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懋也愁容满面,他这几个月被朱高煦使唤不轻,动辄就让他带着几十个人跑几百里送信,脾气都被磨光了。
后军由王义担任主将,房宽、陈昶为副将。
朱高煦接过牙牌:“辛苦了,你可以好好休息半个月了。”
只是当他吃完看向窗外,所能看到的除了那又大又白的云彩外,便只有高高的墙壁。
“要是有人要走,那也不用担心,公平些,叫他来打赢我就行。”
这六万机动兵力,是他取胜的关键。
“那怎么得行,我在山头的时候,我家里人就这样喊我吃莽的。”
“魏国公,吃莽了!”
“闭嘴出去,我吃完再叫你。”
徐辉祖赶走了说话复杂的西奈莫,然后才摆上饭菜吃了起来。
不过这时,这些窗户成为了徐辉祖一言一行暴露在阳光下的致命设计。
李景隆也清楚朱棣的意图,不过他还是接过了这两处地方,并加固了当地城墙,重新修建了月漾桥等重要的桥梁,让这些桥梁可以应对十数万大军北上。
“要的就是他调兵回防。”朱高煦不紧不慢道:
“你觉得他会回防何处?”
不过只要拿下了登、莱,大部分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在这样的局面下,唯有西南的麓川依旧在跳梁,而无法诛灭它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一些人的从中阻挠。
只是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朱棣却收到了朱高煦的来信。
“嗯……”朱高煦颔首,陈懋却在听到他的确认后惊讶道:
“可我军有数万众,还有数万匹马,这么多东西能运往登州吗?”
它的建城蓝图,可以在《武经总要》、《守城录》中找到,并融合了明军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拖着一身疲惫,陈懋走上城墙马道,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牙牌递给了朱高煦。
朱允炆自然求之不得,想也没想就接受了坤帖木儿的示好。
只是这三人,当下正在处理金齿卫的叛乱,根本无力抽身。
如果一开始他就起兵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饮马长江了。
沐春是很欣赏朱高煦,可不代表他会为了这一点欣赏而坐视他叛乱而不理。
不算王义所部五万人,朱高煦手中可动用的兵马数量依旧八万一千二百人。
朱高煦的这句话说完后不久,陈懋自己就被朱高煦单手举在了半空中。
他依托拒马河、白洋淀、五宫淀、三角淀、卫河来构筑了第一重防御工事。
“俺要白沟河的详细消息!”
陈懋的话还没说完,朱棣便拉开了话题,显然即便是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敢轻易教训朱高煦了。
城里的居民很少,只有少量将领的亲眷可以居住其中,并且所有城门都派兵驻守,早上定时开城,晚上定时关闭。
他走在只有五尺宽的巷道中,四周巷子的墙壁很高,足有一丈五六尺,就好像一个个瞭望台。
沐春公然质疑起王兆父子三人的平叛速度,但这也十分正常。
朱棣裹挟了雄县和莫州的百姓北上,只留下了两座低矮的空城给南军,因为城墙的问题,朱棣并不准备守住这两处地方,而是放给了李景隆。
“对了,老和尚你来作甚?”
“殿下但说无妨。”
因此在上位后,他立马给大明写了国书,内容无非就是表达东察合台汗国对大明的尊敬,但意图则是希望日后大明可以帮助他收复中亚的失地,击败帖木儿。
时间在一点点拖着,但眼下却无人关注大明,只因大明的四周各国几乎都在遭遇动荡。
昆明,作为在后世被誉为春城的地方,这一时期的它并不像一座城池,反倒更像是堡垒。
燕王府承运殿内,听着火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朱棣拿着手中的书信,疑惑的看着负责送信的陈懋。
这样的强化不仅存在燕军,渤海军那边朱高煦也没有闲着。
在城中,哪怕是沐春的弟弟沐晟,也需要老老实实的接受每条街巷所设木栅兵卒的盘问,不厌其烦的掏出牙牌解释自己身份。
“哼!”
“你别说话……”
“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朱棣只能摆摆手:“你去休息吧。”
吃着饭,徐辉祖的心思都在北边,他想起了自己那几个外甥,尤其是朱高煦。
这样的安全,放在平日里很好,但若是放在某些时候就不行了,例如眼下……
现在听到朱高煦的安排,他连脑子都懒得动,直接照办就是。
女真八卫经过补充,重新恢复到了两万四千人,神机营也回到了九千人,骑兵则是经过整编后达到六千二百人,金州的渤海海军则是在杨展的节制训练中,渐渐增加到了五千人。
沐春继任后,他延续了自家父亲的观点,让整个云南都司都处于高度军事化中,这也是云南都司战斗力能一直保持的原因。
“自然是德州和东昌!”陈懋不假思索的说出运河路上的两座重城,因为这两座重城有转为保障运河而修建的水次仓。
关外开始下雪,可朱高煦却站在广宁城头,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