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作战一事,朱高煦颔首:
“你自己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
留下一句话,朱高煦便带着杨展和亦失哈继续探索起了太学之中其它研究院。
四川境内将从北边的江油县修建一条经过成都、眉州抵达叙州的铁路,如此一来,四川北部的物资就能运抵长江旁,其他各省物资也能通过长江运抵四川北部。
这个时间不止是军队调动时间,也是各地商品互通的时间。
面对赵淳的话,朱高煦沉默许久,显然十分失望。
六月,时至酷暑,朱高煦接到了山东旱情的奏疏。
若是这份奏疏是西厂和锦衣卫的,朱高煦倒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这份奏疏来自他返回昆明的好大哥朱高炽,这就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山东旱情,百姓拾草实而食,这件事情为何为人无人上奏?”
虽说明初天灾相较明末不算频繁,但作为前世见过不少天灾的人,朱高煦也曾经在早年出差云南时见识过那场六十年不见的大旱。
尽管他不认为这次山东的旱情有自己所见的那场旱情严重,但有人隐匿不报就是蒙骗。
朱高煦一开口,亦失哈便派人召来了胡纶与另一名色目人。
“臣沐阳伯胡纶(指挥使刘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还万岁呢?”朱高煦将奏疏丢在地上,胡纶心里一紧,不免上前捡起来翻阅。
这一看,他也忍不住老脸通红:“陛下,此事实乃臣之罪。”
刘勉刚刚上任,而且还是从西厂中提拔,这件事自然怪不到他头上,所以只有他自己主动担责了。
“讲屁话没用,立马把案子查清楚,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臣领命!”
朱高煦语气略重,胡纶闻言立马作揖退出殿去,只留下刘勉站在原地。
对于这件事,朱高煦脾气比较大也正常。
他去年刚收拾孔府,今年山东若是就爆发旱灾引起百姓流离失所,那庙堂上那群老蛮子肯定会抓住这个点不放,引用天人感应之类的说法来攻劾他。
朱高煦懒得和这群老蛮子扯皮,所以得立马把事情查清楚给出结果。
缓了几口气,朱高煦将目光投向了刘勉。
“刘勉,锦衣卫眼下有多少人?”
“回陛下,三万四千七百二十四人。”刘勉作揖回应,朱高煦靠在椅子上再问:
“你觉得,这群人里有多少人还能干实事?”
“不足四千。”刘勉的回答让亦失哈都不免看向了他。
只是面对他的回答,朱高煦颔首表示同意:
“昔年太祖高皇帝制定的许多政策都很有见地,唯武官世袭略有不妥。”
“锦衣卫隶属上直,可负责的却是国朝内部的情报。”
“我现在要你对锦衣卫进行裁汰,裁汰的锦衣卫皆平级授散阶,但世袭降阶。”
朱高煦早就想裁汰锦衣卫了,明明人数是西厂的四倍,可情报收集却不如西厂完善。
再让锦衣卫继续摆烂下去,西厂迟早会被传染。
趁着这个机会将锦衣卫精简,这样反倒能让西厂放开手脚针对国外。
“敢问陛下,保留人数几何?”
刘勉小声询问,朱高煦略微思考便给出答案:“精简过后可以再招募,但数量不能超过两万。”
“臣领旨!”刘勉作揖应下,见朱高煦没有继续吩咐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武英殿。
也就在朱高煦吩咐刘勉的时候,距此地万里之外的东洲南国境内也在热火朝天的将一车车金银铜锭运输海岸。
西门港(利马),作为一座新兴没几年的滨海城池,它的规模却并不输一些大明江南之地的大县。
明明只是一座海港,但由于常年运输往来金银铜锭,此地的发展无疑得到了大明朝高度的重视。
东洲宣慰使司在此地驻扎一千兵马,另外还有一千六百时常出差的工匠。
在旭日下,一辆辆马车进入了这座耗费大量水泥修建的城池,街道上的女人都是当地人的模样,充满野性。
相比较下,街道上的男人大部分身高体长,身上有一种无须描述就能感受到的高傲感。
三十二辆马车陆陆续续进入城内,随后朝着一处守卫森严的街巷驶去。
检查的兵卒将密封的车厢打开,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有的箱子不大,却十分沉重,将其打开,里面赫然陈列着一根根粗制的金条。
兵卒露出贪婪的目光,但很快压下了这份心思,下车示意马车通过。
如此一辆辆马车经过盘查,最终进入了这条巷子的最里面。
在这里,一个由重兵把守,水泥加厚的仓库被人打开。
一箱箱金银铜锭被人们搬入其中,作为东洲宣慰使的王任也难得出现在了这里。
几年的时间过去,他粗壮了许多,年纪也随之上去。
望着装满金银的仓库,虽然这里面的面积不过三分地,但如果想要将其装满,也最起码需要价值数千万贯的金银铜锭才行。
“宣慰使,这是这次矿区送来的文册……”
“这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