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十几名负责护卫的军士。
“不过若是从人口稠密之地开始修建,以高工价诱惑百姓出远门修建铁路,那想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清楚了!”
朱高煦将奏疏丢到了桌上,身旁的亦失哈闻言躬身:“陛下别气坏了身子,想来也只是下面人急功近利罢了。”
另外,朱元璋还规定了色目女子必须与汉人男子结婚,不许与本族类自相嫁娶,违者杖八十,男女入官为奴。
一個力夫每日少说得扛数千斤货物,有的时候遇到黑心商贾,每天一万斤也有可能。
似乎是因为到来的人有些多了,故此驿站之中也走出了几名吏员。
渐渐地,材料开始跟不上人力修建的速度,加上寒冬即将来临,故此只能放了几日假。
依托祁连山能耕种的土地并不多,甘肃近二百万百姓分下来,每人也就两三亩罢了,亩产不过九斗便已经算是极高,正常也不过七八斗罢了。
朱高煦一拍脑袋,将自己这些日子想到的办法告诉了亦失哈,最后却还是觉得由自己亲口告诉黄福比较好,故此传他前来。
不多时,黄福急匆匆赶来,朱高煦也起身让人拉出大明西北的地图对黄福说道:
“你先坐下,我的意思是从张家口经太原到凤翔的铁路依旧修建,但在原本的基础上,将河套的这条铁路延长,在修抵五原县后,南下前往宁夏府,然后绕道前往武威。”
朱高煦如此说着,黄福闻言缓了缓后作揖道:
“这条方案,臣也与下面的人想过,可问题在于,铁路路过的四百里地方都是戈壁沙漠,风沙一吹,百来步的草方格根本挡不住。”
“百来步不行就二百步,五百步,一千步!”朱高煦紧皱眉头:
“如果草方格也不行,那就搭配抽水机植树造林,我不相信这数百里地方倚靠山脉会没有水!”
朱高煦只觉得黄福他们是被曾经的思维给限制了,谁说人定不能胜天?
抽水机加上草方格,朱高煦不相信,这几百年前还是绿洲的地方不能长出一片防护林。
“臣……臣尽力而为。”
黄福吃不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朱高煦见状,这才对他交代道:“河套之地黄河泛滥,五原之地常年被黄河淹没,唐宋时期便常有洪灾。”
“虽说朝廷已经在五原县修建了许多水渠,但面对黄河,这点水渠并不够用。”
“工部在修建五原的铁路前,先好好想想怎么治理这块地方的,将当地泽地驯化为耕地吧。”
“臣领命。”黄福已经没有什么自己的意见了,他也清楚甘肃铁路与中原铁路连接代表什么,因此即便千难万难也得试试。
有了朱高煦的许诺,他算是有了几分自信,准备派人去试试。
见朱高煦没有其它吩咐,黄福便退出了武英殿。
他没有返回文华殿,因为现在他的工部是六部之中最忙的衙门。
走出西华门返回工部后,他当即便召集众人开始研究这方法的可行性。
“其实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张家口一带的囚犯也在戈壁上种植树木,而地图上这块地方依托寿鹿山和祁连山,曾经还是丝绸之路的一条古道,不可能没办法种树。”
“现在的问题是,当地的地下水充不充沛,能不能种树。”
“另外,四百里路,需要多少抽水机才够?”
一名年轻官员摸着下巴开始说服众人,另一人闻言也点头道:
“只要有地下水都好说,但这地方是戈壁沙漠,如果真的有地下水,那也不会寸草不生啊。”
“不一定,就我们在河套和哈密的经验看来,沙漠戈壁地下确实存在地下水。”
“这些地下水主要来源于沙漠河流的补给,以及少量的雨水贡献,但难点在于它们的水位一般很深。”
“例如河套的定襄也有一些戈壁滩,但它们的地下水位只有不到三丈,而哈密的戈壁滩地下水位最深,约十丈。”
“这些例子都说明了,沙漠戈壁滩的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储量惊人,只是看我们是否有能力获得。”
两名太学调派的年轻官员讨论着沙漠戈壁地下水的理论知识,面对他们两人的话,工部许多官员仿佛听天书一般,甚至连黄福都有种感觉自己被时代所淘汰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黄福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不管怎么样,总归得试试才能知道。”
闻言,其他人也只能商量着派出了勘察水文和铁路的几名官员,让他们前往这条古道勘察。
下了决定后,他们便开始继续对铁路及各地河道工程关注了起来。
与此同时,云南改土归流的扫尾工作也随之完成,至此大明云桂川黔等地土司遂灭,仅有三宣十慰尚有土司。
正是因为明军对西南改土归流过于迅猛,引得老挝等地土司纷纷警惕,与车里府百姓常有摩擦。
“额啊!”
“疼死我了!”
“娘啊!”
寒冬腊月间,北方已经飘雪万里,南方车里府却响着凄厉的惨叫声。
发出凄厉惨叫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