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丑时三刻,柳高升一行盛装抵达。
几人杵门口,你看看我身后载着贺礼的车,我看看你的车,一番攀比后,入门的顺序也出来了。
“吕佥事,沈哥,柳经历来啦!”
杜奎几人虽感慨,却也服气。
拓跋天思索道:“我现在回去再准备一份,还来得及不?”
“没这必要,”杜奎娇笑,“我们是单纯庆贺,柳高升是买平安,价格当然不同。”
拓跋堑连连点头:“这话说的极是。”
杜奎瞥了眼拓跋堑:“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中是包括你的?”
拓跋天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展开,庆幸道:“还好分家分的早。”
“哥你……”
拓跋堑还待说什么,吕不闲三人走了过来。
“恭贺吕佥事大婚……”
几人熟稔,先把礼给唱了。
吕不闲也不介意,拱手道:“今日劳烦诸位同僚相助。”
“吕佥事说哪里话,”拓跋堑还记着杜奎的提醒,忙表决心,“今儿就一句话,吕佥事别把我当人看,随便使唤!”
“诶?”沈青云眼前一亮,上前握住拓跋堑的手,“拓跋兄弟觉悟之高,令我敬佩,如今正有一事,需要像拓跋兄弟这样的人……”
拓跋堑摆摆手:“沈哥莫解释,用便是了!”
众人齐齐甩出俩大拇指,随后带着车队,前往多子巷接亲。
车上,柳高升好奇问道:“沈哥,你打算咋用拓跋堑?”
“玩笑而已,”沈青云笑道,“吕哥大好的日子,人人都要开开心心的嘛。”
“好,沈哥高见!”柳高升正色认同,随后贱兮兮道,“那开开心心的背后是啥?”
沈青云悻悻道:“也没什么,思来想去,婚礼就差个童子……”
噗!
柳高升直接喷了:“他当童子?”
“怎就当不得童子了?”拓跋天正色道,“他又没成婚。”
“不是,”柳高升看向沈青云,“沈哥,童子要端茶迎轿,拓跋堑搞得来?”
杜奎笑道:“要不你来?”
那我礼不是白送了?
柳高升哼哼:“沈哥说的是,人没有天生就行的,哪里不行补哪里,日后拓跋堑就是我律部第一童子了!”
吕不闲叹道:“要不还是小柳来算了。”
众人大乐。
星夜接亲,别有一番滋味。
至卯时,车队抵达多子巷红宅。
红宅灯笼高挂,大门紧闭,将其内的热闹和欢腾锁住。
随行的司仪开始忙活分工。
沈青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大喇叭。
下一刻,滋滋滋……
缥缈的笛声起。
众小一愣,看向沈青云。
“沈哥,这是……”
沈青云笑而不语,指了指耳朵。
下一刻,笛声降,歌声响。
“春暖的花开,
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都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
淡淡的温馨,分外贴合夜的静谧。
吕不闲听完主歌,眼圈儿不由一热,有些想哭。
杜奎喃喃道:“真好听啊。”
见几个正主不思接亲,在女方门口开始听歌,司仪蛋疼。
“小少爷,吕大人,吉时已到,咱得想办法把门打开……”
沈青云笑道:“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
话音刚落。
红宅大门哐当一声大开。
殷红大马金刀走出,扫了眼众人,转身挥手:“走,去接人!”
众小目瞪口呆。
“沈哥,这是成婚啊,你玩儿无间道?”
“怎么说话呢,沈哥这叫智取……抱歉,拓跋天,请原谅我在你面前提智之一字……”
“嗨,这么好的事儿,为何我……”柳高升有些不满,“沈哥,你昨儿就该提醒我啊。”
沈青云乐道:“要不对外就宣布,是你策反了殷大统领?”
“那多不好意思……”
是我浅薄了!
沈青云摸摸鼻子,赶紧进门。
殷红这一手,红家阵脚大乱。
但沈青云何许人也,双手朝前一挥,大喝道:“红包雨,鼓鼓上!”
话音落。
红宅里下起了红包雨。
红家众人愕然抬头,见天上满是寸许见方的小红包,显然装着碎银,落的那叫个快。
“不是,这……如今天谴流行这样玩儿了吗?”
“我,我也没见过啊……”
“嚯,五钱银一个!”
……
红包雨下个不停。
红家小年轻,头都顾不得抬,忙着捡未来的嫁妆。
长辈们有心捡又抹不开面儿,想阻拦又舍不得红包,一时间都呆住了。
沈青云一行人趁机杀将进去,直冲闺楼。
还没走到月门,众人齐齐看向正厅外,只见一离地丈许高的椅子,古怪得紧。
“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