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戴上斗笠,出门。
只不过才开门,就见一人站在外面。
“大人,”那人左右看了看,然后进门来:“沈姑娘不会有事,谢芩在诈您!”
另一边,谢芩跟裴沅瑾对坐下棋。
“你怎么确定裴沅祯来了南洲?”裴沅瑾问。
"我不确定,只是怀疑。"谢芬落下一颗子。
裴沅瑾抬眼。
就听他继续道:"我前两日得到消息,闻香教被裴沅端了。他如此速度,定是从裴胜一双儿女那得到了账本。”
闻香教是他两年前培养的民间宗教,除了敛财,也是用来集结势力的。
各地的乡绅都有跟他暗中勾结。每年会有源源不断的钱孝敬到南川,可今年,这项财路突然断了,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裴沅瑾道:"他既然得到账本,那应该知道了你暗中养兵的事。"
"我也是这么猜测。"谢芬说:"他人应该已经到了南洲。"
裴沅瑾笑:“怎么,你如今不怕了?”
“怕!”谢芩也笑,但笑得邪气,冷声道:“所以,我得加快速度了。”
在裴沅祯攻打南洲之前,他要尽快复国,这样才能师出有名。
“不过眼下看来,他应该放弃了沈栀栀。”谢芩说。
“何以见得?”
“我猜他定是来了南训,听见沈栀栀被掳的消息居然还能泰然不动。”
裴沅瑾勾唇:“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谢芩管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口,说:“我知你心里有何打算,但劝你收了这个心思。”
裴沅瑾一顿。
>“你以为……”谢芩说:“你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裴三爷?别忘了,你现在是靠我庇护。以你现在的情况,只配与我合作,不配与我联姻。”
裴沅瑾不紧不慢扔下棋子,淡笑了笑。
沈栀栀幽幽转醒时,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懵了懵,问刚进来的婢女:“我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婢女说:“公主,说来此事惊险。公主被人敲晕了带走,幸好殿下及时赶到,是殿下将公主救回来的。”“哦。”
沈栀栀挠了挠头,觉得此事莫名其妙,跟做梦似的。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懒腰才伸到一半,就听见婢女在外头说谢芩来了。
沈栀栀停下,换了身衣裳去花厅见人。
一进门她笑嘻嘻地凑过去:"阿兄,听说是你救了我,阿兄对我真好!阿兄没受伤吧?"
谢芩面色淡淡:“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沈栀栀摇头:“没有,就是后脖颈被敲了下,还有点疼。”
“阿兄特地来看我的?”
谢芩点头,然后道:“后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便知,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交代。”
“什么事?”
谢芬递过来一张纸,上头简短地写了些内容,嘱咐道:“把这个背熟。”
沈栀栀若无其事地接过来,展开看了两眼:"哦,知道了。"
谢芩一走,沈栀栀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手抖起来。
谢芩居然要她背“誓师词”,若她没猜错,复国应该就在这几日。
沈栀栀担忧了两日,这两日她想出门却被侍卫们拦住。
谢芩将她软禁了。
外头的事如何她一概不知,只从时菊的口中得知,南川的百姓情绪高涨,人人拥护复国。
而且蜀州已全城戎严,只进不出,这更让沈栀栀担忧裴沅祯的处境。
可她不能问,只能干等,等谢芬带她出门。
终于,在第三天,谢芩来了。
他一大早等在门外,还让婢女给她作了打扮,将她的发簪卸下,换了身轻装铠甲
。
沈栀栀被人推着出门,见了谢芩,他目光只是淡淡地审视了她两眼,然后示意上马车。
上车后,沈栀栀问他:“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便知。”
谢芩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此前的兄妹情谊他懒得再装了。
沈栀栀也清楚,复国在即,他恐怕已耗尽耐心。
一路上,她心里打鼓,也不知会将自己带去何处。
她想掀帘瞧一瞧,然而才动作就被谢芩拦住。
“劝你莫往外看。”
“我看都看不得?”
谢芩笑了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毛骨悚然。
沈栀栀心下发慌,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晃荡荡、七拐八拐,似乎经过一座吊桥。
因为她听见有人在外头说“下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