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后才安然离去。
在他们走后,睡了一个中午的朱祁钺也从衙门后院蹦蹦跳跳的来到前院,看到了刚刚结束检查的朱棣。
“太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西征啊?”
“诶!过两天就去。”朱棣将朱祁钺抱在怀里,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
朱瞻壑见状轻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转身走出了衙门,同时示意燕山卫的兵卒加强巡哨。
走到衙门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殿下,这是南边送来的消息,臣觉得您还是得看看。”
独臂的王涣十分显眼,眼下的他被调来了东宫,而这自然是朱高煦的手笔,不然以朱高煦对大明朝上下的掌握,朱瞻壑根本不可能调动这样一个边疆大吏。
“三份吗?”接过王涣递来的书信,朱瞻壑将其一一打开阅览。
第一份是高观送来的消息,他在今岁的科举中虽然没能获得进士出身,但也得到了举人出身。
只要稍加安排,他还是可以以举人的身份进入东宫詹事府的。
“想个办法,让吏部将他调往詹事府担任校书。”
朱瞻壑开口,王涣也点了点头。
虽说夏原吉不会帮朱瞻壑做事,但詹事府校书不过是一个正九品官职,还轮不到夏原吉来处理。
只要不是夏原吉处理,那就有操作的可能性。
他打开了下一封信,里面内容是江淮、张渤海、陆愈被拔擢调派的地方。
江淮累功升迁至从四品云南布政使司左参议兼督粮道,张渤海升迁正五品云南按察佥事。
车里的陆愈功绩虽然不如江淮和张渤海,但还是被调往了河南担任按察佥事。
虽说是平调,但河南按察佥事可比车里知府的份量重太多了。
“夏原吉之所以拒绝我们,恐怕是因为地方衙门确实需要他们。”
王涣凝重说着,朱瞻壑也颔首道:“人才谁都想要,你派人与陆愈沟通没?”
他侧目看向王涣,王涣颔首:“已经聊过了,陆愈已经承诺愿意以殿下马首是瞻。”
“那就行。”朱瞻壑收回目光,打开了最后一封信。
这信的内容主要是在说朱瞻圻得到拔擢的事情,朱瞻壑闻言却皱眉恼怒的看向王涣:“我什么时候叫你查我兄弟的?”
毕竟是长兄,而且朱瞻壑还比朱瞻圻大了五岁,所以朱瞻圻是他记事以来就一直带着的兄弟。
虽然兄弟之间也有摩擦,但朱瞻壑并未将自己这个听话的弟弟当成什么对手。
“臣只是觉得,您需要什么都掌握,什么都明了,所以才派人打探了消息。”
王涣面色如常,显然在他看来,皇帝就得什么事情都要知道,哪怕是亲兄弟也得调查,更别提朱瞻圻只是朱瞻壑的异母兄弟了。
“以后这种事情,先问过我再做!”
朱瞻壑脸色阴沉如墨,但他也知道王涣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没有叱责。
“是……”王涣虽然应下,但有些事情他却不准备询问朱瞻壑。
“二殿下武略非常,对长山蛮下手也干净狠辣,虽说他并未有什么僭越的心思,但殿下您还是需要好好防备。”
“陛下那边,听闻已经下旨,若是二殿下明年能继续获功拔擢,便会继续延长他参军的时间。”
“这对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王涣将朱瞻圻那边的事情都和朱瞻壑交代了清楚,甚至连宫城之中的情报也告诉了朱瞻壑,而这让朱瞻壑脸色一变。
如果说王涣只汇报朱瞻圻的事情,朱瞻壑尚能明白他是为自己好,但他汇报宫城之中的事情,就说明王涣的举动并非他个人意志来驱使,而是因为别人。
能调动王涣的人,只有自家父亲……
“是我爹让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
朱瞻壑眼神复杂,王涣闭口不谈,而他这举动便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了,伱退下吧。”
朱瞻壑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家父亲对大伯、三叔很好,但现在看来,自家父亲也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殿下,容臣再说一句……”
王涣作揖,朱瞻壑没有回应,可王涣依旧道:“即便是自家兄弟,也需要有足够的防备心才行。”
“当年陛下收复南京时,大殿下心里又何尝不想登临帝位,只是苦于实力不够罢了。”
“如果大殿下实力足够,现在的情况恐怕就很难说了。”
“以臣看来,您的实力并不足以压制二殿下,能依仗的仅有黔国公府和武定侯府,但陛下绝不想看到您依仗黔国公府和武定侯府。”
“敢问殿下,若是没有了武定侯府和黔国公府,您还有其它支持您的六军势力吗?”
“我……”朱瞻壑想回答有,但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什么铁杆支持他的其它军队势力。
“陛下当年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殿下只注重庙堂,不注重拉拢将领,这么做迟早要吃大亏的……”
王涣提醒了朱瞻壑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朱瞻壑也知道这是自家父亲让王涣来教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