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嘭!!”
不过黄昏,北京内城便已经出现了许多购买烟花在城内释放的例子。
午后的大阅兵从皇帝离去到诸国使臣散去,前后用了近一个时辰,而百姓散去又用了两个时辰。
对于许多百姓来说,他们刚刚回到京城内,便得以听到那不断作响的烟花。
得益阅兵典礼,自今日开始的未来两天都不宵禁,而这对于北京城的百姓来说,是一年之中难得的热闹景象,大家自然要玩得高兴、开心。
诸国使臣返回了住所沐浴,而后更换了衣物,随后便带着自己为皇帝所准备的舞乐与节目向着宫门走去。
原本一千多人的使团队伍骤然变成了上万人,也得亏朱高煦在一开始设计北京城时,不论宫城与皇城、内城都往大了修建,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容纳这上万人。
华盖殿前的广场面积并不算大,故此将原本的庆典挪到了奉天殿前的广场上。
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奉天殿广场,足够这上万人表演节目。
正因更换了场地,所以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在京七品以上两千余名京官与上万使团及乐舞班子走入了奉天门,并见到了张灯结彩的奉天殿广场。
广场上方悬挂许许多多绳子,绑好了无数灯笼。
灯笼上绘画多种多样,广场上还摆放了一个高达六丈的鳌山灯。
所谓“鳌”是传说中海里的大龟或大鳖,而“鳌山”便是专门为元宵节搭建的一种巨大灯景。
宫人们将万盏彩灯叠成山形,高十余层,形状似鳌,中间是红、黄、蓝、白、绿、紫、青等各色花灯,熠熠生辉,五彩缤纷,观之令人眼花缭乱。
整个奉天广场上,所悬挂之彩灯不下十万,即便方到黄昏,却也照得广场明亮如昼。
此等景象,若说不是盛世,怕是旁人也不会相信,而这等景象,自然是引起了不少文人墨客点评。
“天上重开不夜城,人间佳节近新正。”
“龟峰万叠排云起,火树千枝赛月明。”
“紫殿彤楼浮瑞气,凤笙龙管协欢声。”
“太平无事民同乐,何必追游到广陵!”
奉天殿门前,朱瞻基望着眼前制作精美的庆典,不免即兴作诗一首,而这首诗也被身旁之人喝彩。
“没想到世子殿下不仅绘画出众,就连作诗也远在我等之上。”
“世子殿下此诗作得眷写留下来才行!”
“没错没错……”
殿门前,一些官员围着朱瞻基,对他刚刚所作之诗表达仰慕之情绪,而朱瞻基却汗颜道:
“若是论起诗词,又如何有人能比得上陛下呢?”
朱瞻基倒不是在挑事,而是朱高煦的《临江仙》早已在天下传播开来,谁都知道当今陛下不仅武略出彩,就连文采也令人仰慕。
若说解缙还活着,那兴许还能与当今陛下比对比对,但如今解缙死了,洪熙年间若是论起诗词文章,恐怕鲜有人能比过朱高煦的《临江仙》。
正因如此,众人一听朱瞻基这么说,纷纷点头道:“不知今日陛下是否会诗兴大发,作诗以供传唱。”
“诸国使团都来了。”有人打断道,众人也纷纷朝着奉天门看去。
只见一支支队伍从奉天门涌入广场,随后开始各自占据距离奉天殿较近的位置,以便稍许为皇帝表演节目。
使团到来,奉天广场便热闹了起来,而朱棣与朱高煦等人也在洗漱休息过后来到了奉天殿的后殿。
朱棣换了一身紫红色的常服,并且戴上了较为正式的黑色翼善冠。
朱高煦换了一身红色的常服,并未戴上翼善冠,毕竟他头发茂密,倒也没有必要戴翼善冠。
不过等他来到后殿的时候,这才看到了几个头戴翼善冠的身影。
“陛下,您这没戴帽子呢……”
朱高炽瞧见不戴帽子的朱高煦,特意提醒他没戴帽子,朱高煦闻言无奈扫视一圈,这才发现这一大家子就自己没戴帽子。
为了合群,他只能戴上了帽子,随后询问起外面情况:“诸国使团都入广场了吧?”
“都入了,瞻基他们几个已经在前殿玩起来了。”朱高炽乐呵呵的说着,但脑子里都是今日国宴的饭菜。
由于不能随意走动,他也不能去光禄寺打量,所以只能等着朱高煦下旨传膳。
不过即便没看,他也知道国宴不可能吃的太差,更何况这次还是大明宗藩体系级别的国宴。
“行了,既然都已经到齐,天色也渐黑,那就开宴吧!”
朱高煦懒得理礼部的那些繁文缛节,要是按照礼部的繁文缛节进行,那这顿饭起码到子时才能吃。
“诸臣入班!!”
随着朱高煦交代,不久后鸿胪寺卿便开始唱声,奉天殿门外的正四品以上官员们也纷纷涌入殿内。
奉天殿面积广大,按理来说可以安排诸国与群臣吃饭,但朱高煦为了方便,还是把人安排在了广场上,殿内还是以天家和勋臣、六部级别官员为主。
“跪——”
“陛下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朱高煦与朱棣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