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经历。”
“沈哥。”
见三人前来,拓跋兄弟起身相迎。
杜奎也不介意被无视,瞅了眼二人点的菜,笑道:“堂堂体宗两位少爷,吃得这般……茹毛饮血。”
拓跋两兄弟互视一眼,神秘一笑,也不反驳,却充满了高级的嘲讽意味。
杜奎眉头微皱,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扫了眼桌上二十来个巴掌大的生蚝,把掌柜叫了过来。
“这东西几天了?”
“回东家,三日前送来的。”
“三日还新鲜?”沈青云惊了,“不会吃出问题吧。”
掌柜认真道:“东家放心,绝对可食,而且还打了八八折。”
沈青云放下心来,这才回应杜奎。
“此物名生蚝,是海产,对男女都补,吃的就是个肥美。”
杜奎恍然,正要嘲笑拓跋两兄弟的私生活,心头猛地一惊。
“沈哥干嘛要强调对男女都补?”
嘲笑归嘲笑,拓跋兄弟还是推了几只生蚝给杜奎。
沈青云敬谢不敏:“我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我帮你吃,”吕不闲颇有担当,瞥了眼杜奎,“你不要?”
“多谢吕经历了。”杜奎直接推到吕不闲面前。
沈青云有些担心:“吕哥,吃多了也不好。”
“多多益善,我经得起。”吕不闲很是自信。
四人闻言,知道吕不闲是在为未来的生活打补丁,不由钦佩。
吃完生蚝,沈青云点的菜也上了桌。
拓跋堑探头打量。
脸盆大小的锅里,滋滋滋冒着油声儿。
面儿上,油辣子和花椒香味似被滚油所激,扑鼻而来。
“好像还有蒜香?”
光是闻味儿,他口水都快包不住了。
“沈哥,这是何菜?”
“此乃毛血旺。”沈青云拿起筷子,把中间的二椒和蒜蓉刨开,夹起一片白绒绒的肉片,“这是毛肚。”
拓跋堑赶紧端碗接过:“谢谢沈哥。”
入嘴一尝,拓跋堑烫得直秃噜舌头。
正是这一秃噜,毛肚在他嘴里各种辗转腾挪跳。
麻、辣、鲜、烫、香……诸般滋味竞相争鸣。
“乖乖,太他娘爽了!”
拓跋堑只觉自己瞬间多了十几個空空如也的胃。
拓跋天吞了吞口水,没动筷,犹豫道:“沈哥,这血旺又是何物?”
“就这玩意儿。”
沈青云夹起一片血旺,都不用颤,血旺自己就开始跳跃抖动。
“这才是好东西。”
拓跋天不妙预感越来越浓:“这,是血?”
“准确来说,是鸭血。”
沈青云独爱血旺的口感,丢嘴里一抿便化,各种滋味浸到口腔各处。
待入肚,他才接着介绍。
“盆里接水放盐,盐别太多,杀鸭子时搁下面接血……”
他这一说,拓跋天脸色苍白。
拓跋堑愣了半晌,低头呕出满嘴血旺碎渣。
紧接着,两兄弟直接起身跑了。
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两兄弟捂嘴而入。
“哟,”杜奎嗤笑,“二位这是晕血,还是晕生蚝啊?”
两兄弟没理杜奎,强忍呕意告罪一番,这才开口。
“今日接手的一案子,血就这般模样。”
沈青云一惊,连忙道:“打住打住,吃完再说。”
都说到这儿了,您还吃得下?
拓跋兄弟又是无语,又是钦佩。
沈青云就着一盆毛血旺,干了八碗饭,起身结账跑路,干脆得像是陌生人。
四人面面相觑。
“沈哥这……也怕吐啊。”杜奎无语。
拓跋堑埋怨道:“哥,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提?”
“我不提,沈哥给我夹血旺,我接还是不接?”
吕不闲打了个生蚝嗝,用筷子敲敲碗:“说说案子的事。”
四人这边聊着,沈青云则抽空去了云氏钱庄。
归还百万金票后,他又留了张字条,想了想……
“近日天谴城可有凶案发生?”
钱庄大掌柜四下询问一番,摇头表示不知。
沈青云点点头离去。
霸王破阵一事后,他对案子就不太感兴趣了。
“不过能让拓跋天都吐出来……”
他赶紧摇摇头,掐断思绪。
一肚子好货,可不能平白糟践。
刚至禁武司,门口禁卫拦住了他。
“沈判官,有您的信。”
“我的信?”沈青云疑惑道,“谁送来的?”
“一个修士。”
沈青云手都伸出来准备接信了,闻言立马缩了回来。
“说说。”
禁卫一阵描述,他才放下心来,疑惑却更甚。
“仙萍山的修士,给我送信?”
信封无字。
打开一瞧,沈青云顿时无语。
“这才一日功夫,灵舟怕是都没到,柳兄就写信来了?”
压下疑惑,他开始看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