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八旗和绿营分别瓜分。
安守忠也分到了五个女人,上面让他自己挑,所以他很认真的逐一扫视从面前走过的女子,可惜都不怎么漂亮,直到一个身影出现让他下意识的抬起鞭子指去,正要说这个女人他要了时,脚下突然站立不稳,大地似裂开一条巨缝让他的身子不住往下掉。
骇的他失声惨叫,之后便发现额头疼的要命,恍惚间眼前变得无比明亮,定晴一看,魂魄险些都被惊飞。
帐中不知何时冲进来一帮士兵——没有辫子的士兵。
而他也不在木板床上,而是跌落在地。
“你是安守忠?”
瞎子万四将火把在安守忠脸上晃了晃,后者则是恐惧的点了点头。
因为不远处的帐篷门口,几名忠心于他的亲兵已经倒在血泊中。
不用问,眼前这帮人就是城中的叛军,却是不知这帮叛军是怎么越过泥墙摸到自己这里来的。
难道有人出卖了他?
心中惊惧的安守忠顾不得多想,求生本能让他哀求道:“饶我一命!”
“你问问那些被你驱使攻城的百姓答不答应!”
瞎子万四微哼一声,手一挥的同时两把长刀便砍在了安守忠身上。
一刀斩在脖子,一刀斩在后背。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脖子被砍断半截的安守忠却是没有当场毙命,而是痛苦的用手将自己快要掉落的脑袋扶住,嘴里似想说什么,却因气管已断发不出任何声音。
瞎子万四没有理会这个不可能活下去的绿营副将,返身走出帐篷将火把丢下同时,扬刀向着远处冲杀了过去。
明军的脚步声终是惊动了那些正在帐篷中沉睡的绿营兵,有的营兵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涌进来的明军乱刀砍死,有的则是刚刚爬起尚未来得及穿衣拿兵器,帐篷就眨间起火。
“明军杀来了,明军杀来了!”
“快救我,救我!”
“救火!”
“,”
河南绿营驻地乱成一片,清兵不是被杀就是被大火吞噬,侥幸冲出来的要么如丧家之犬向着后方防线跑去,要么就是在己方营地如无头苍蝇般乱跑。
那些在营地乱跑的清兵万四压根不理会,带着部下径直追杀那帮逃往第二道防线的清军,由于天黑原因途中万四同部下士兵不时有人被绊倒,但旋即爬起就往前冲。
喊杀声也从河南绿营驻地向四周蔓延,成千上万的清军如溃堤的洪水没向他们身后的第二道防线。
吴军那边在高大节的亲自指挥下也成功突破清军第一道防线,但高大节却将指挥权交到了副将赵天恩手中,直接带领500精兵趁清军第二道防线大乱时向更后方的满洲兵防线摸了过去。
并让人通知明军骑兵徐霖部,只要看到杰书大营泛起火光,就全力杀过来。
襄阳守备王进忠也是在睡梦中被铳声惊醒,意识到是城中明军出城偷袭的他第一时间就从床上跃下,只刚拿到佩刀一群明军就冲进来不由分说对着他砍。
死前,王进忠似乎看到砍杀他的人群当中有自己部下的哨官周四毛。
湖南总兵高守贵在被惊动后没有吓的丢下部队逃跑,反而是勒令亲兵传令各营戒备,不惜一切代价将来袭明军击退。
没有派人往康亲王大营报讯,因为此时荆州城外已是火光朝天,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高守贵没想到就在他下令各营坚守时,其部千总蒋三德却在跟几名军官密议。
那几名军官都是拿了一心会牌子的,让他们放弃抵抗逃走可以,但让他们去杀总兵大人,一个个还是十分不愿意的。
除了高总兵平日对他们不薄外,就是担心这件事会被人知道。
“这件事天知、地知、我们知,只要我们不说,朝廷就不会知道!”
蒋三德的目光满是鼓励,“不是我非要杀高大人,实是不杀他的话,伱们谁敢保证咱们私下同明军做的那些事不会被他知道?”
“这”
众人闻言都是犹疑。
蒋三德更说高总兵很有可能知道他们拿兵器跟明军交易的事,之所以没找他们麻烦只是担心会激反众人,毕竟天寒地冻的谁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冻死。
可一旦后方的物资运上来不用再担心冻死人,那高总兵还会留着他们这帮通敌的么。
眼下明军已经大举发动,第一道防线近乎崩溃,不如趁这个机会干掉高守贵一了百了。
反正有明军背锅,朝廷怎么可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蒋大人,话是这么说,可这事毕竟,毕竟,”
一名陈姓把总吞吞吐吐的还是不想杀总兵大人。
“实话跟你们说,这一仗咱们是败定了,可朝廷后面还是要继续平叛,到时还不是得用咱们高守贵不死,我等如何出头!”
说完,蒋三德不耐的拔刀在手,恶狠狠盯着那几名军官:“做人得讲信义,拿了五爷的牌就得帮五爷这个忙!”
显然若再有人不愿意干,他蒋三德就要杀人了。
威逼利诱下,几名军官你看我,我看你,终是集体把心一横,豁出去跟蒋三德干了。
有了众人支持,又见明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