太久了。”
宇文君喝了一口茶,便快步去往了书房,琳琅满目的功法虽然一样都不适合自己,但总有适合张本初的,其实宇文君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正直的。
他也是真的想帮一把张本初,可他总不能将《青龙诀》传授给张本初,便只能从顾雍前辈的珍藏中打主意了。
这件事,宇文君知道自己欠下了顾雍前辈的人情,也多亏顾雍前辈是一个不羁放纵不拘小节的人。
顾雍做梦都不会想到,真的让宇文君觉得有所亏欠于他的,不是替宇文君掩盖暴露的真相,也不是赠给宇文君断念,而是借他之手,帮了一位下里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