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朱高煦将目光投向人数庞大的武官群体,而这样的举动让群臣愕然。
“传旨,令徐硕年后启程入京,赵轨升授云南左布政使。”
车里府,作为去岁老挝土司与明军交战的主战场,此地的治安已经恢复太平状态,当地人口也在几次迁徙之中达到了二十万口之多,其中仅三分之一是汉人。
多出来的白衣,大多都被迁徙去了北边的普洱、昆明等府。
混凝土构筑的城墙给了景洪百姓安全感,而作为车里府衙门,府衙的修建也是以防炮工事的标准来修建的。
四尺厚、一丈高的混凝土院墙让人怀疑人生,而这其中则是生活着整个车里府衙门的数百名官吏,以及兵马司的二百兵卒。
正月的景洪气候还算怡人,与江南晚春的气候差不多。
坐在崭新的江南中式书房内,陆愈手拿着一份《大明报》,面前则是为其煎茶的年轻官员。
“朝廷重设殿阁大学士,看样子是群臣都担心陛下独断乾坤,所以想出殿阁大学士这个衙门来与陛下对话。”
陆愈评价着《大明报》中关于庙堂的事情,随后又在看到报纸上关于各种建设、经济政策时不免唏嘘。
“廷益,云南虽好,奈何地形过于复杂,你恐怕要与我继续困居山中了。”
面对陆愈的话,坐在他面前煎茶的那青年脸色如常,但一开口却字正腔圆:
“调不走就在这里做事,不管去到哪,终归要对得起身上这身袍子的。”
“呵呵……这也就是你于廷益能说出这话了。”
陆愈轻笑,而他所笑之人是去岁派来云南的一名御史。
“我于谦不在乎那些东西,只要俸禄足够养家,做事情问心无愧,那在哪里做事都一样。”
“有多大的本事,我便要办多大的事情!”
他话音落下间,茶也已经煎好,故而熟练的为陆愈斟茶。
看得出,两人已经相识许久,十分融洽。
作为常驻车里府的御史,于谦要在车里府任职三年才能被调换地方,而他麾下还有十余名御史走访。
对于他来说,陆愈是一个好官,所以他才能给陆愈一个好脸色。
换做一些他看不过眼的人,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就是这样的人,性子直,眼睛揉不得沙子,但有有些迂腐,墨守成规。
“要我说,朝廷如果早几年在江南推行新政,你这脾气早就被磨平了。”
陆愈端起茶试探性抿了一口,确定不烫后才慢慢细品起来。
于谦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煎茶。
今日是正旦,便是他这种大忙人,也能在这一日好好休息一天。
“这报纸上说,朝廷准备修建好几条铁路,其中也包括了陇川的那三百多里铁路。”
“这些铁路耗费上千万贯,想来都是发行国债获得的钱粮。”
“这是件好事,如果陇川与我们的气候相差不大,如果陇川可以做成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效仿他们来种植一些经济作物。”
“比起他们,我们的优势更明显,澜沧江就在我们身旁,完全可以好好利用。”
“老挝土司虽然贫困,但甘孛智、占城、暹罗都有一定的实力。”
“操作得好,车里府二十余万百姓的生计就不用全赖耕地之上了。”
陆愈的话很是悦耳,于谦却一句不回应,他就是这样的脾气。
瞧着他,陆愈也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他摇头的同时,一名青年走入了书房之中,对二人作揖。
“大哥,廷益兄!”
二人闻言向他看去,却发现是自家弟弟陆浑出现在了衙门。
“大哥,你的俸禄我已经拿到了,廷益兄的俸禄得自己去领。”
陆浑倒是没有避开于谦,看得出他与于谦关系也十分不错。
从陆浑手中接过一吊面额百文的银币,陆愈也不嫌弃什么,直接将其收了起来。
经过二十多年的金银流入,加上大明银行的开办,现在的官员俸禄都是发现钱。
作为正四品的车里府知府,陆愈的俸禄是每月十二贯,每年一百四十四贯。
此外,由于是偏远之地,年末还会多发两个月的俸禄,故此全年下来他能到手一百六十八贯钱。
若是陆愈愿意贪腐,一百六十八贯,也不过就是他稍微盘剥就能得到的东西。
不过这么对比,并非说这笔钱很少,反而该说略多。
一百六十八贯,这钱足够在江南买十亩地,亦或者在南京或北京购置一套占地五亩的四进出宅子了。
若是拿来买粮食和鸡鸭鱼肉则是根本就吃不完,毕竟算下来,陆愈的俸禄是每日四百六十文。
相比较辛辛苦苦劳作一日也不过十几二十文的偏远地区百姓,陆愈的俸禄不可谓不高。
哪怕是只有正六品的于谦,每年俸禄也有五十贯,每日俸禄一百三十多文。
比起那些贪腐的家伙,他们手里的俸禄少得可怜,但比起普通百姓,他们的日子可就十分滋润了。
尽管朱高煦说过,每任皇帝登基都会提高官员一成俸禄,但实际上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