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走回,而杨会也开始征调沿途路过,但战船将领官职比他低的平倭水师战船。
在他们操作之时,在廖角咀吹了一天一夜海风的陈瑄越想越不对。
就在他猜想杨俅的消息是否是假消息的时候,北边的战船突然响起了木哨声。
“哔—哔——”
“备战!!”
原本的所有猜想在木哨声响起的一瞬间消散,陈瑄将精力全部投入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事之上。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北边南下的战船越来越多,伴随着他们渐渐靠近,陈瑄有条不紊的指挥大军依托廖角咀开始反击,同时通知上游的火船准备。
只要渤海的水师与他们在廖角咀交战,那等到正午退朝,廖角咀的礁石就可以限制住渤海水师,到时候就是火船建功的时刻。
陈瑄十分激动,眼下渤海水师来到了他的主场,他总算能洗刷自己的耻辱了。
尽管他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建文新政,但朱高煦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他自然不会选择投靠朱高煦。
北边的大军在回援,四川的瞿能据说已经抵达建昌,顶多一个月,西南和北边的大军就能回援,届时朱高煦这四万兵马只能喋血淮东了。
“真是可惜……”
陈瑄啧啧几声,随后便听到了猛烈的炮声。
“轰轰轰——”
还是熟悉的套路,渤海海军试图依仗火炮射程来压制长江水师,然而长江水师早有防备。
它们躲在廖角咀中,依托江流来灵活躲避渤海军的炮弹。
一时间,渤海军的炮弹收效甚微,不过长江水师的阵型也开始分散。
上次长江水师的阵型分散过后,渤海海军选择冲入阵中,用左右两舷火炮炮击战船,那么这次……
陈瑄目光闪烁,同时渤海海军的战船上,一名千户官也询问起了指挥这支舰队的郑峻。
“郑指挥使,敌军舰船分散,按照朱都督给我们的情报,廖角咀会在午时和子时退朝,届时我们船大容易被礁石限制。”
“我知道。”听到千户官的话,郑峻放下手中望远镜,轻笑:
“做戏做全套,我们如果投鼠忌器,那陈瑄就会有时间想其它问题。”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得他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传我军令,全军突击,准备近距离炮击!”
“是!!”
“呜呜呜——”
霎时间,号角声从渤海军阵中传出,五十六艘两千料以上战船开始如上次登州海战一般发起冲锋。
“来了!”
陈瑄见到这一幕,心中激动的同时,也开始下令:“全军不要管战船损失,全部压上,把他们留在廖角咀,直到午时退潮!”
“是!”
此时此刻,渤海海军在郑峻的指挥下全军冲入长江水师阵中。
拥有一百五十余艘战船的长江水师将五十六艘战船的渤海海军包围,尽管他们的船不如渤海海军高大,可近距离之下,便是碗口铳和洪武铁炮也能给渤海军造成伤害。
只是相较于他们所造成的伤害,渤海的所造成的伤害才更为致命。
“放!”
“轰轰轰——”
当开花弹与实心弹搭配作战,一时间不管是甲板上的还是船舱里的,所有南军水兵都遭到了炮击。
只是左右一轮炮击,南军水师的战船就报废近五十艘,而陈瑄等的就是火炮停摆的机会。
“传令全军,接船舷,短兵作战!”
在陈瑄的指挥和准备下,这次的南军战船在接船舷后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将一面面藤牌举起,顶着渤海海军的火绳枪排枪尝试登陆。
别说藤牌,就是甲胄在这样距离下,也没办法挡住渤海军的排枪。
然而在付出数百人的性命过后,还是有南军水兵登陆了渤海海军的战船。
见此情景,陈瑄当即激动拔剑:“召南江口的平倭水师前来驰援,所有战船围攻已经登板的贼军战船!”
陈瑄热血上头,拔剑便指挥所有战船强攻,甚至他自己的坐船也是一样。
眼见他上头,旁边的指挥使连忙拉住他:“都督,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
“你当我是谁?”陈瑄瞪大了眼睛:“当年我破釜沉舟打月鲁帖木儿,贾哈剌的时候有谁劝我?”
“听我军令,把船靠过去!”
陈瑄挥剑,战船在无奈中发起冲锋。
一时间,整个廖角咀充满了喊杀声。
一个时辰后,杨俅得到消息,他当即率领全军水师参战,并抽调了长江水道之中的大量战船向廖角咀进攻。
眼看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当杨俅率领战船抵达战场,廖角咀的长江水师已经折损近二分之一,渤海海军的战船也搁浅七艘,十三艘正在短兵交击。
郑峻所导的这场戏,成功在杨俅率领水师抵达战场时谢幕。
“鸣金收兵!所有兄弟登船撤退!”
郑峻开口之后,已经被包围的渤海海军开始摇橹划桨,调转船头,赶在正午退潮前顺江流冲出了包围圈。
早有准备的许多渤海兵卒割断甲胄,一跃跳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