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工摇摇头,拉着青年便低头与前面的人换班干活。
“他一个监工管一百人,你们这些老长工就占了三十人,每個月没少给他钱吧?”
“人家手里管着二十支队伍,五贯钱顶什么事?”王胖子舒缓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道:
“我们这队伍可以录用四十名长工了,多出来的十个名额,你们俩好好选一选。”
“老大你放心,我们保证完成!”刘武拍着胸口,而那王胖子也点头继续开始视察起了工地。
工部的标准很严苛,如果铁路出现差错,那他的富贵就完了,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他可不敢玩忽职守。
王胖子好似一条猎犬,不断在自己的这段铁路上游走。
与此同时,乘坐马车离开的所谓王大人也乘坐马车走了几百步路后,来到了一处临时修建的混凝土平房院子内。
这里是日后兵马司的哨院,也是当下管理此段工程主事休息的地方。
在王胖子面前趾高气扬的王大人,此刻也如王胖子般,献媚的走入这院子,轻轻敲响了一处院门。
“进来!”
里面声音传出,所谓王大人这才走入其中。
着屋内安装了地暖和火炕,十分暖和,而里面坐着一个身穿正八品官员常服的人,此刻正滋润的躺在一张椅子上,面前还有一名胸脯鼓涨的工人。
那工人虽说低着头,但还是能看出长相略有几分姿色。
王大人见状作揖道:“主薄……”
“嗯,你的东西我看到了,不错……”
那主薄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稍微伸了伸腿,便被那工人放在了大腿上,用手不断揉捏着。
享受着屋内的热气与脚上的触感,这主薄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礼物虽然到位了,但工程也依旧得上心,这差事干不好,可是得掉脑袋的事情。”
“另外长工的数量也尽量招募隐蔽一点,朝廷不准许招募长工,若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得自己懂得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下官明白。”所谓王大人穿着一身吏员的常服,献媚的躬身作揖。
“好了,你退下吧。”
“下官告退……”
主薄一开口,王吏员便退出了屋子,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见门被关上,那主薄也收起了自己淡薄的模样,躬身伸出手,将那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工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大人……”
女工人被吓得声音发颤,主薄闻言却语气不善:“每天给你拨四个人的工钱,你就这样伺候大人我?”
“我……”闻言,女工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主薄也上下其手,同时惋惜道: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早几年碰到你,我便能早几年疼爱你了。”
话音落下,这主薄的动作也愈加过分,拉着这女工人便走进了隔壁休息的卧房。
两字时后,被酒色掏空的他气喘吁吁的走出了卧房,休息几个呼吸后,这才走出了这暖洋洋的屋子。
在屋外,一名吏员早早等待在院子门口,见自家主薄走出屋子,他这才走上前来作揖。
“东西都送到了?”
主薄松了松刚才系太紧的腰带,吏员也颔首道:“一百贯,分文不差。”
“送到就行。”主薄点了点头,随后便前去视察工地去了。
类似这样的一幕,不断发生在各个工地,而这样的一幕,也自然不会被朱高煦所忽略。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他,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本文册,上面清楚记录了许许多多的人名与官职。
从在京的六部员外郎、主事,到地方上的吏员,这本厚近三寸的文册,记载了不下万人的姓名与官职,包括他们贪腐的手段。
“陛下,这么多人,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坐在椅子上,负责这一切的锦衣卫指挥使刘勉跃跃欲试。
显然,朱高煦手中的文册便是他整顿锦衣卫后所查出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落实,那将是洪熙年间第一大案。
只是相较于他的激动,朱高煦却面色波澜不惊:“这件事先压着继续查,等朝廷什么时候需要了,你便可以动手了。”
“是!”刘勉略有遗憾的点头,可相比较他,朱高煦又何尝不遗憾。
从小学到中学,他培养了那么多新政学子,到最后这群人还是落得跌入染缸的下场。
兴许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确实对这些新政学子十分失望。
“陛下,那臣告退?”
刘勉眼见朱高煦不说话,小心翼翼的作揖询问。
“下去吧,好好把这些人查出来。”
朱高煦轻描淡写一句,刘勉便作揖离开了武英殿。
不多时,朱瞻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班值太监也连忙唱礼。
“进来吧”
随着朱高煦的召唤,朱瞻壑也拿着一份奏疏一路快走而来。
“爹,俄力思军民元帅府大捷!”
他话音落下,将奏疏打开转递给了朱高煦,朱高煦也接过打量起来。
【五年夏六月乙丑朔己亥,俄力思军民元帅府元帅思公失监之孙遣僧人至喇萨求援,臣都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