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据各处所查,十六商帮所孝敬的官员不在少数……”
“行了!”朱高煦打断了胡季,沉吟许久后才重新开口道:
“调查清楚,看看这件事情与辽国公有没有关系。”
“至于十六商帮和他们所贿赂的官员,既然证据确凿,那就依照律法办案,以左都御史张孟存为巡抚,右都御史纪舒为监察携五司前往江南办案。”
“此外,抽调小西洋舰队协同郑和等人平叛!”
证据确凿之下,朱高煦也懒得和这十六商帮废话了。
这群家伙放在三十年前,本就是在海上走私的大商帮,而今敢干出这种事情,那就得承受后果。
朱高煦不管他们授意昆仑洲那边是什么意思,总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可以动手了。
他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这场案子中,会不会牵扯进入孟章。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怀疑。
“臣领旨……”
胡季与刘勉作揖行礼退出武英殿,而亦失哈也跟了上去,准备与司礼监的太监们起草圣旨。
在他们先后退出去后,朱瞻壑这才对朱高煦作揖道:
“父亲,孟冉此事应该与辽国公和孟宣慰使无关。”
朱瞻壑所说的是孟章和孟章的长子,如今的北洲宣慰使孟懋。
孟章和孟懋名声在外,况且如果孟家真的是贪腐之人,那无须让孟冉贪腐,孟懋早早就可以前往东洲宣慰司贪腐了。
要知道就锦衣卫和西厂的档案厂内可不缺少那些担任北洲、东洲宣慰使而贪腐之人的档案。
“等下面的人查清楚再下定论。”
朱高煦没有打击朱瞻壑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他也随着年纪渐渐增长而多疑起来。
他不认为下面的那群人会想着谋朝篡位,因为这不可能实现。
他现在担心的,是孟章等依靠渤海起家的武官,也会与江南的十六商帮牵扯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比他预估的要严重许多了。
“父亲,若是辽国公真的……”
看着自家父亲沉默,朱瞻壑迟疑后小心翼翼询问起自家父亲。
面对他的问题,朱高煦却冷着眸光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朱瞻壑了解了自家父亲在某些事情上到底有多果决。
“儿臣知道了……”
朱瞻壑不再询问,朱高煦则是开口道:“老二再过半个月就到北京了,这次他立了大功,我准备增授他一卫护卫,你以为如何?”
“东洲土人繁多,两卫护卫也不过一万一千余人,算上奴婢也不过一万二千人,尚在情理中。”
朱瞻壑毕恭毕敬的作揖回答,朱高煦却道:“老三和老四对你的态度可不好。”
“倒是我怠慢他们了,不过日后他们会知道儿臣身为兄长之难处的。”朱瞻壑并没有将老三老四放在眼里。
老三老四虽然也足够骁勇,但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一将之才,不足为虑。
况且中南半岛局势复杂,老三和老四若是表现平平,那他反而才需要担心。
“老五和老六、老七他们三个明年也差不多要准备就藩了,你以为就藩何处较好?”
朱高煦继续询问,朱瞻壑则是分析道:
“老五和老六性子沉稳,参军的表现虽然稀疏平常,但也有一定亮眼之处。”
“西南战事繁多,以他们的能力应对不了,倒不如将他们册封到北洲东海岸,既能抵抗西夷入侵北洲,亦能安稳度日。”
“至于老七,前些日子听闻他在西宁卫任职时主动出击,率兵百余骑兵击溃从羌塘走出的千余人西番部落。”
“此战虽勇,却有冒进之举,儿臣以为还需要磨一磨性子。”
“不如派他前往西南再参军一年,而后在西南主持一县之地的改土归流,最后再看结果选择就藩之地。”
朱瞻壑遵照朱高煦当年所说,寻求安稳便就藩北洲,能力若强便放在西南与东洲的策略为自家弟弟划分就藩之地。
此外,他还继续补充道:“若要就藩北洲,那可以延长他们参军的时间,亦或者延长从吏时间。”
“朝廷每年囚犯多不过四万,寡不足二万。”
“二弟那边虽然已经发配不少罪犯前往,但始终还是太少。”
“儿臣以为今年之囚犯一样要发往东洲靖海府,等北洲那边孟懋在东海岸择地筑城,然后再招募百姓,发配囚犯跟随老五、老六他们就藩。”
朱瞻壑提出建议,朱高煦闻言颔首:“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京察江南与昆仑洲的圣旨被同时发出。
一时之间,所有与十六商帮牵连的官员纷纷来到了武英殿外求情。
“陛下,此事只是松江钱氏一家之谋划,若是因此而牵连其余百姓,得不偿失啊陛下!”
“陛下,江南刚刚安稳不过五年,却又再次遭遇京察,这不符合祖制啊!”
“陛下……”
数百名官员在武英殿外求情,可他们的求情却让朱高煦更加坚定了要对十六商帮下手的想法。
在京官员论起文武官员也在万余人,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