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保守了,真实情况恐怕要更多。
迁徙西北色目、蒙古百姓入关东,甚至江南,然后迁徙汉人前往当地,这才能慢慢解决当地的问题。
“此外,迁徙色目、蒙古等百姓前往山西、湖广、山东等地。”
朱高煦补充结束后,便不等群臣开口,直接示意鸿胪寺卿退朝。
“退朝——”
“殿下千岁……”
群臣似乎早就习惯了朱高煦专断独行的朝会方式,也没有人会来说他的不是,因为说他的人,已经被朱高煦利用陈瑛、纪纲二人给处理了。
洪武年间四大案的老味道,似乎又在南京空气中飘散了起来。
乘坐金辂,朱高煦返回了春和殿,朝臣们则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他们有的走出宫去衙门办事,也有的去文华殿班值,总之就是不想在奉天殿广场上站着。
庙堂的气氛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甚至不由得怀念起了朱棣执掌朝会的时期。
此时此刻,希望朱棣早些结束北征,返回江南的官员是越来越多。
不提他们的想法,返回春和殿的朱高煦便投入了处理政务之中。
一百六十余本奏疏批阅起来耗费精力,各地发生的战事、赈灾、蠲免等事情都需要他过目。
“贵州的苗瑶叛乱是愈发频繁了,看样子是抢上瘾了,不知道天朝火器之威了。”
朱批了一本贵州瑶苗叛乱的奏疏后,朱高煦便调侃一句,并对亦失哈开口道:
“让顾成率兵奔赴贵州镇压叛乱,另在渤海、辽东训练十个火炮营。”
“殿下,十个是否太多了?”亦失哈询问朱高煦,毕竟一营三千人,十营就是三万人。
如今关外虽有二百余万百姓,但男丁也不过就九十几万,一下子募走三万人,确实有些太多了。
“不多,十个刚好足够。”朱高煦摇摇头,并让亦失哈调拨钱粮给关外。
“户部那边,今年秋税征收汇总后,再调山东、北平二地八百万石税粮给辽东。”
“若是郁新说太多,那就告诉他朝廷明年要迁徙人口充实漠东,这些钱粮之中大部分都是为漠东准备的。”
“其次,兀良哈驱逐后,将兀良哈秃城更名,并设为大宁都司治所,再置三个府,三个卫。”
“卫所军户充实后,其余发配当地的就地开荒为民。”
“卫所和府的名字,如果陛下有兴趣,便让他来取名,没兴趣就由我来弄。”
说罢,朱高煦将此事翻篇,继续开始处理奏疏。
在亦失哈的围观下,那一百六十余份奏疏并没有为难朱高煦太久,从辰时(7点)到下午的酉时(17点),所有奏疏被处理干净,这让亦失哈反应了过来。
“殿下,您差派给了北边奏疏?”
“我总不能独断朝纲吧,陛下是天子,理当处理奏疏。”
亦失哈才说完,朱高煦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去把赤驩牵来,我练练马术。”
“是……”闻言,亦失哈苦笑无语,而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外的朱棣却怀疑人生。
“今日的奏疏怎么这么多?”
兀良哈秃城内,朱棣看着已经处理完的九十多份奏疏,以及还没处理完的二十几本奏疏,不由得质问起了派送奏疏的官员。
“回陛下,这是太子定下的,陕西、山西、北平、河南四省的奏疏都在这里了。”
“荒谬!”朱棣闻言立马将朱笔摔向了那官员,直接开口道:“陕西和陕西行都司的奏疏送去南京,河南的也是。”
“日后俺这边,只收山西和北平的奏疏!”
“臣领旨。”官员匍匐应下,随后将朱笔捡起来递给王彦。
王彦将朱笔拿给旁边的小太监清洗,自己则是换了一支朱笔给朱棣:“陛下,殿下此举也是为了让您放心。”
“俺现在在打仗,奏疏不宜太多,他给俺送这么多奏疏,俺怎么打仗?”
王彦一劝,朱棣更气愤了,不由得说道:“父子之间还用这样?”
“俺看他就是想要偷懒!”
朱棣生气叫骂着,那骂声也传到了木屋隔壁的临时殿阁处,被解缙等人听了个清楚。
解缙等人听闻他的骂声,不由得觉得手中毛笔都轻盈了许多。
倒是他们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木屋之外却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
所有人向外看去,朱棣则是直接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木屋。
“陛下,第一批五万石粮食和五千石豆料已经运抵!”
负责与孟章联系的李失率先带着一千骑兵护卫两万民夫和两万挽马将粮食运抵兀良哈秃城。
朱棣上前将他扶起,随后询问道:“走恼温江水运,再转陆路到这里,损耗了多少粮食和豆料?”
“粮食不足一万石,豆料不足八百石。”李失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朱棣立马喜笑颜开。
“好好好,老二选的这条水路好,选的好!”
前一秒还在骂朱高煦的朱棣,此刻又夸赞起了朱高煦。
要知道以往他们走大宁出兵北巡漠东,单单路上损耗的粮食就在五成。
十石粮食,往往只有五石能运抵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