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要你们来,我还能更便宜的换给你们!!”
很快,这个部落的昆仑人继续开始运送物资,甚至带来了他们圈养的牲畜。
甲板上,当王任返回坐船,负责记录的书吏便吐槽道:
“这些物资,都够我们吃两个月了,尤其是那六十多只羊和三头牛,起码够兄弟们节省着吃半个月了。”
“哔哔——”
不过这些部落的下场,基本都是覆灭一条路。
相比较众人,王任显得十分沉稳。
头人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撞到这群看上去很漂亮的人,不过经过交流,他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
不过身在海外,想要将同袍带回家乡,也只能选择这种手段了。
等他笑着回来,王任连比带划,很快就让这人知道,王任还需要更多资源,因此他立马笑着点头,对远处的部众开始大声招呼了起来。
尽管王任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却从南边听到了关于王任的传说。
他看向了正在搬运东西的昆仑人,缓缓将海图收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渐渐地他们也开始看不到陆地。
当陆地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中,所有人都心里一沉,充满了忐忑。
他们走的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无法提供帮助的航道。
这条航道的前方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随着陆地的消失,舰队中的欢声笑语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正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入夜。
直至深夜,坐在坐船船室内的王任开始计算自己的航行距离。
大海与沙漠、雪原无疑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地方,王任按照自己一行人先前沿海航行的速度来推算,当下他们差不多每个时辰可以走二十里,一天大概能走二百四十里。
如果朝廷给的图纸没有问题,一个半月就能抵达东州东北部。
当然,这个速度的前提是不遭遇风暴。
想到这里,王任只觉得口干舌燥,揉了揉眉后便返回床上休息了起来。
尽管在床上他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随着困意加深,他还是睡着了。
他只觉得自己只睡着了一会儿,便感到船身晃动,自己一下子坐了起来。
等他跑出船室,便瞧见了外面正在经历狂风暴雨,十几丈的浪头不断打来,每一次都似乎要把战船掀翻一样。
他拼命指挥弟兄们调整坐船,可他身边只有大伙的嘈杂声与海浪声,他的所有指令都似乎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最终,在一个数十丈的浪头下,他所乘坐的坐船倾没海中……
忽的,他猛然在海里坐了起来,再反应过来时,他出现在了船室的床上。
阳光从门缝中洒进来,直到这时王任才反应过来,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珠覆盖一手。
“王任,你好歹也上过战场,杀过那么多人,现在居然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
王任嘲笑着自己,随后起身穿上了袍子,拉开门眯着眼走上甲板。
蓝天白云与大海的海浪声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桅杆上停留的海鸟格外显眼。
“千户,您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早早起床的书吏走向了王任,王任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虽然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下意识询问了起来。
“巳时二刻(9:30),刚好可以吃早饭。”
书吏笑着回答,不过笑容却有些疲惫。
见状,王任看了看四周的弟兄,尽管都在岗位上做着工作,但他们总是时不时的打着哈欠,显然昨夜没有什么人能安然的睡好。
“这么算起来,我们差不多也走了大概十一个时辰了。”
王任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因此便脱下了衣服,让人放下船网,自己往海里一跃而下。
浪花四溅,昨夜才梦到自己沉没海中的王任,此刻用实际行动来克服了自己的心魔。
他一只手抓住船网,一只手跟随双腿在扑腾,这么游起来十分省力。
如此坚持了一刻钟左右,王任才穿着一条裤衩,抓住船网向上攀爬。
没有什么惊险的事情发生,他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甲板上,而他的举动,无疑让昨夜许多做到噩梦而恐惧大海的海军弟兄都舒缓了一口气。
“这大海也没什么可怕的,甚至不如满剌加的海来得刺激。”
王任擦干净身子,便穿上衣服为众人鼓励了一番士气。
尽管看似微不足道,但却让诸多将士对这片未知海域没了那么多顾虑。
返回船室的路上,王任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人,于是张口道:“洪保,你在那里摆桌子写什么呢?”
“嗯?”听到王任的话,穿着内宦服饰的一个宦官抬起了头,他不过二十七八岁,虽然年轻,却已经参加了下东洋、下西洋等先后三次远洋任务,资历和王任一样老。
“我准备把这次前往东洲的见闻都写下来,日后等年纪大了,在家里躺着的时候翻看翻看。”
洪保长得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