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
这是在训练长枪兵能否忍耐箭如雨下那种环境的忍耐力,同时也在训练军马对长枪的耐受力。
正因为有这样的训练,大黑山之战时,渤海军的长枪兵才敢挺枪而,与舒尔哈的骑兵相撞。
除了这些,渤海军还有诸多阵前的应激训练,为的就是让士兵对战争习以为常,不会自乱阵脚。
“唏律律……”
朱高煦在打量训练,校台之下的赤驩却并不安分,不断的用蹄子去踢校台。
“这家伙,到了春天倒是发情了……”朱高煦笑着,同时想起了配种的事情,转头询问道:
“与赤驩去年配种的那二十匹大食马,有几匹成功的?”
“十六匹成功了,生下的马驹大者四个月,小者两个月,都身强体壮的。”提起育种的事情,林粟也讨好笑道:
“殿下,这十六匹马,能不能匀一匹给我?”
“给你!”得知赤驩一下子有了十六个娃娃,朱高煦也高兴点头:“不止你,傅让和亦失哈、张纯、孟章、王义他们都每人一匹,剩下的留着三年后育种。”
朱高煦高兴为马驹安排了去处,同时也伸出手指向张纯道:“把张纯叫来,给他安排个差事。”
“是”林粟应下,并让一旁的护卫去通传张纯。
不多时,张纯就一路跑了校台:“殿下……”
他作揖行礼,朱高煦也开口与他说起了朝廷让自己去肇州筑城监视兀良哈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这才说起正事:“我与林粟去了肇州城后,这吉林城便由你和亦失哈两人做主。”
“开荒和三场由亦失哈负责,你就给我好好练兵。”
“对于那些前来参军的女真人,不要抱有太大的偏见,他们与我们并无仇怨,不要将对西阳哈部的仇恨带到他们身。”
朱高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尽管张纯一直假装对女真人参军不感兴趣,但朱高煦很清楚,张纯对女真人是有很大偏见的。
当下林粟很快要前往肇州城,而自己也会在南边的两千军户抵达后前往肇州城。
这么一来、只有年纪最小的张纯能留守吉林城。
对于张纯的能力,朱高煦并不怀疑,他只是放心不下张纯对女真人的偏见。
“殿下放心,末将知道了。”
见自己的偏见被看出,张纯也没有反驳,而是干脆应了下来。
张纯的性格朱高煦知道,大是大非他还是分得清的,倘若针对女真人导致渤海军后院着火,那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见他答应,朱高煦也颔首道:“除了让你训练兵马,我还有一件事交代你。”
“殿下但说无妨。”张纯好奇朱高煦还会对自己说什么,但对此朱高煦也坦然道:
“从吉林城往三万卫去的驿道绕了远路,我想在西边的山中开辟一条新的驿道,这条驿道你闲暇时可以带兵马和城中女真劳工一起去修建,速度不用太快,慢慢来就行,不要耽搁开荒。”
“末将领命!”没有过多问题,吉林城的地理条件张纯比朱高煦更清楚。
从山中修建驿道,最好走的无非就是朱高煦他们来时的那一条。
“好了,去训练吧。”见张纯对自己提出的军令都应下,朱高煦也就摆手示意他回去训练了。
留下一句“末将告退”,张纯便返回了正在训练的队伍之中。
比起傅让和朱高煦,张纯的领兵经验太浅薄了。
哪怕就是林粟,他也有过三年小旗官的经验,到了吉林城后又经过一年的锻炼,不说能独自领兵千人破敌,但起码他能带领一千人井井有条的行军。
这些事情,如今的张纯还做不到,所以他才需要学习。
正因他需要时间学习,朱高煦才会选择让林粟带队先前往肇州城。
林粟现在需要的是亲自带兵对敌,张纯需要的是练兵经验。
“走吧,你也去准备水泥的事情,我也要去船厂看看造船的事情如何了。”
“是”
见张纯离去,朱高煦也起身准备离开,毕竟他手中的事情也不少。
走到台下,望着发情的赤驩,朱高煦只能摇头让人带着赤驩去马场育种,自己则是换乘了一匹河曲马前往吉林船厂。
相比较入冬前,历经五个多月时间改造的吉林船厂规模更大,也更正规化了。
一进入船厂内部,朱高煦就看到了五个比起早前大了许多的船坞,以及如细木作厂、艌作厂、烤厂、铁作厂、船篷作厂、索作厂等加工木料和保养船只的工厂。
待他走近些,便能看到在船厂那为数不多的空地也堆放了七八丈长的木料。
这些木料正在被剥皮运入烤场之中,整个船厂里敲敲打打的声音连绵不断。
朱高煦选了一个船坞进去,所看见的便是一艘已经快要建造好的大船。
“殿下!”
王船工的声音响起,他一路小跑来到朱高煦面前,作揖后才气喘吁吁的指着那大船说道:
“殿下,这船便是按照您要求修建的战船,八百二十五料,水兵三十二人,可火炮十八门,算是这松花江之能通行的最大战船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