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瞧俺将你拿住!”
“疼疼疼!!”
春节将至,赶在除夕前夜,天下的官学也纷纷开始了放假。
北京城明时坊的一座小学内,比四周学子高出一个半头的朱祁钺擒拿着面前比他矮半个头的一少年,二人嬉戏打闹。
“沐钺,你小子别没大没小,我好歹是你叔叔呢!”
“拳头大的才是叔叔!”
朱祁钺咧着嘴大笑,而被他所擒拿的这十二岁少年,便是他的九叔叔朱瞻壔(dǎo)。
朱高煦与他坐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随时等候侍奉的朱祁钺。
“嘭!”
反应过来后,朱瞻圻看向自家大侄子,果然瞧见了自家大侄子那戏谑的目光。
“主家,俺想来试试!”
“御医诊治过后,身体已经基本痊愈,父亲不用担心三弟。”
当然,他并没有老老实实一年级一年级的读书,而是不断跳级来到了如今的五年级。
今日过后,他们便要毕业,再开学时便都是中学生了。
朱高煦放下了手中朱笔,抬起目光投向朱瞻圻。
“瞻基当下在率领汉王府的护卫,与云南都司及行都司兵马对缅甸、八百大甸等宣慰司改土归流,身体尚好。”
那粘手的糍粑在下了油锅后,很快就变成金灿灿的甜点,再伴上些许红糖,便是过年开始的号角。
为了过新年,街道上充斥着许许多多忙活的成人。
作为王朝的宋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大明朝的强大所在。
期间朱祁钺眼睛转来转去,时不时在自家父亲和自家二叔身上眼神打转。
但是朱瞻埳排行老五,当下正在西宁从军,妹妹朱玥瑛也在十年前就嫁给了井源,如今与井源在凉州生活。
至于自家父亲把自己改封东洲的事情,他从下面的人口中了解到了东洲的情况,很快便知道了自家父亲的想法。
他小的时候跟着自家父亲去过一次太学,至今都还能回忆起模型馆内那些未来可能会诞生的科技产物。
然而在他的目光下,那偏殿忽的走出了一道身影,而朱瞻圻也连忙收回了目光。
“嗯,五军都督府会再调拨五千六百新卒给你,名为彭城卫。”
只有饭菜上桌必须要吃的时候,他才会舍得放下自己手上的奏疏,前来与这一大家子吃饭。
两人年龄相仿,而朱祁钺自漠北随朱棣返回后,便主动来到了小学中学习。
哪怕是群臣得以沐休的除夕,朱高煦依旧在乾清宫中对王回所奏的改革奏疏进行修改。
朱棣突然开口说着,朱高煦闻言没有拒绝,而是点头道:“我让圻儿和钺儿跟随你去吧。”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唱礼声便已经在长寿宫响起:“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自家好大哥也不是傻子,所以想要把自己册封到北洲去。
朱祁钺力气比一些寻常成人还大,却也在敲打数十次后累得不行。
甚至连汤,也不一定会分出去。
朱瞻圻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不想乾清宫门外响起了唱礼声。
当下的北京没有外城墙,这是因为朱高煦足够的自信。
虽然还是正午,但大街上已经有了舞狮子、舞龙的队伍。
除此之外,便是漆黑的官道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主家笑着为他们炸了两个脸一般大小的糍粑,随后便将他们送出了院子。
尽管朱棣每年都调拨大明宫的钱粮修建武当山、大报恩寺,但他只是为了祭奠亡妻,而非追求长生。
诸如昔日强横的秦、晋等藩,如今便只有三千护卫,而自己有二卫一万一千二百人,算上奴婢什么的便有一万二千人。
在他的唱声中,妃嫔王子及公主们纷纷落座,能坐在主位的只有皇后郭琰和作为贵妃的张贵妃。
除了惊人的体量,廉洁快速的行政效率,其次便是被自家父亲聚拢到一起进行研究的太学。
“儿臣携诸王子、王孙、公主祝贺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秋万岁……”
尽管已经在宫中吃过了,但一个时辰的赶路已经让不少人消化一空,现在又有了些许胃口。
尽管已经七十二岁,但朱棣的脑子还算清楚,身体也还算健壮,这超出了朱高煦的预期。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家宴结束,朱高煦也没有组织什么乐班表演,而是带着郭琰与子孙们前往了大明宫。
“靖海府那边,粮食主要依靠北洲宣慰司供应,正旦朝会过后,我会让刑部流配几万犯人去靖海府,如此一来,静海府差不多就有六七万人。”
他们有的在张罗着腌腊鱼、腊肉,亦或者打开院子大门,在院内说说笑笑的打着糍粑。
“皇后殿下千岁……”
用力太大,一会儿手臂就没劲了,用力太小,糍粑的粘稠又表现不出来。
他理想的就藩之地是孟养,因为那里可以翻山前往印度厮当东北的河谷,拿下那块河谷后便可以向西图谋榜噶喇和沼纳朴儿。
自家父亲想要让自己为大明朝在东洲开疆拓土,同时受制于东洲宣慰司。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