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胆寒。
趁他们的注意被瞿能吸引,沐春已经率四百名骑兵来到麓川兵马左右两翼,趁势发起突击。
“杀!!”
“投标枪,挡住他们!”
思孟在战象背,眼看瞿能手起枪落结束一头战象性命,不待反应又看到沐春准备突阵,一时间居然有些手忙脚乱。
数百标枪被投掷,沐春一手持盾,一手持长枪。
他挥枪打飞一些标枪,可更多标枪朝他飞来。
举盾间,手臂吃痛,仔细一看,那盾牌却已经被扎穿了两个窟窿,标枪被他的臂铠所挡。
“杀!!”
“别怕,马不敢撞过来!”
扛过了第一波的标枪,沐春就知道自己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他丢下盾牌,一手抓缰绳,一手抓长枪冲杀而去,麓川军阵中也有将领安抚军心,握紧了手中抵在土中的长枪。
“射!”
沐川左右,二百余骑兵之中有人持弓箭,有人持长枪。
待冲杀到阵前,持弓箭的骑兵开始面突射箭,为前方冲阵的沐春开辟出一个破绽。
借助破绽,沐春亲自冲阵,在左右掩护下打开朝他刺来的长枪,一口气凿入麓川军阵之中。
这一刻,沐春仿佛来到了数年前的定边之役。
当时,他父亲也是这样派破开麓川左右两翼,而后麓川兵卒就开始了溃败。
当时的那种场景,眼下理应出现!
“杀!!”
沐春胸中凭空生出力气,持长枪来回刺敌,任由箭矢往他身招呼,并不畏惧。
同时,刺死战象的瞿能遭到了思孟所派的两头战象袭击。
他的战马被战象顶倒在地,他倒是及时翻身逃脱,转身便投出长枪狠狠刺入战象皮肤褶皱中。
战象吃痛哀嚎,将他心爱的战马活生生踩死。
听着战马嘶鸣,瞿能取腰间强弓硬箭,便要射杀那战象背的象兵。
不待他动手,那头战象双膝中箭栽倒,却是瞿郁、瞿陶两兄弟及时射箭,为瞿能创造了机会。
瞿能丢下强弓硬箭,拔刀便跳了战象背部,同时抓住了朝他刺来的长枪。
他单手抓稳长枪,将那象兵拉倒的同时抬手一刀,斗大头颅飞落。
另外两名象兵见此情况惊恐,拔刀试图与瞿能拼杀,却被瞿能一刀劈飞手中短兵,下一秒便被割了喉咙。
三人莫难挡,又有一象毙命战场。
这时,随瞿能父子杀来的明军骑兵开始从马背拿出陶罐,摔向战象的同时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火把投出。
只是瞬间,几头正欲进攻的战象浑身着火,开始嘶鸣着乱撞,三千人的军阵被撞得七零八落。
面对这样内部象兵自乱阵脚,还有明军精骑反复突阵的局面,思孟无法稳住大军阵脚,大量步卒开始因为无法抵挡而且战且退。
在各部撤退不一的路,沐春与撤出象群的瞿能汇合,战后还有四百余骑的明军开始在沐春指挥下来回突阵。
仗着胯下秦马高大速快,他将撤退路的各部分割,利用骑射来突阵杀敌。
这样的一幕,看得麓川大军士气跌落,刀干孟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当思孟败退回阵的时候,刀干孟虽然没有责罚他,但谁都知道思孟已经丢失了自己在刀干孟心中的信任。
“城外筑营,修建羊角墙、堑壕……”
看着己方士气跌落,刀干孟不想阵前痛骂将领来再次打击士气,而是选择在城外建造营垒,依托城墙来与沐春打消耗战和持久战。
很快,麓川大军开始砍伐关外的树木来修建营垒,而沐春则是带人割了战死的麓川兵卒首级,以筑京观来进一步打击麓川士气。
“痛快!”
“杀敌四百二十七人,我们这边才死伤二十九人,真痛快!”
战后三个时辰,借助大涨的士气,沐春指挥大军修筑营垒。
帅帐内,军中许多将领也在得知敌我死伤后大呼痛快。
明军告捷,斩首四百余级,大大打击了麓川士气。
然而,以刀干孟的兵力,损失区区数百人,全然不足为道。
因此沐春很是冷静,他坐在主位看着手下将领送来的死伤文册,略皱眉头道:“这刀干孟倒是比思伦法领兵得当,死了二三成人,各部夷兵居然还能且战且退的撤退回营,比当年定边之战时长进了许多。”
“确实!”作为多次与麓川作战的将领,五十八岁的老将何福沉着附和沐春,并继而说道:“这刀干孟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麾下兵马众多、声势浩大,又有许多土酋支持,粮草可以就地征收。”
“如果我们不能速战速决,而是拖下去,此消彼长下,局势将不堪设想。”
何福与沐英镇守云南十余载,他的话还是很能服众的,即便今日父子三人同杀四头战象的瞿能父子,也没有提出任何反驳的意见。
麓川说到底是一个城邦国家,其势力范围囊括了勐蓬、勐养、勐定等十一辖地,势力范围包括了后世的缅甸中部、北部和东北部地区,以及大约三分之一的云南。
在这是一个土酋治下,有近二百万人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