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诚朴这孩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两个罪名完全出乎了刘父的意料,他无法接受。
不止是他,其他村民知道了估计也不相信,毕竟刘诚朴在钟落村的人设就是老实本分。
老实本分的人不代表守法,尤其是在外力的推动下。
陈益:“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而且他已经认罪了。”
刘母哭的更厉害了,法治观念再差的人也知道杀人偿命四个字的含义,更不要说还有强奸了。
陈益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看这对父母的崩溃,从侧面暗示了一下此案有可能存在其他嫌疑人,并且和刘诚朴认识。
如果刘诚朴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对最终的量刑很有帮助。
只是有帮助而已,他不能保证刘诚朴不会面临死立执的下场,那是法院的事情,和刑警无关。
况且,刘诚朴的动机是不是来自丁云洁,现在还不好说。
“可以!我们可以让他说实话!他肯定听我们的!”
刘父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刚才陈益说刘诚朴犯的是死罪,死罪代表着死亡,现在有了活着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
这就是心理落差。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从心理学上讲,先听坏消息是最佳选择,更能体现好消息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没有这么简单。”陈益摇头,“两位,我们不着急,和我聊聊刘诚朴小时候的事情吧,最好是那些让他记忆犹新的温暖瞬间、感动瞬间。”
下次再见刘诚朴的时候他要做好充分准备,力求一击成功,彻底破掉刘诚朴的心理防线。
此刻没有案子,只有父亲,母亲,和孩子的故事。
回忆过往,刘父感慨万千,以前感觉不到,当孩子长大之后才发现,那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娃娃已经不在了。
如果可以重来,他真的想多抱抱刘诚朴,最温馨的亲情时光也就那几年而已。
当孩子有了自我意识逐渐进入青春期,父母也只能看着孩子的背影,感叹时光的飞逝,在记忆里找寻他们年幼的画面。
长大的孩子也是孩子,在父母眼中他们永远是孩子,从回首到当前,刘父终于忍不住落泪,带着刘母也再次哭了出来。
陈益没有说安慰的话,他不擅长安慰。
“那些小时候的玩具,还有留下的吧?挑一个他最喜欢的。”陈益询问。
刘父抹了抹眼睛,站起身道:“好,您等等。”
说完他进了内屋,能听到翻找的声音,当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老旧的弹弓。
手工弹弓,做的不是很精巧,可以说粗糙,但上面却充满了父亲的爱。
将弹弓给了陈益,刘父说道:“这是诚朴最喜欢的玩具了,我记得他……到了十几岁还在玩,是吧孩他妈?”
刘母哽咽点头:“是……他很喜欢。”
刘父苦涩一笑:“我做的还挺结实呢……要是诚朴能活着,真想再给他做一个。”
秦飞叹气,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次面对这种场景内心总不是滋味,好像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脏,很难呼吸。
习惯,不代表真的能无视,更达不到冷血。
“两位,跟我下一趟山吧,今晚住酒店,好好想一想……明天该怎么说。”陈益开口。
刘父刘母点头,他们必须为儿子争取生还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
第二天早晨,陈益卡着看守所饭点之前来到了看守所,拎着外卖走进审讯室。
将丰盛的早餐摆在桌面上,陈益说道:“一起吃点吧。”
刘诚朴看了看面前的早餐,又抬头看了看陈益,并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陈益同样坐下吃了起来。
这份早餐很美味,对外界自由的人来说都是如此更别说对刘诚朴了,他吃的很快,也吃了很多。
最后甚至有点不够了,陈益放下了筷子算吃个半饱,然后看着刘诚朴吃。
“读的怎么样了?”
陈益点燃了香烟,问道。
刘诚朴吃饭的动作停顿两秒,没有说话,继续吃,腮帮子都鼓鼓的。
陈益:“聊聊吧,闲着也是闲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相信自己,虽然我的目的是让你说实话,但是抛开警察身份,我同样希望你能正视自己,也认清丁云洁。”
刘诚朴忙着吃饭,不回答。
见状,陈益无奈摇头,捏起了桌面上的枣核。
八宝粥里有红枣,刚吃剩下的。
他将枣核放进皮兜,用力拉动皮筋。
嗖!
枣核飞射而出击中了墙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正在吃饭的刘诚朴疑惑抬头,视线顿时定格在了陈益手中的弹弓上。
那个弹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记得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那是自己五岁的时候父亲送的,伴随了他整个童年,他甚至利用这个弹弓捕猎过小型动物和鸟类,成功的次数很多。
没有这个弹弓,他的童年会失去很多色彩。
“你……”
刘诚朴猛地放下筷子,从表情看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