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亡便成功撤回。
“如何,燕军骑兵数量如何?”
“约不下万人!”率领河间卫进攻的俞端给出了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徐凯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万余骑兵,这放在哪里都不算小股势力了,朱棣不可能用那么多骑兵做疑兵,看来进攻自己的确实是主力。
徐凯放下心来,但依旧没有让兵卒们在今夜脱甲休息,而是要求他们着甲而眠。
与此同时,受令北援东安的陈晖、滕聚也率领甘凉、山西等万余骑兵抵达静海县休整。
一夜转瞬而去,翌日清晨陈晖、滕聚率领大军拔营,往北边的杨清水驿进发。
杨清水驿的西边是三角淀,此淀南北长百余里,东西宽二十余里,规模广大,滋润了上百万亩耕地。
只是这些对于陈晖、滕聚等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些的湖泽罢了,除了吹来的风有些寒冷,其余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阻碍。
他们沿着运河北上,很快抵达杨清水驿。
短暂补充了马料过后,他们一行人继续北上,只是在经过杨清水驿站北边的狭窄处时,陈晖抬手勒令骑兵停下。
“怎么了?”
陈晖此人警惕极高,滕聚则是作战勇猛,二人配合相得益彰,因此滕聚策马上前询问。
“这地方容易设伏,让人往西边三角淀的芦苇丛里射一批箭矢。”
“好!”
面对陈晖的警惕,滕聚没有觉得多余,而是让人朝西边那延绵十余里的芦苇丛中射了一批箭矢,以箭矢来探路。
陈晖在那狭长地段十分担心,直到来到宽阔地带才放松下来。
“应该……”
“杀!!!”
陈晖刚想说没事,却听见了漫天喊杀声。
他连忙往芦苇丛中看去,却不见人来。
“东边!!”
“东边不是探查过了吗?”
滕聚呐喊拔刀,陈晖却疑惑,他明明记得他派塘骑探查过了东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全军穿戴甲胄!!”
顺着滕聚的提醒,陈晖看向了东边那一望无际的耕地上。
在那个方向,穿戴甲胄的燕军骑兵已经从田间起身,往他们这边掩杀而来。
陈晖来不及多想他们是如何出现的,只能下令穿甲。
“给俺杀!!”
朱棣一马当先,带着不断起身上马的马步兵开始向陈晖这支兵马围剿而来。
陈晖能想到芦苇丛能设伏,朱棣自然也能想到,因此朱棣选择了东边的田地,并让人早早掘开壕沟,用木板铺设后,卷以泥土草皮覆盖。
甘凉的塘骑在道路上巡哨,却不会进入毫无作物的田间践踏。
他们的走马观花,让燕军有了机会,而这一手,是朱棣从王义,亦或者说从渤海那边学来的。
他留下骑兵和少量马步兵去迷惑东安县的徐凯,自己带着四万余马步兵在杨清水驿布置了包围圈,打得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穿戴甲胄!准备突围!”
陈晖没能想到朱棣居然如此善于隐藏,若是在平原交手,他们之间还犹未可知,可眼下他们行军一个上午,本就劳顿,而现在更是被燕军打了个突袭。
眼下除了让全军穿甲突围外,陈晖已经想不到任何手段。
朱棣没有给他们穿甲的机会,他亲自带着丘福、朱能、陈武等人率领先锋百余骑冲入甘凉骑兵阵中,趁着他们大部分人都还没来得及着甲开始屠戮。
他们的不要命让阵型紊乱,陈晖他们除了着急穿甲外,再也做不到其它整军手段。
顷刻间,甘凉精骑四散奔逃,一边逃跑,一边试图给自己的上身穿甲。
然而在燕军的箭矢下,没有甲胄庇护的肉体显得无比脆弱。
每一支箭矢都能带走一条性命,纵横西番的甘凉精骑被燕军的马步兵给重重包围,除了少部分眼疾手快的逃脱外,大部分都被燕军所包围。
天空中飘着厚重的云层,隐约间传来雷声。
燕军马步兵穿戴着坚固的盔甲,手持强力的兵器,在乱军之中将毫无防备的甘凉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地身亡,好不容易穿戴好甲胄的陈晖、滕聚二人率领百余甲骑与燕军交战起来。
鲜血染红了杨清水驿的官道,呈现出一片凄惨景象。
燕军的马步兵如同潮水般向坚强的甘凉骑兵涌来,饶是他们甲胄俱全也无法抵挡。
“徐凯!爷死了也不放过你!”
陈晖咒骂徐凯,只因徐凯派来的塘骑说过,燕军主力在东安与他纠缠,因此他才会率骑兵放心北上。
可是眼下,在距离东安八十里外的地方,他们遭遇燕军主力的围剿。
若是情报没有出错,那他一定会安排大军穿戴甲胄北上,眼下即便不敌,也不会如此狼狈。
“徐凯……”
叫骂间,陈晖、滕聚二人先后被吞没在燕军马步兵的队伍中,先后坠马,转瞬间便被马群践踏而死。
在这混战的过程中,甘凉骑兵严重缺乏防御装备,身上甚至没有甲胄来保护自己。
相反地,燕军马步兵却穿戴着坚硬的铁甲,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