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的警察身穿便衣很客气,而这次多了两名穿警服的女警,神情冷峻无比。
两名女警安静的站在陈益身后,视线未曾离开任丹。
“怎……怎么了?”任丹感到莫名其妙。
陈益开口:“没事,只是查到了些线索,过来和任小姐确定一下。”
任丹疑惑:“线索?确定?确定什么?”
陈益:“认识刘诚朴吗?”
任丹一脸陌生的反应:“不认识啊。”
陈益:“当年你被强奸之后,有没有去医院就诊。”
就诊会留下病历,间接证明事实。
任丹回答:“没有。”
“没有?”陈益追问,“为什么不去?脑袋挨了一棍子,就不怕留下后遗症?万一里面有淤血可是很危险的。”
脑袋是人体要害,一点伤都要重视,这个任丹的心倒是挺大。
任丹被这个问题憋住,想了一会才回答:“我……我醒来之后没感觉到疼啊,就没去医院。”
陈益盯着任丹,当怀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他看哪都是破绽,不过主观性还是更强一些,对方的回答并非不合理。
也就是说,除了任丹自己和嫌疑人刘诚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任丹经历了强奸,很容易串供。
“和我聊一聊钟落山吧。”陈益转移话题。
任丹到现在还没有看懂警方来意,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钟落山怎么了?”
陈益:“那是你们四个最后一次爬过的山,是吗?”
任丹点头:“对啊。”
陈益:“说实话,经历什么没有。”
任丹无奈:“我已经说过了,爬山的时候没有碰到过任何人,没有遇到过任何事,你们为什么要盯着钟落山不放啊?前几天还打电话问我杀狼什么的问题,太诡异了,强奸我们的人肯定和钟落山没关系。”
陈益不再藏着掖着:“我现在怀疑你们内部的人在搞鬼。”
“内部的人?”任丹愣住,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你想说我们自己强奸自己啊?!是不是有……”
她似乎要说【是不是有病】,但最后忍住了,辱骂警察可不好。
陈益装作没听到,追问:“难道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四个正常上山正常下山,一切都很和谐?”
任丹点头:“是啊……”
陈益皱眉,刚要再次开口,此时任丹似乎想起什么,纠正道:“不是,我们不是四个人爬山,是三个,丁云洁在山下呢,让我们塞进山下的木屋了。”
这次轮到陈益愣神了,差点没反应过来,两秒钟后,他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声音有点大,把任丹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陈益猛地站起身,怒道:“之前怎么没提这件事?!”
看着突然发怒的陈益,任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吞咽口水后说道:“你……你没问啊,这件事和案子有关系吗?”
“……”
陈益哑口无言。
任丹说的没错,他之前并没有针对询问过相关事情,所关注的方向都是关于四人是否共同结过仇人。
是否有共同的仇人?是否共同经历过特殊的事情?是否和某个陌生人有过特殊交集?
时间太长了,四人在野外爬过山,在市区聚过会,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不论是任丹还是江丽丽,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未知的第五人身上,从未想过内部是不是出了问题。
别说她们了,警方之前也从未曾想过。
这就是目前所需要的重大线索。
木屋。
丁云洁竟然去过木屋。
去过木屋的,竟然是丁云洁。
说实话,陈益最忽略的就是这个人,一个内向、柔弱的女孩。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把丁云洁塞进木屋了??”陈益沉声开口。
任丹赶紧回答:“也没什么,当年我们四个不是约好去爬钟落山吗?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听到有狼嚎,丁云洁有点害怕,想回去。”
陈益坐下,静静听着。
任丹继续开口:“都到了肯定不能回去啊,我们就劝丁云洁,没事,狼嚎声很远应该在深山,我们就爬一半,丁云洁胆小,说什么也不敢去了。”
陈益脸色难看:“就因为这个,你们把丁云洁弄进了木屋?”
任丹:“啊……”
陈益:“反锁了?出不来?”
任丹:“反锁了,而且还把她手绑了。”
陈益被任丹三位奇葩惊住:“还绑了手??就因为她不敢上山,你们把她绑了锁进木屋?怎么想的!!什么脑回路?!”
任丹摆手:“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何珊的主意,何珊平时就整天骂丁云洁太懦弱了,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当时何珊气的不轻,就说把丁云洁锁进木屋听狼嚎,能壮胆。”
身后,夏岚和两名女警的脸色也有些精彩,这可真是损友,损友要是损起来,啥玩笑都敢开,类似情况发生在男人身上倒是不奇怪,几个女孩就有点稀有了。
陈益渐渐恢复平静,缓声道:“你和江丽丽都参与了是吧。”
这种过分玩笑,几年来何珊她们估计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