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朱高煦听后将口罩揣入怀里,而后对他面前的三十个妇女说道:
“记住不管多难受都要戴着这口罩,受不了就换人,千万不要逞强,别用性命开玩笑。”
说罢,朱高煦去到了磨坊旁边,将正在吃豆料的赤驩马缰解开,翻身马与亦失哈往鸡西堡奔驰而去。
在他走后,那些妇女也在磨坊旁用早已切割好的木桩开始圈为篱笆。
倒是朱高煦与亦失哈一路疾驰,只是一刻钟便见到了前方如长蛇的队伍。
原本二人都十分高兴,可伴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他们脸的笑容却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
在他们的肉眼中,队伍的规模比起当初从南京出发时少了许多,而这样的疑惑也在片刻后被策马而出的傅让解答。
傅让骑着一匹秦马来到二人面前,双方纷纷勒马。
面对朱高煦,傅让脸露出几分愧疚:“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队伍到登州时,便有八户不走了……”
“快出发时,却又有十六户要离开。”
“按照你先前的安排,我将其都返回了,这队伍一下子少了二十四户一百一十五人。”
“无奈,我只能在登州募了二十四个青壮参军,好在这一路走来没有人再走。”
傅让的话,让朱高煦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应该高兴走了一百多张吃饭的嘴,省出了近千石粮食。
但他又应该难过少了一百多人,这或许会耽搁他开发吉林的速度。
只是这些各种心情到了嘴边,却也只变成了:“辛苦了。”
朱高煦如此说着,傅让也看向了远处的吉林城。
不得不说,吉林城的外貌和规模还是很能唬住人的,也极大安慰了随着傅让风尘仆仆北的六百护卫军及三百工匠,二十二吏目,六百多家眷。
“院子都修建好了,放心。”朱高煦安抚了傅让,转头对亦失哈道:“你带人安排兄弟们住下,我和傅让说些话。”
“奴婢领命……”亦失哈应下,随后接管了这支队伍,带着他们往远处的吉林城走去。
朱高煦和傅让策马来到路旁,看着路过的队伍。
期间有不少朱高煦熟悉的戌字百户兄弟与他打招呼,朱高煦也笑着挥手回应。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傅让才开口道:“秦王薨了,永平侯被赐死,宋国公也薨了……”
他这一开口,朱高煦瞬间看向了他,满脸不可思议。
他并不是惊讶秦王朱樉薨逝,而是惊讶冯胜居然薨逝了。
霎时间,他脑中闪过了冯胜的面容,而傅让则是继续道:“我也是月中赶路到铁岭时才收到的消息,这是衙门的邸报。”
傅让从马鞍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份充满褶皱的邸报,朱高煦接过后翻看,久久没有说话。
他改变历史了吗?
改变了,不管是傅友德还是冯胜、亦或者是王弼、谢成……他们都要比历史多活了几个月,但结局却都无一例外死了。
朱高煦不知道这到底是历史在修正,还是老朱执意要让他们死。
比起前者,他更相信后者,因为他不想落得被朱瞻基活生生烹死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辽东都司的粮食和铁料都出发了吗?”
“我们来时,开原的兵卒已经开始备粮了,估计晚我们几天就能到。”
傅让解释着,朱高煦也颔首为他说起了自己抵达吉林城这一个月的情况,并说起了吉林四周的局势。
在听到朱高煦找到了煤矿和铁矿的事情时,傅让并不意外,毕竟朱高煦看山点矿的本事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倒是让他惊讶的是,朱高煦居然为了赚钱而和女真人做生意。
虽然这与他的那些叔叔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但这毕竟是走私,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做法。
不过傅让也不是刚入仕途的愣头青了,他很清楚以当下的局面,朱高煦想要发展就只能走私。
“伱准备什么时候出兵对付西阳哈?”
傅让在马背询问朱高煦,朱高煦也沉吟道:“我对堡内百姓说的是秋收后,但我具体想在秋收前就主动出兵,或者抓住西阳哈南下进攻吉林城的时候,我们绕道奇袭他的后方。”
“你想说的是最后一个吧。”傅让揭穿了朱高煦的谜底,他比谁都清楚,朱高煦的本性事实是偏向冒险的。
只是这份本性在南京城时被他压制,而进到了吉林,却是彻底被朱高煦释放开了。
“呵呵……”朱高煦轻笑:“你和老国公别的没学,倒是戳穿我这点学了个明白,不过具体要怎么打西阳哈这老奴,还得看这老奴准备怎么对付我们。”
他再度提起傅友德,但傅让已经没了之前提起傅友德就会难受的情绪,他借着朱高煦的话道:
“我大哥和我写信劝了我二哥他们,他们没了致仕的想法,希望日后你用得着他们……”
傅让的话略有深意,朱高煦却眯了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爹比我清楚,这话是他说的。”傅让轻笑,但他这话却让朱高煦沉默。
不等朱高煦开口,傅让却又转轻笑为苦笑:“虽然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