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额……”
“有话说话!”饶是王任的好脾气,也不由被这黑胖子的贪欲给弄得火冒三丈。
“他说要这样的十贯钱,另外还需要你身后的这群人充作他的奴隶……”
“我入伱娘的!”
听到这句话,王任脸色阴沉,身后的海军兵卒直接骂了出来。
瞧见他们居然敢叫骂,那黑胖子立马吹响了口哨,庭院内的百余名兵卒一拥而上。
他们没有对峙,而是直接选择动手。
如果不是王任拉了一把那个向导,估计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早说了不要来这里,他们都是野蛮人!”
向导被吓了一跳,王任身后的明军则是在瞬间结阵。
“给老子动手!”
王任甩开向导,拔刀便冲了上去。
木骨都束士兵的长矛无非就是木杆,尽管王任一行人没有携带长枪,但仅凭腰刀木盾也足够抵御他们的进攻。
不过随着他们将手中长矛投掷,几个倒霉的明军便因为仅身穿胸甲而被刺伤了手臂或大腿。
与此同时,木骨都束的士兵吹响了口哨,庭院里立马就有人点燃了狼烟。
“先撤!”
瞧见这一幕,王任下令且战且退,众人纷纷跳回船上,并一刀砍断了绑在木桩上的绳索。
没有了固定的绳子,沙船开始飘向海上,而木骨都束的士兵们则是不断投掷长矛,明军木盾不可挡,受伤者不在少数。
“回军!”
王任气得火冒三丈,便是他这般人物,也在刚才的交战中被刺破了手臂。
“还好,没有淬毒!”
向导检查了落在船上的长矛,庆幸长矛上没有淬毒,而跟着明军跳上船的几个木骨都束士兵也被明军手刃,尸首抛入海中。
其余人没有贸然追击,只是在岸上用弓箭和长矛威胁王任他们。
自下西洋以来,除了在锡兰有些狼狈外,王任还未曾这般狼狈。
此时此刻,饶是被军中称为“木愣子”的他也不由得想着报复回来。
很快,他率领受伤的明军撤向舰队,而舰队甲板上的郑和也看到了他们的狼狈模样。
“怎么回事?”
“受伤了,肯定是被伏击了!”
“娘地!敢打我们的人!”
一时间,甲板上许多将领骂声一片,倒是陈瑄稳重道:“先听听事情原委。”
“靠上去,接他们上船。”郑和也脸色难看的给出军令。
很快,舰队向王任他们靠拢,并放下船梯,将他们接上了甲板。
“正使、侯爷,这群昆仑奴欺人太甚!”
回到甲板,王任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郑和与王瑄黑着脸听完了所有,将领们则是直接叫骂:
“就应该穿重甲去,如果穿着重甲,便是来几百人也能砍杀!”
“娘地,说这么多管卵用,郑和、侯爷,咱们出兵吧!”
“出兵!”
一时间,将领们的声音在郑和耳边回荡,而坐船桅杆上的观测手也吹响了木哨。
“哔哔——”
木哨声响起,郑和立马走到船舷处,用望远镜看向了木骨都束的海关。
只见那里聚集了乌压压一片人,而郑和见状也开口道:“这里距离岸上多远?”
“大约三里!”观测员大声回应,郑和不假思索道:“前进一里!”
刚才他已经看过王任走的位置了,不得不说摩加迪沙的水域还不错,起码不至于舰队搁浅。
“哔哔——”
在郑和的军令下,舰队群开始向着木骨都束的近海挺进,而这也给岸上的木骨都束士兵带来了骚动。
海上的渔船纷纷逃回岸上,海关的狼烟也越来越大,岸上的人数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推移,两字时后郑和他们距离海关已经不足二里。
见状,郑和果断下令:“定射装填,目标木骨都束,距离二里,试射一轮,给我打光一个基数!”
尽管舰队的火药不是那么的充足,可这口气郑和也咽不下去。
“得令!!”
得到军令,诸将开始忙碌起来,海上十余艘宝船与三十余艘战船开始拉满舵,将船舷的防水板拉开,亮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全体都有,预备……点火!”
伴随着船舱内的百户官下令,炮手纷纷点燃引线,在引线燃烧的“嗤嗤”声中,所有人等来了那发泄式的炮声。
“轰轰轰轰——”
硝烟与炮声出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由于舰炮威力巨大,加上距离并不遥远,所以几乎在岸上木骨都束士兵听到炮声慌乱的第一时间,二十斤的沉重炮弹便砸入了人堆里。
“额啊!!!”
不管语言是否相同,可惨叫声是一样的。
二十斤的花岗岩炮弹在如此距离发射打出,仅仅一瞬间便砸穿了十数人,残肢断臂飞溅一地。
无需瞄准,那密集的人堆就是最好的靶子。
近千门火炮发作,那聚集起来的人堆几乎在一瞬间便被当场打死四分之一,剩下的人不是被吓到瘫软在地,便是被吓疯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