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过往存在留下的耕地,则是留守少量百姓来耕种。
对于留守的百姓来说,他们直接获得了整个村寨的田地,有的甚至二十几户人家,不过百余口人,就得到了上千亩的耕地。
为了他们能好好种植,陆愈还将军队交给他的耕牛统一分配给了这些百姓。
至于那些被迁徙到五个预定县周围开荒的百姓,他们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土司在的时候,他们是土司的奴隶,如今翻身做主人,虽然开荒辛苦,但开荒的田地却是自己的,而且粮食管够,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曾经不敢想象的日子了。
车里府的战后恢复在陆愈的东奔西走下渐渐走上正轨,而陇川府的情况则是在江淮利用王瑄的威势将当地罪民一扫而空后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改稻为桑、改稻为蔗的事情屡见不鲜,作为中学毕业的人,江淮利用中学学习到的知识,在陇川各县修建了制糖厂。
利用滑轮施加压力,将甘蔗榨汁的机器并不算什么先进的手段。
尽管还不见成效,但就江淮在殿试答卷的内容来看,支持他并不会让王瑄和徐硕担责。
故此,徐硕对陇川和车里的支持并不少,他十分希望能与二人建立关系,以便自己日后登临庙堂。
至五月中旬,云南布政司及都司也将军队在云南改土归流缴获的文册上交到了北京,朱高煦得以检阅。
“军队在云南的改土归流,查出二百七十六万口人,耕地八百二十四万余亩,许多人逃往了三宣十慰,缴获的金银留存军队半数后,上交的有二百六十余万贯。”
亦失哈汇报着云南改土归流的结果,坐在椅子上的朱高煦听后颔首:
“金银数量倒是并不多,人口和耕地倒是远超我的预期。”
“这笔金银就交给云南布政使司用于战后恢复吧,我看徐硕对陇川和车里支持力度很大,希望这两处地方可以成为日后朝廷经略三宣十慰的基地。”
合上文册,朱高煦给出了陇川府和车里府这两个府很高的评价。
见朱高煦这么说,亦失哈也轻笑道:“那个陇川府的江淮前几日还上疏,希望朝廷能修建一条从陇川前往南甸、经干崖前往蛮莫的铁路。”
“虽说只有三百里,但以云南的情况,造价恐怕不会低于一百万贯。”
“这个江淮,还真是敢提……”
“呵……估计是王瑄那憨货的意见。”朱高煦轻笑一声,倒是并没有直接拒绝江淮的上疏。
在他看来,陇川这三百里铁路还是很有必要的,大明的技术不太支持修建横穿秦岭的铁路,但陇川如果能直达重庆、成都,那则是可以走陆路和水路,将成都平原、湖广、江南的物资和兵力输送到云南。
不过问题在于,相比较秦岭,云南的横断山脉也并不好翻越,具体的还得工部前去考察才行。
只是现在工部在勘察西北铁路,况且麓川被自己析分,自己也不会给麓川重新抬头的机会,因此西南铁路的修建并没有那么急迫,可以等两京和东北铁路完工再讨论。
如此想着,朱高煦也想起了北征的老头子,不由询问道:
“对了,老头子他们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