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可以杀人,他们早就被砍杀了千百段。
两股战战,十余名蒙古骑兵被带进了寨堡的深处,一路上可以看到被他们先前砍杀的汉人尸体。
越往里走,他们愈发觉得恐惧。
直到他们来到当地的百户所衙门,他们终于在这里见到一身甲胄,身材伟岸的朱高煦,以及旁边脸色铁青的朱权。
朱高煦铁青着脸看向他们,声音低沉的好像从深渊中传出般:“哈剌兀派你们来干嘛?”
看到一旁的大纛,任这十余人再傻也知道了这伟岸之人便是将他们部落打到几乎绝种的渤海郡王朱高煦,因此两腿一软,纷纷跪下。
“回殿下,我家大王说,他听闻您在南边受难,特意带兵前来救驾……”
那使者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更是小的发颤。
“救驾?”朱高煦咬紧牙关,表情阴鸷。
“我汉人打仗,关他什么屁事!”
话音未落,但听“砰”的一声,百户所衙门的大门被朱高煦一脚踹倒,内里情况展露无遗。
女人被扒光衣服,身上满是污秽之物,死去多时。
男人被砍了首级,尸体倒在院内,头颅被垒刻意放在院内的桌上,嘲讽意味十足。
“这是误会……这是误会……我们是来帮您打大宁的,他们偏要反抗,我们才不得已……”
“闭上你的臭嘴!!”
朱权一脚踢翻了那使者,吓得他身上传出臭味,显然已经大小便失禁。
朱高煦铁青着脸:“大宁已经尽数投降与孤,哈剌兀屠戮三个百户所的事情孤也都知道了,伱去告诉哈剌兀,孤已经让全宁卫南下,你们北上的道路也被孤阻截。”
“如果他不想让兀良哈诸部的男丁尽没于此,就带着与三个百户所一样多的人,由他亲自带队来到这里。”
“孤要在这里,亲自看着他带着那群胡杂给大明的子民殉葬!!”
“滚!!”朱权也大骂一声。
那十几个蒙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朱高煦也走下百户所衙门,牙关紧咬:“全军拔营,我要用这群胡杂来给三个百户所的百姓殉葬!”
“是!!”
只在一声令下,上千精骑在朱高煦的带队下往北进军。
很快,六千骑兵齐聚,其中半具装的甲骑五千,朱高煦与朱权所率轻骑一千。
阵中,被包围的哈剌兀也从逃回的使者那里听到了朱高煦的要求。
他没想到朱高煦会亲自带兵前来,也没想到大宁兵马居然那么不堪一击,连一场大仗都没打就全部投降了。
眼下全宁卫三千兵马南下,北边又有朱高煦的两千甲骑阻碍,左右两侧也有不少于一千的甲骑,外围还有一千甲骑等待支援。
如果要突围,那自然是能冲出去的,只是他们的马匹虚弱,即便冲出去,也很难一口气跑到全宁卫。
反观渤海军的马匹不管是战马还是乘马都膘肥体壮,长途之下,自己恐怕又得重蹈兀良哈秃城的覆辙。
“全军列阵!!”
哈剌兀用苍老的声音叫嚷着,很快阵内便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两万兀良哈骑兵取出了弓箭,等待着全军出击的号角声。
面对他们的准备,渤海精骑纷纷佩戴铁质面甲,杜绝了兀良哈骑兵面突的可能。
“切角,尽最大可能杀伤敌军。”
朱高煦也戴上了面甲,而在他身边的朱权也拿出木哨开始吹响。
明军的木哨声与蒙古人的木哨声略有不同,各军听到后纷纷佩戴面甲,而这一幕让兀良哈骑兵们十分紧张。
他们之中有大半只有简单的皮甲,剩下四千人装备扎甲,几千人装备锁子甲。
一旦真的打起来,结果究竟如何,所有人都不知道。
“呜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哈剌兀选择了朱高煦的方向来突围。
数万马匹开始缓缓从矮丘之上南下到了平原上,四周渤海甲骑也步步紧逼。
广阔的战场上,双方距离虽然还有一二里,可那马蹄声却在双方耳边回响。
顷刻间,兀良哈骑兵率先发起了进攻。
两万骑兵朝着朱高煦这一千人冲来,朱高煦却不紧不慢的拔出插在地上的铁枪,看向了一旁的朱权:“十七叔带三百弟兄游走即可。”
说罢,他开始催动战马出阵。
与他一样,经过训练的七百渤海精骑也开始出阵,众人控制着马速,小步快走的保持着同一水平。
外围寻求己方支援的一千甲骑,以及各部甲骑纷纷开始与他们同频,从各个方向开始朝着哈剌兀逼近。
他们所有人保持一致,没有阵型上的紊乱,就好似一堵高墙在草原上移动。
这架势,即便哈剌兀眼睛瞎了,也能看出朱高煦在谋求短兵交击,企图包围兀良哈骑兵,分割食之。
战场混乱,哈剌兀看着那六面墙朝自己堵来,心里不免的紧张起来。
锃亮的长枪被举起,与身上的扎甲、马甲相互辉映,形成一道铜墙铁壁。
兴许是经历战事太多,心中产生了对渤海军的恐惧,亦或者是兵员素质下降。
总之当渤海军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