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下了脾气,倒也没有立马在京城开始作死,而是想着去到了广西,山高皇帝远,便没人能一直盯着自己了。
哪怕这两人不对他胃口,姚广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却道:“奴婢寻的几位教习,给二位殿下定下的时间是辰时到未时学习三个时辰,未时以后不就学,可随意玩耍。”
站在人群中,夏原吉和黄福、郭资等人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皇帝还没有彻底离开,那这群人甚至会在西角门这里打群架。
朱棣说罢,当即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鸿胪寺卿见状连忙唱礼:“退朝!”
“不过以殿下的想法,贫僧建议殿下可以请哈立麻也担任为师,以此方便日后控制西番。”
“陛下,臣给事中耿通,弹劾左都御史陈瑛、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御史袁纲、覃珩几人为朋党,蒙蔽圣听,陷害无辜,擅杀无辜,请求治罪陈瑛几人。”
眼见有这么多人上疏,不管是江左还是淮西出身的官员,他们纷纷跪下请求治罪陈瑛等人,这让陈瑛脸色一白,门外偷看的纪纲也不由多了几分紧张。
胡广、胡俨、金幼孜等几名江左大学士心里一紧,但好在王彦并没有宣读关于他们的圣旨。
由于有着朱高煦手绘的地图,因此郑和带回的动物远比历史上带回的要多。
“退下吧!”
“尔等双方相互攻劾,证词皆不可信。”
“是”亦失哈点头将这件事情记下,而这是胡纶也开口道:“殿下,来了。”
就他对群臣做的那些事,评价他一句暴君也不为过,只可惜他做的事情都是在永乐朝做的,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论,也论不到他身上。
朱高煦放下茶杯,姚广孝也为他添上新茶。
“我等一群人遭到贬黜、论罪,庙堂之上正五品的江左官员便少了许多。”
西角门内,随着陈瑛再次发起弹劾,这次遭遇弹劾的,是北直隶出身却依附江东学派的刑部尚书刘观。
朱高炽不会在意西番,可朱高煦却十分在意西番,甚至派兵驻扎西番,宁愿每年耗费百万钱粮,也不愿意撤下。
“二位大学士,山高路远,请慢走……”
毕竟当下的西番佛教教义,基本都是从八思巴开始才变得魔怔的。
也在他走出禅房时,离开鸡鸣寺的朱高煦乘坐马车来到了不远处的建安坊。
“广西山高路远,又尚未改土归流,大绅(表字)你得小心啊。”胡广几人担心的看着解缙。
但朱高煦的想法就是全天下人要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他并不需要有想法的人。
“角抵吗?还是技击?”朱高煦来了兴致,满意道:“男孩子多玩玩看看这种也挺……”
只是他这话,旁人却怎么听怎么不对。
望着七十五岁还神采奕奕的姚广孝,朱高煦将他刚为自己倒得茶端起抿了一口,随后才缓缓道:
鸡鸣寺内,坐在蒲团上的朱高煦听完胡纶的禀告,不在意的摆手示意他坐下休息,而朱高煦自己则是将目光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黑袍老僧身上。
君强则臣弱,朱高煦类似的人,便是秦皇汉武这种有着强烈想法的人。
杨士奇反应最快,毕恭毕敬的躬身领旨。
解缙闻言却摇摇头:“不就是去一趟广西为官吗,你们等我消息便是。”
“少师为何不直接参政,而是要以如此身份为朝廷做事?”
“陛下,臣等请求治罪陈瑛几人!!”
相较外城,内城可谓人挤人,即便是十丈宽的嵩井大街上,也只留下了不足一丈宽的官道,左右街道基本人挤人、肩并肩。
他们赶到时,杨士奇已经在府中,依旧穿着官袍的二人阴沉着脸色坐在会厅里。
朱高煦轻微颔首,并不觉得更改西番佛教教义有什么问题。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弹劾刑部尚书刘观私下接受贿赂,麾下王章、向辉、刘据、耿通等官员贪污放纵,无所顾忌。”
瞧着这一幕,朱高煦脸色一黑,关上了窗户的同时,充满怨气的交代道:
见到胡广几人到来,解缙这才开口骂道:“纪纲小人,总有一天我要他跪下来求我!”
解缙虽然还是气不过,但他也忌惮朱高煦,毕竟朱高煦不管是才学还是能力、眼见都能稳稳压制他,这种压制就好像省状元遇到全国双科状元一样无奈。
“哼!”解缙不屑轻哼,挥袖而去。
擂台下,有的人开始押注,大多以男人为主,女子即便看,却也是远远的,不敢凑得那么近。
杨士奇只是瞥了一眼纪纲,什么也没做的就离开了西角门前。
明初的风气虽然经过朱元璋严苛整治,但到永乐年间开始,朱棣和朱高煦都开始渐渐放松。
姚广孝并不会因为朱高煦那所谓礼遇臣子,入春和殿可入座的小恩小惠就迷失,他清楚知道朱高煦只是表面尊重这些读书人,心底却压根不在意他们。
伴随平倭舰队远去,码头上看热闹的人开始渐渐散去。
“翰林检讨刘均、修撰曾棨等六十七人修书轻浮,过错甚众,降其职,三年不得擢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