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江东门口,当百户官见到穿着甲胄的李忠、张广护送朱高煦返回城门,他连忙前作揖迎接。
朱高煦见状颔首,而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吊钱,指尖揣摩,目测大约数十枚。
“辛苦你们跑一趟了,请所里的兄弟喝口酒吧。”
他将这一小吊钱丢给了李忠,李忠似乎没有想到,手忙脚乱的接钱,最后还是不小心把钱弄掉在了地。
他弯腰下去捡,再抬头时,只听到了自家百户官的恭送声和马蹄渐远声。
等他彻底回过神来时,朱高煦已经骑着赤驩入了江东门的甬道,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好啊!我就说这差事肯定有油水,今年散班过后你们俩打十斤黄酒请兄弟们喝。”
百户官笑呵呵的拍了拍李忠的肩膀,旁边的张广也笑着作揖,只有李忠还愣在原地,看着朱高煦消失不见的方向久久不肯回神。
“看什么啊?”
可是若是说他害怕,他却又能站出来为朱高煦解释,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他对朱高煦的感情。
“没弄错吧!殿下那么贤明的人,怎么会被禁足?!”
朱元璋忽的收敛目光,眼神阴沉的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一时间所有人如芒在背,不敢动弹。
由于日三竿,外城道路两侧田野已经有了不少务农的百姓。
这个人无需多言,自然便是朱高煦的好大哥朱高炽了。
“如今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一贯钞能顶一贯税额,因此两府富户行商都开出了四百文的高价收买宝钞。”
“散班!”
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要外出巡街。
自入宫来,亦失哈还是第一次见到朱高煦那样的人,自然不希望他吃什么苦头,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一直隐晦帮忙的原因。
十七八岁的小太监拿着令牌传谕,一身鸳鸯战袄的羽林左卫将官则是跪下听谕。
“对了盛指挥使,宫里口谕交代,只是禁足,其余皆不禁,您要派人去的话,最好派些客气点的人,别让宫里的那位不高兴。”
“我也希望是传错了,但我当时听得清楚,宫里的人说的就是二殿下……”
朱允炆见到他这举动,脸惶恐,连忙起身作揖道歉,心底却十分高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几一月前换铜钱的时候,一贯宝钞还只能换三百文,也就是十比三,而如今九文宝钞居然能顶三文钱了,差不多快接近十比四了。
“这差事,我们去总比别人去要好,至少我们不会苛刻殿下。”
“都午休去吧!”
“肯定弄错了,陛下偏爱二殿下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怎么会舍得禁足二殿下!”
只是即便他已经如此,朱元璋却还是没有消气,而是看了一眼朱高炽,以十分平静的语气对身边的随身太监交代道:
朱高煦挑了一个名字最长的,那商贩一听也笑道:“这渴水还够做最后一份,足下挑的还真对。”
一时间,鸦雀无声,殿内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了朱允炆,那目光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朱高煦。
他转头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朱允炆,向其表彰道:“允炆,你这弟弟有君人之识啊。”
在他对面,朱允炆低头批阅奏疏,朱尚炳和朱济熺则是时不时抬头,用戏谑的眼神关注他。
与内城城东和城南不同,城西的清凉门一进城内便能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清凉山。
朱高煦慢慢从怀里拿出三文钱递了过去,那小商贩也没多想,解释道:
“况且,这些奏疏多以军中武将奏,他们许多人早年不识字,近年才学习了文字。”
“头,您再去问问……”
盛庸见他应下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朱高煦有恩王俭,若是王俭领钱看守朱高煦,那也不担心他会克扣卫里的钱粮,更不用担心朱高煦会不高兴。
它吃起来并不腻口,反而有种淡淡的奶甜,与甜筒酸奶差不多。
只是半个时辰,羽林左卫指挥使盛庸便见到了这武英殿班值太监的令牌。
即便苏松二府占据天下十分之一的赋税,按道理来说也不会形成这种涨势,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电子通讯设备,传消息只能靠人来奔走。
“如果没有圣明的君主给出这些政策,那百姓只会流离失所,曝尸荒野。”
“令羽林左卫指挥使盛庸派人保护,每日负责三餐饭食。”
也在他疯狂往家里赶的时候,武英殿内的朱元璋也在拿着一份奏疏皱眉,而这份奏疏的批改人正站在位置手足无措。
王俭很快将宫里的口谕传达给了戌字百户的兄弟们,只是他们当他们听到自己要去看守自家朱百户后立马炸了锅。
在南京城里,一些具有商业头脑的百姓会花大价钱在家里地下建造一个冰室,然后在冬天的秦淮河边取水滤清,放入制冰的器具中,等待一夜后就能得到几百斤冰块。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对人群之中一个普通的身影开口道:“百户官王俭!”
王俭的话一经说出,下面的人也渐渐平息了声音,而林五六和武章一也是经过对视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