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
此时此刻,沈青云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考虑得周到,属下知错。”
“开玩笑,这能叫错?”霍休无语,想了想问道,“你怎知龙米涎对炼体有益?”
沈青云认真道:“属下听永哥说的。”
“难怪,”霍休一听就信,甚至唏嘘道,“不愧是大宗门的,见识就是高。”
沈青云忙道:“等见了永哥,属下代为转述……”
“就没这个必要了,”霍休顿了顿,“你是不是和大泽乡的说过此事?”
这我就不能否认了!
沈青云自信道:“大人放心,属下已请韩公子代问询问,其实这龙米涎,重在龙米……”
霍休听完点头,踱步几次后,凝声道:“尽最大可能,拿下龙米种子!”
“属下定当全力施为!”
等沈青云返回,陈姐正指挥人修缮芙蓉帐暖洞。
“陈姐,实在不好意思……”
“跟姐客气啥,”陈姐关切道,“万幸沈弟未曾受伤,要不换个地方?”
沈青云摇头笑道:“却也无伤大雅,对了陈姐,那件事……”
“正好要和你说呢,”陈姐低声道,“白天姐让人出去打听,你开的条件也有人动心,但真要姐说的话,估计都没什么本事……”
“却无所谓,”沈青云笑道,“真要身怀绝技,我也雇不起不是?大约有多少?”
“人确实不多,”陈姐叹道,“估摸七八个吧。”
沈青云奇道:“怎会如此?”
“要么眼高手低,要么盼着一夜成名,”陈姐冷笑,“那些个伶人,又有几个脚踏实地的?”
沈青云叹气点头。
一听叹气,陈姐心痛如绞,忙道:“沈弟放心,姐继续找人去外面拉人……”
“也不一定就外面,”沈青云笑道,“若园里有一技之长的人,也可问问,至少姐更了解,我也放心。”
陈姐倒没挖墙角的忌讳。
水榭园不同于大泽乡那种地方,一般的伙计侍从无需经过长时间培训,来去多自如。
点头应下此事,姐弟俩又闲聊。
“什么?沈弟你下午去了大,大泽乡?”
“是啊,果真名副其实。”
“那,那你还回来?”
“不回来睡哪儿?”
陈姐眼神一下就软了,越看越觉得这个弟弟值得自己亲近。
“沈弟,姐姐还有些事……”
沈青云笑道:“陈姐自去忙……哦对了,这个险些忘了给陈姐。”
拿着弟弟送的胭脂盒,陈姐至少年轻了一百八十岁,一蹦一跳,比大泽乡的小姑娘还活泼。
等芙蓉帐暖洞修葺完毕,沈青云呼呼大睡时,毛求贤也终于收到了回馈。
管事汇报完,就见三少嘴巴大张,至少有十来个呼吸。
“你再说一遍?”
“回三少的话,送出去的姑娘,被韩家三少送走了,并未去水榭园。”
“开什么玩笑!”毛求贤无法理解,“喝那么多龙米涎,他一个女人都不……诶?莫非水榭园……好家伙!”
老子的自留地,你不要命地耕?
想到被安排到水榭园干杂货的众伎女,毛求贤脸色铁青,拔腿就走。
“立马带人去水榭……”
话音戛然而止,毛求贤顿步眯眼。
前方,他大哥二哥肩并肩而行,窸窸窣窣议论着什么。
毛求贤微微蹙眉,神识微放。
“三弟今日怎想起上衙了?”
“也是上了个寂寞,下午便早退去了大泽乡……”
“呵。”
……
一个呵字,力量之大,不仅胜过千言万语,甚至还逆转了乾坤。
昨日沈青云说的的胯下,尝胆,辨粪故事三则,立马从杀人的刀,变成了醍醐灌顶的真知灼见!
“哈哈哈,也是啊!”
“爹都死了!”
“他们还有何顾忌!”
“外加日日在陛下面前伺候!”
“眼里能有我毛求贤吗?”
“能从大哥口中听得三弟二字,我都要感恩戴德才对吧!”
“哈哈哈……”
……
开始他只在心里狂笑。
后来便在现实中狂笑。
他两位哥哥闻声蹙眉,齐齐摇头,却不停步,直往书房行去。
“大哥,沈六叔真那样说?”
“你自己看吧,不仅如此,另外三家也都参与进来了。”
“但陛下那边意态莫名,他们怎敢?”
“要么陛下默认,要么……他们有把握说服陛下。”
“那我们毛家……”
“按沈六叔所言,是要毛家也跟进,不过……”
“大哥担心的是,父亲战死,战神之名未定……哎,遍数仙朝过往,亦不乏战神之名外传先例,可惜三弟他……”
“希望陛下看在毛家的苦劳,能让父亲瞑目吧。”
“那无线商会一事……”
“跟进看看,但不必深入参与,权当卖六叔一个面子……”
“我觉得可行,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