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才道:“儿臣需要回去算一算才能知道,明日午膳前给您答复。”
他手里的四万铁骑都是朝廷扶持的结果,如今被他报销了近一半,那他还能拿什么来对抗马哈木。
“我估计是流放。”
“殿下,即位日不过两天,由于年号颁布,故此臣前来请教殿下对年号意见。”
“好好好,你快去吧。”
大约三日后,狼狈的阿力台便带着十余万部众来到了海喇儿城外。
七年时间,这对于二十几万人的部落来说,并不算一段漫长的时间,想要恢复上次遭受重创的伤势十分困难。
当地文风盛行,仅次于被朱高煦大批流放文人的陇川、永昌之地。
“礼部有选出的年号吗?”朱高煦询问宋礼,宋礼闻言将手中奏疏呈上,亦失哈上前接过,转交给了朱高煦。
西番之地尚有四十余万人,这次涉事官员富户上千人,能牵扯出起码两三万人。
宋礼毕恭毕敬回应,朱高煦见状便摆手道:“还有事情吗?”
“话虽如此,但具体也得看马哈木对朝廷的态度。”
“礼部和吏部选出了四个年号,分别是乾圣、泰兴、咸嘉、洪熙。”
“我这次只出去四個月的时间,顺带你也可以让瞻壑和瞻基跟我走一趟,让我亲自教教他们怎么打仗。”
在他走后,朱高煦便将目光投向了夏原吉,夏原吉则是作揖道:
“云南三司传来消息,陇川府接受布政司核察,触犯律法的乡绅富户有二百六十四人,吏员七百二十七人,官员三十二员。”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陆愈便继续观察起了出入建水城的明军将士。
他用脚指头都想不到,两万打四万怎么能打出全军覆没的战果,即便不敌,也顶多损失万余人才对。
自从明军挺进元江河谷,他便率先一步南下抵达了建水县休整,试图适应当地的气候。
“这样吧,我点两万骑兵,四万马步兵和两万辅兵,四万匹挽马。”
郭资将后勤问题给交代了清楚,朱高煦听后也颔首道:“这些事情我已经想过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百万豆料粮食起运,能运抵海喇儿的有多少?”
“……”傅让闻言皱眉,但略微想了想还是点头道:
“关外民夫价格是每日四十文,朝廷只算往而不算归,故此二十万民夫约四十八万贯。”
“臣领教令。”
朱高煦分析的有理有据,马哈木并不是傻子,上次他和朱棣决战是因为他觉得明军的战力即便再彪悍,也不可能对瓦剌部造成重创。
“南边已经修抵任丘,北边则是修抵丰润。”
马哈木来的速度并不快,因此王戎还没来得及将最新的消息送出,马哈木与阿力台的消息就送抵了京城。
郭资江这笔账算出来了,同时补充道:“这没有算上军饷和赏银……”
“军饷和赏银不用算。”朱高煦打断道:“军饷反正驻扎也得发,赏银得杀到敌人才行。”
“物资肯定是足够的,就是环境不太允许。”郭资交代道:
至于涉事的这些人去到昌都后能活下多少,这只能看命了。
“我已经通知了,你放心。”张纯回应一句,同时坐下压低声音道:
“你说陛下能这么甘心退位吗?”
安排阿力台休整,王戎这才将消息传往了京城,同时等待着马哈木的到来。
朱棣虽然确实气愤,但心里还是不免有几分高兴。
他详细询问了阿力台事情经过,得知确实是阿力台主动袭击的太平,便是连他也觉得有几分棘手起来。
一个半月过去,这对于整个工程来说杯水车薪,但却能造福十数万百姓。
“豆料、粮食的价格是九十六万四千余贯,合计一百四十四万四千余贯。”
王戎只能让阿力台迁徙过来,以此庇护他们不被吞并。
朱棣所说的四个月,显然是从海喇儿出发开始算起,而粮食豆料也是从海喇儿算起。
况且当时这么想的不止是马哈木,还有太平、把秃孛罗等人也是这么想的。
傅让已经率领三万余军队攻入澜沧江、元江等地河谷。
“臣没有了。”宋礼作揖,而后唱声退出了春和殿。
他刚刚离去,班值太监却又唱礼道:“礼部尚书宋礼、吏部尚书夏原吉求见!”
“牵连三服,流放昌都,另外内迁番民五万置大理、蒙化等府。”
“陛下这些年和太上皇没什么区别,大事都是殿下在拿主意,陛下只负责北征和差派纪纲他们干些脏事。”
宋礼话音落下,朱高煦略皱眉头:“乾为天,圣则安敢当?”
朱高煦闻言颔首,却又带着几分无奈:“总归要学习的,况且这次单独对付马哈木,以太平和把秃孛罗的性格来说,他们不太可能去帮马哈木,他们上次已经被打怕了。”
“况且先前马哈木便被我军重创,此次即便出塞,他恐怕也会避而不战,不与我军交手。”
傅让和张纯毕竟是二十几年的老战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亦失哈听后也点头道:“既然交战的可能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