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景隆大军开始渡过运河进军,只留下一万人守卫德州。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拔营的消息就送往了北平和莱州。
“殿下,那李景隆总算拔营了。”
青州城外,得到莱州传来消息的徐晟带着消息走进了帅帐,朱高煦则是拿着教条看着地图。
听到徐晟的消息,朱高煦并不吃惊,也不惊讶,而是淡然自若的用教条指着德州。
“从德州到青州四百里地,从德州到涿州五百里地。”
“眼下他从德州撤走,那不管是来打我们还是去打北平,都将距离另一个方向越来越远。”
“派出塘骑侦查,看看他是往我们这边来的,还是往北边去的。”
“是!”徐晟作揖应下,朱高煦又追问:“兵马都登陆了吗?”
“弟兄们都登陆了,只是还有一万三千余匹马还要十日时间才能运抵登州。”徐晟回应。
“比我想的要快。”朱高煦颔首,然后看了看地图。
“告诉朱成功和崔均,让他们带着一千料以上的船在运送马匹结束后,立马南下,我已经让人在大嵩卫给他们备了份大礼,叫他们按照这份大礼接收礼物吧。”
朱高煦说罢,同时也对徐晟开口道:“骑兵都汇合了吗?”
“都汇合了,东边的三千弟兄们今早刚到,现在正在休息。”
“好……”听着徐晟的话,朱高煦眼神闪烁:“放出消息,就说我们在青州只有六千人,不日即将进攻济南。”
“是!”徐晟以为朱高煦要放出假消息,于是转身便去操办。
只是在他们沟通的时候,经过长达半个月时间的备战、休整,北平的燕军已经蓄势待发。
从己方间客提交的报告中,朱棣成功了解到了南军野战集群在军事上的新动向。
三月初九正午,朱棣在祭祀过朱元璋与马皇后完毕后,立即率领六万马步兵出北平城,准备与其展开战略决战。
三月初十,燕军南下至弘仁桥一带扎营休整,翌日燕军正式进发东安城。
两军塘骑在北边的河谷遭遇,迅速将消息传回了各自本阵。
“叛军南下了?可看清规模?”
东安城外营垒之中,徐凯得知燕军南下,当即便追问起了详细的情况。
“看数量只有几百骑兵,应该是小股塘骑前来侦查我军动向的,不过看他们还敢追击我军的架势来看,后方应该有大队兵马。”
指挥使俞端作揖回应,徐凯听后却皱眉:“大将军提醒我不能出营迎敌,不过现在贼军已经逼近我军五十里……”
他略微思考,便开口说道:“你派塘骑前往沧州传信,请陈晖、滕聚两位将军率骑兵驰援我军。”
“末将领命!”俞端闻言应下,转身便向沧州求援去了。
在他走后,徐凯在营帐内来回渡步,而帐外再次传来消息。
“都督,贼军在我城北四十里外扎营。”
“知道了,伱退下吧!”徐凯摆手示意那传信的千户官退下。
眼下燕军的做法,已经让他笃定了这次前来的是燕军主力。
只要自己固守营盘,那燕军即便骑兵犀利,也别想从自己手中讨到便宜。
如此想着,徐凯开始沉稳起来,而与此同时被派出的塘骑也经过一夜换马不换人的赶路下,将东安的求援消息传达到了沧州。
安陆侯吴杰没有多想,因为李景隆交代过他要驰援东安和涿州,因此他当即派出陈晖、滕聚二人率领一万骑兵北上驰援,同时将消息发往南边。
时间过去,翌日清晨,在陈晖、滕聚率一万骑兵北上的时候,北方南下的燕军再度拔营三十里,驻扎在了距离东安城徐凯营盘北边的十里外,两军兵卒都能清楚看到双方营盘的火光。
“杀!!”
“哔哔——”
“敌袭!!”
十三日清晨,趁着天色灰蒙,燕军在南军睡梦中发起了进攻。
好在徐凯一直做着准备,因此当敌袭的声音与木哨声同时响起后,许多睡不脱甲的南军当即惊醒,开始结阵出营盘御敌。
徐凯也穿了一晚上的甲胄,起身过后立马戴上头盔,与诸将出营。
只是当他出营的时候,南军已经追着燕军的步卒出营盘里许。
“全军撤回,穷寇莫追!”
徐凯胆小谨慎,有耿炳文追击被击破战死在前,他不敢让兵卒深入追击。
意犹未尽的南兵被他召回,纷纷回到了营盘之中。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燕军像是被熄灭了火焰,再也没有发动像样的进攻。
这让徐凯感到了奇怪,他并没有在这一战中见到燕军的骑兵和马步兵。
“派河间卫出击,若是碰到叛军骑兵,立马撤回。”
“末将领命!”
徐凯试探着燕军的情况,生怕燕军丢下一支疑兵来疑惑自己。
他亲眼看着河间卫的三千兵马出营盘向燕军营盘开拔而去,不多时北边便出现了尘土飞扬的景象,三千河间卫兵马结阵长枪,以火门枪、长枪来相互掩护备敌,徐徐撤退。
燕军的骑兵并没有讨到好处,河间卫只付出了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