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忽,博尔术,木华梨,赤老温四家世袭四怯薛长。
在军事和政治上都取得成功后,成吉思汗又在文化上创立了蒙古文字。
哪怕如今漠北已经不存在黄金家族的后代,可它依旧是蒙古人认可的存在。
“你跟我来。”
披甲的男丁们口干舌燥的看着那越来越多的旌旗,并眼睁睁看着他们向自己靠近。
然而,不等他们出发,东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旌旗。
鞑官满意点头,百户也如实回答。
大断事官下设置若干断事官,类似六部。
当远处响起沉闷的马蹄声,这让正在放牧的牧民们开始警惕了起来。
他们用勒勒车将老弱妇孺和部分牧群包围起来,并向北方派出了信使。
一字时后,越过对他虎视眈眈的明军兵卒后,他们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面前。
在帐篷内坐着许多将领,帐外还有百户的不少熟人。
他们看向了百户,不由开口道:“乌日勒,你好好说话,不要连累我们。”
“嗯?”乌日勒不明白,自己怎么连累人了,还有他们为什么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进去吧。”
乌日勒被鞑官推进了帐篷,并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
“伱是哪个部的百户,阿鲁台的主力在哪,有多少牧群,多少部众,多少兵马……”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帐内一名看上去像是高官的人询问,乌日勒本想撒点谎,可是想到帐外那些人的提醒,最终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
“好,你可以退下了,如果下一个被带来的人和你们说的一样,你们的牧场有多大,朝廷十倍发给你们,还不快向陛下磕头谢恩?”
“谢陛下!谢陛下!”
面对帐内那鞑官的话,乌日勒频频磕头,随后那鞑官才挥手示意:“退出去吧。”
说罢,他对帐门口带乌日勒的鞑官说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吧。”
“是!”鞑官点头,在众人注视下带着帐外那七八个小部落的百户离开了此地。
在他们走后,坐在主位的朱棣才对吩咐的那鞑官开口道:“火真,怎么样?”
火真是洪武年间就归顺朱棣的蒙古人,与朱棣多次征讨蒙古,因此朱棣对他比较信任,这次拷问的事情也都交给他。
“回陛下,情报都差不多,阿鲁台确实在清州里,并且有三万左右的主力和二十万左右的部众。”
“除了这些,阿鲁台还在哈剌温山脉西侧的草原分别布置了十几个千户,看样子他的兵力在五六万左右,部众不低于四十万。”
“汇报消息的这些部落在遭遇我军的塘骑前,大多都给所辖自己的千户发去了信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火真说完,朱棣也立马起身:“全军向清州里进军,俺要打这个阿鲁台一个措手不及!”
“末将领命!”火真作揖应下,帐内王义、朱能等人也纷纷起身应下。
很快,获知阿鲁台确切消息的朱棣留下两千骑兵押送被俘的数千蒙古人和上万牧群向孟章所部营盘而去,他自己则是率领两万余骑兵向着北边的清州里杀去。
连炮弹带炮车的火炮被凉皮挽马拉拽,虽然速度快不起来,但也足以跟在骑兵背后赶路。
此时明军距离阿鲁台不过二百里,因此当明军开拔不过半日后,身处清州里的阿鲁台就得到了消息……
在广袤的草原上,湖泊闪耀着翠绿的光芒,十余万蒙古人依水而居,过着朴素而自由的生活。
向北望去,一座宏伟壮观的石头城池屹立在湖泊北岸,城池附近还有一些石屋子,不大的石头房子,坚固耐用,像是蒙古人们对安全的寄托和珍视,不过这些石屋子只有千户以上的将领才能居住,普通的牧民是无法费心居住的。
并不是他们没有能力建造,而是他们没有资格。
正如城外的草原上那成群结队的百万牛羊一般,虽然它们的数量足够居住在这里的蒙古人吃上几个月,可它们却不属于普通的蒙古人。
即便在这美丽而宁静的草原上,那令人厌恶的条条框框和阶级却依旧存在。
“驾!驾!”
“军情万急,都让开!!”
当着急叫嚷的信使策马而来时,许多牧民对于所谓的军情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下意识的躲避。
这里是距离捕鱼儿海北部四百余里外的阔滦海子(呼伦湖)北部,也是眼下鞑靼本部赖以生存的地方。
相较于底层牧民的麻木,作为利益既得者的一些万户、千户则是对所谓军情十分上心。
他们根据信使来时的方向猜到了这次的来敌是谁,故此纷纷紧张起来。
“走!去太师那!”许多将领开始上马前往此刻阿鲁台居住的地方。
在那简陋的石城子内,依旧存在了各样的房屋和街道。
当然,它们无法与南边的城池相比,但依旧是蒙古人此刻最拿得出手的城池。
他们来到了石城子中心的一处由石墙围起来的院子门前,千户官们得以进入其中。
石墙内是可以带走的帐篷,它的面积很大,足以容纳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