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于现在自己的努力程度。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多招抚这山野之中的女真人,为自家殿下拉出足够多的人马。
没有其余话,孟章在朱高煦测试二千斤火炮时离开了军械局,只是让人加强了这里的护卫力度。
之后他又派了自己信任的人去为朱高煦做饭,防止有人加害自家殿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北山的寒风就席卷了关外,不只是黑水城被白雪覆盖,可以说整个北边都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冰雪的国度。
在这样的日子里,北方不论军民,都大大减少了户外的活动。
可北方是安静了,南边却一直未曾停止闹腾。
“臣魏国公徐辉祖,携平缅宣慰使思伦法叩见陛下,陛下万福安康……”
十月初六,当历经波折的徐辉祖带着思伦法从云南返回南京城,并抵达奉天殿金台前的时候,台台下的文武百官纷纷看着他们的身影,暗自揣测皇帝的心思。
“平身”
“臣叩谢圣恩……”
朱元璋的状态依旧与半个多月前一样,没有任何病态。
他看着徐辉祖与思伦法起身,而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接见思伦法。
自思伦法被沐英击败后,他便对大明十分老实,哪怕他几次入侵缅甸、老挝、勃固及素可泰等大明的藩属国,可只要云南都司派出官员调解,他都会服服帖帖的听从安排,这也是刀干孟等人起事的主要原因。
至于所谓的其妻子诬杀酋长,不过是借口之一罢了。
或许是因为思伦法的听话让晚年想着太平的朱元璋感到舒服,因此对于他被推翻这件事,朱元璋还是有心大动干戈的。
当着思伦法的面,朱元璋沉声开口道:“古语有云,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谓民之父母盖人心之所在……”
“今尔思伦法长有平缅一方而与民心好恶不同,故为下人之所不容而归于我。”
“朕思尔以父祖世泽民故推之,今一旦失民之心,背国之俗,弃坟暮离亲戚而来,久而不归则境土非尔有矣。”
思伦法才到南京没几日,朱元璋便要遣返其回麓川,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果然,在思伦法的忐忑中,群臣的侧耳聆听中,朱元璋赏赐了思伦法黄金百两,白银一百五十两作为前来南京的赏赐,也算给予了他一笔本钱。
在赏赐过后,朱元璋看向徐辉祖:“今魏国公率兵护送尔归国,并派云南布政使司官员前去调节尔与其邦国关系,梳理利害。”
“若刀干孟不识天数,不会王道,则声其罪,准魏国公与西平侯兴兵讨之。”
朱元璋定下了论调,那就是让刀干孟和思伦法握手言和。
如果刀干孟愿意,那朱元璋很愿意帮助刀干孟分走麓川一半的地盘,让麓川陷入内斗的平衡中。
至于思伦法,他自然知道朱元璋的心思,可如今的他除了十几个小土司还愿意听命于他,其余中大土司根本不予理会他。
依靠那十几个小土司,他可斗不过刀干孟,因此即便他知道朱元璋的心思,却也只能乖乖听话,毕竟听话还能拿回一半的地盘。
当然,在他心中,他更想要刀干孟犯蠢。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请徐辉祖出兵,把刀干孟这个乱臣贼子给绳之于法。
如此想着,思伦法与徐辉祖先后接旨,而朱元璋也起身离开了金台。
伴随着鸿胪寺卿的唱礼声,今日的午朝也就此结束。
不过这才散朝,朱元璋就召徐辉祖往武英殿去,显然是有事情找寻他。
徐辉祖接了召见,往武英殿寻去,大约两刻钟左右,便来到武英殿门口,得到了宣传。
“臣魏国公徐辉祖,参见陛下与太孙、王子……”
“允恭,都是自家人,先起来吧。”
入了武英殿,徐辉祖行起了许久不曾行礼的五拜三叩,并在朱元璋的声音中缓缓起身。
他出发云南几年,再回来时,整个人皮肤黝黑,气质也沉稳了许多。
看着他,朱元璋满意的捋了捋白须,继而问道:“北边的事情,可曾关注?”
“不论南北,臣皆为大明臣子,自然需要时时关注。”徐辉祖不卑不亢的回答,这份态度令朱元璋更满意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龙案一旁的朱允炆三人,对三人说道:“北边有你们的叔伯,南边有西平侯和魏国公,你们倒是可以放心享福了。”
“爷爷说的是……”朱允炆带头附和,朱元璋也满意回头,带着笑意的同时,也对徐辉祖询问起来:
“那云南,如今可曾太平些了?”
“回陛下……”徐辉祖作揖回道:“迁入了不少军户,加平定了不少作乱的贼人,如今比起之前,却是要太平许多了。”
“臣在云南时,常与西平侯开垦滇池、阳宗海、抚仙湖等河谷平原的耕地,加大理迁入军户,各地矿场顺利开采,因此云南也能算是安居乐业。”
“当地之问题,主要以疫、震为主,少有饥荒。”
“臣到云南后,依照渤海郡王所交给臣的一些理念来治理云南,当地疫病比较往年减少七成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