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晋世子妃说成了不明真相的“帮手”,而将主谋放到了晋王朱棡身。
对于朱棡所带话内容,朱高煦也一五一十的交代:
“三伯说,太孙年幼,不知国家大事,理政这事还是得他来南京帮您才行,因此想让颖国公给下面的人捎几句话,让他们奏,请爷爷您让三伯他、亦或世子入武英殿理政。”
朱高煦这话说完,武英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再无半点声音。
“你们先退下。”
“赌对了!”
当朱元璋的声音响起,朱高煦也在心底激动的挥了一拳。
很快,殿内太监及李佥事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的朱高煦,以及坐在位置的朱元璋。
“你这话,九分真,一分假,但我都能听出来。”
朱元璋站起了身,朝朱高煦走来的同时说出自己的看法:“那傅家的女子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而且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傅友德那老小子扯谎,不过为了保她,而你想要他一家子承你一个情。”
“爷爷……”似乎是跨过了心里那关,朱高煦所承受的压力反而小了很多,故而做出了苦笑:“我是真的没说谎,一字未改。”
“既然未改,那就是你在挑拨你爷爷我与你三伯的关系。”朱元璋给朱高煦扣的帽子更大了。
“就三伯做的那些事情,哪还需要我挑拨。”朱高煦白眼快翻天去了,不过这白眼不是对朱元璋,而是朱棡。
有一说一,他也不知道朱棡为什么那么勇,既然敢在朱元璋已经确立朱允炆地位的情况下和他对着干,叫嚣着要入武英殿理政。
这话自己听了都觉得无语,若是被朱允炆听了,恐怕那小子得想方设法的煽动老朱,把除朱棡及其妻女子嗣外的人全部处死。
这么一想,朱高煦倒也不奇怪朱允炆今日不在武英殿了。
原本以为是有政务在忙,现在看来是老朱故意支开的。
想到这里,朱高煦看向了眼前的朱元璋。
已经六十有九的他,脸长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老人斑,年轻时膀大腰圆的身体,如今也变得有几分消瘦。
只是不管他的外貌如何变化,只要他还能喘一口气,这大明朝就乱不了。
看样子,老朱也不想让傅友德一家人死,不然不会支开朱允炆……
“今日的事情,你给朕烂到肚子里。”
“嗯?”
朱元璋忽的以“朕”来自称,把朱高煦弄得愣了片刻,随后才不慌不忙作揖:“孙儿知道,爷爷请放心。”
“嗯……”见朱高煦这模样,朱元璋满意的打量他一眼,最后给出评语:
“你这厮,倒是与你爹一模一样,面谨慎沉稳,私底下却胆大跳脱,难怪你爹喜欢你。”
“小子比我爹那可差远了。”朱高煦有些谦虚的回礼,但朱元璋却一巴掌打在他要作辑的手: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除非你现在这副模样也都是装出来的。”
“那可不是,小子是真心改头换面了!”听到朱元璋说自己伪装,朱高煦一下子就急了,天知道他为了洗前身的那一身脏水,花费了多少力气。
“改头换面。”朱元璋下打量了他几眼,点点头:“倒是有几分人样,不似以前那么混账了。”
“那是……”朱高煦抬头挺胸,朱元璋也笑着摇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瞧着朱元璋变得平易近人,朱高煦也凑前去:
“爷爷,这京城的水太浑了,您能不能放我回北平去。”
朱高煦笑呵呵的打着商量,但朱元璋却能感受到他的诚恳。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街遇到了高燧被一樵夫老汉冲撞,顺带主持了一下公道。”
朱元璋没有回答朱高煦的问题,反而提出了新的话题。
在他们这类人的交谈中,回避话题实际就是拒绝,听得此话的朱高煦也心领神会,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点头:“是,小子……”
朱高煦将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他本以为老朱会说自己没有秉公执法,却不想老朱却皱眉斥问:
“那小旗官,你便只杖了他十棍?”
“是……”朱高煦点点头,下一秒却见朱元璋皱眉斥责:“那样的人,便是杖一百也不为过,你还给他药钱?迂腐!”
“可是那樵夫老汉也犯了错啊……”朱高煦尴尬回应。
“哼!”朱元璋冷哼:“一个乡下樵夫刚进城里,哪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嘴骂几句,挥棒子吓唬吓唬他,他下次来便知道了,但滥用私刑呢?”
“这厮今日敢殴打樵夫,明日是不是就敢对平头百姓动刀了?”
说着,朱元璋觉得不解气,对着殿门口:“将那小旗官抓起来,先打三十杀威棒再说!”
他这话落下,殿门口左侧便走出李佥事的身影。
他朝殿内的朱元璋二人作揖,而后退下,显然是依照朱元璋的话,找人去教训那小旗官了。
瞧他背影,朱高煦也对朱元璋的做法汗颜道:“您说的,和您写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嗯?”朱元璋回过头来看向朱高煦,朱高煦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