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清理好了,城中府库有足够城中军民共食用六个月的粮草。”
清晨,当天色微亮,整个北平城已经被朱棣清理拿下。
身着甲胄的张玉众人找到了站在齐化门城门楼上的朱棣与姚广孝,详细禀报了北平的情况。
“俺们只有两万四千人,这点兵力想要靖难十分困难,通州、遵化和密云都是自己人,你们各自带人去传信,让他们归附俺,不愿意便不要勉强他们。”
“俺稍许亲自带兵去蓟州,将那里拿下!”
朱棣在军事上的反应很快,他很清楚仅凭北平孤城无法发动靖难,因此必须拿下北平府与永平府才行。
“只是如此,恐怕还不够。”
一身黑袍的姚广孝开口,并对朱棣说道:“殿下您应该清楚,北平地势开阔,无险可守,必须拿下居庸关、松亭关、山海关才能守住辽东、大宁与山西三个方向的官兵夹击。”
“俺知道……”朱棣沉着回应,脸色凝重:“只是朱允炆那小王八蛋已经调了俞填他们几人在这三处关隘重兵防守,俺们兵不多,不能强攻关隘城池来浪费兵力。”
“那殿下眼下请向朝廷上疏,表达自己只是清君侧、靖国难,并用高皇帝之言去堵住朝廷之口。”
姚广孝教导朱棣如何占领舆论高地,朱棣闻言也沉重颔首。
不多时,他便写了一份奏疏,交给了谢贵等人被俘的死忠,让他们带奏疏南下,而他自己则是开始对北平、永平二府开始攻城掠地。
得到朱棣被谢贵等人带兵强行削藩并无奈起兵的消息,通州、遵化与密云、永平等第先后主动归附,唯有朱棣预料到的蓟州死守。
然而蓟州兵寡,只是一日便被朱棣率军攻破。
仅仅两日时间,朱棣便已经彻底拿下顺天、永平二府,坐拥二十余万百姓,四万余军队。
消息传到四方,松亭关、居庸关与山海关三处守军开始备战。
居庸关守将俞填在获知消息后,当即便向身后驻兵两万六千余人的房昭传递求援消息,同时派人前往开平五卫调兵。
“驾!!”
“都滚开!滚开!”
居庸关内,来回传递消息的塘骑们疲惫不堪,脾气也跟着见长,对阻碍他们道路的百姓一顿叱骂。
百姓们仓皇躲避,却还是被马匹撞倒,塘骑们顾不得照顾他们,直接策马离开。
“怎么回事?怎么撞了人也不道歉……”
“人家是吃兵粮的,你找死啊?”
“怎么来往那么多人?”
“听说是燕王和渤海郡王反了,好像是那位派人去抓他们,然后他们不服就反了……”
“怪不得……那位对自己叔侄兄弟也太狠了……”
“嘘……小点声。”
居庸关内为数不多的百姓们议论着当下的大事,却又担心声音太大被论罪,无人去管被撞倒的那几个百姓。
待他们踉跄起身,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恰巧这时,大队官兵从山西方向入城,队伍延绵,入城数千人还不见断绝。
被撞倒的那几人凑在了一起,看着这么多官兵入城,其中还有不少蒙古人,他们便上前用蒙古话询问:“你们要去哪里?”
“去北平平叛!”蒙古兵卒们回应,并且还询问道:“你们的口音是哪一部的?”
“不记得了,生下来就在这里。”
聊了两句,那些蒙古明军便跟着队伍离开,倒是被撞的那几个人开始交流起来。
他们一边交流一边往家赶去,却见整条巷子早就被官兵包围起来,而他们的家人则是狼狈的坐在巷口。
“怎么了?怎么不回家?”
“被赶出来了,他们说要去平叛,军营不够住,让我们把屋子腾出来,我们不让,他们就动手把我们拽出来了。”
“爹,我们的粮食还在里面呢,都被他们吃光了!”
“畜生!!”听着自己的家居然被抢占,本就被马匹撞了的牧民们不服气,可他们又不敢去理论,只能压着脾气把家人安置到了没有受难的亲戚家。
待安置好了一切,他们几人才凑在了一起。
“这群家伙撞了我们也不道歉,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我听说燕王对我们蒙古人很好,我们干脆把消息带给燕王,说不定还能换几只羊。”
“对!反正粮食被吃光了,等不到秋收我们都得饿死,还不如直接去给燕王报消息,说不定能换些好处。”
几人一合计,当即便趁着天色未黑,从居庸关内走出,徒步往北平城走去。
上百里路程,他们连续走了三天,身上带的糙米吃完了就去捕鱼,用石头打些兔子来吃。
由于北方人口稀少,野物丛生,想要猎些东西还是比较容易的。
熬了三天,他们在清晨见到了北方外围巡哨的塘骑,并禀告了来意。
消息经过塘骑,很快就传到了北平的朱棣耳中。
此时的他还在令全军将府库粮食半数通通制作为军粮,为南下做准备。
当他得知居庸关调集兵马的消息后,当即便与左右的张玉与朱能二人合计:“那旌旗打着房字旗号,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