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他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裕的人。
话音到此,郭资呈上一份文册:“这是今年缴获那一千六百余万亩耕地的田赋粮,按照规矩,给百姓按照人头留下五成,剩下的全部上交,合计一千七百二十四万六千余石。”
虽然是单身汉,可他并不懒惰,只是因为家中贫穷才单身到了现在。
在过去的二十年时间里,他都作为镇上王举人的佃户生活着,每年经他料理的田地都能亩产二石半以上,可属于他的粮食却只有一石二斗。
田埂上,济安镇上千名百姓激动的扑到了属于自己的田地上,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是佃户,而是田主。
“要迁徙百姓的话,臣建议明年再开始。”
根据户部尚书郭资的汇报,站在窗台前的朱高煦脸上浮现笑意:
“均分给了八百余万百姓,也就是说,现在起码有八百多万百姓是人均四亩耕地?”
“回禀殿下,是如此。”郭资作揖回应,同时继续道:
“江西的齐民编户很快,当下有二百一十六万城池生活人口,剩下一千四十余万乡镇人口。”
【戊子,浙江宁波鄞县、葱溪、奉化、定海、象山五县疫,民男女死者九千一百余口】
“我的田啊!!”
相较于上次江东六府的雷声大雨点小,江西可谓是闷声发财的代表。
只有一种声音的庙堂,对于在位者来说,无疑是很恐怖的。
“臣领教令……”
郭资接下教令,随后缓缓退出了春和殿内。
也在他退出后不久,浙江即将推行新政的事情开始传播。
对于这样的消息,庙堂上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新政派有些不舒服,浙西派则是缓了一口气,急忙书信通知地方官员早做打算。
他们能更改的,无非就是土地和户口情况,诸如一些多年坏账和贪腐却根本改不了。
一时间,自我揭发的官员层出不穷,仅是十月间,便有正七品以上六十二名官员自我检举。
对于他们,朱高煦将其抄家,但并没有流放。
对于这群人无法株连九族,即便迁徙也不会有多少人,他的目标始终是胥吏和军户。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至鞭炮作响,永乐十四年如期而至,大量毕业学子根据成绩得到了吏员的录取通知,北方没了学生的教习也开始举家南下。
永乐十四年正月十六,刚刚结束元宵,朱高煦便对六军都督府下发教令。
浙江都司原十五卫四所的战兵整编为三个募兵卫,并调往大宁戍边。
大宁都司麾下的大宁、新城、营州三卫南下浙江换防。
除此之外,浙江都司剩下的十二卫四所,由在京听操的肇州左右二卫、吉林左右二卫节制,前往广西戍边,并更为民籍。
教令发出时,肇州四卫已经抵达浙江,并开始对浙江都司进行整编,最后将十二卫四所的七万余屯田卫监督,乘海船往广西迁徙。
七万屯田卫军身后是三十余万亲眷,因此这次的戍边,无非就是一场迁徙罢了。
浙江都司的屯田卫已经快四十年没打过仗了,加上武器装备也是洪武年间留下的,因此面对肇州四卫的监督,并没有人敢于反抗。
近四十万军户被迁徙,而他们曾经驻扎的地方则是被设立县镇。
率先抵达的新政官吏开始招抚四周百姓,接手当地的耕地继续耕种,而迁徙广西的四十万军户则是按照每户钱三十贯,粮四十石就广西安置,并会发放耕牛。
这场迁徙从正月十六持续到三月仍在继续,而北方的新政大军也进入了浙江境内,开始对浙江京察,并推行新政。
熬了十余年,熬走了江东和江西后,剩下的浙江便水到渠成了。
在军队和数万官吏的组织下,浙江新政开始推行,而南方的广西也频频报捷。
七月中旬,黔国公沐春与曹国公李景隆平定大藤峡苗瑶叛乱,广西齐民编户,丈量土地。
迁徙而来的四十万军户以乡、镇为单位,与从山中迁徙而出的苗瑶土民共同被安置在桂中平原的广袤土地上,文册也在不断更新,直到冬十月才送抵朱高煦的案头。
【十一府,四十八州,五十县,户五十二万四千三百二十七,口二百四十六万四千二百三十二人,耕地一千三百七十六万五千四百二十七亩】
【缴获金七千三百六十四两三分,银七十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两整,钱一百七十五万四千二百贯,粮七十九万四千石,马一千四百二十、牛二万三千七百五十,获田三百七十五万四……】
“与江西一比,广西的土司倒还真算得上贫穷。”
拿着奏疏,朱高煦唏嘘一声,毕竟就奏疏上的缴获来看,即便有五成被军队均分,但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五百万贯。
反观江西,刨除宝钞和耕地都还有两千多万贯的折色,接近大明四成财政收入。
“相比较洪武十四年,人口增加了近一百万,耕地增加三百余万亩。”
评价了广西的情况后,朱高煦才对亦失哈开口道:
“教令张辅袭英国公爵,授张纯为泗城伯,盛庸为浔州伯,刘真为庆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