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而去。
黄姜不敢回头,只是咬紧牙向前猛跑。
七拐八扭,将身后二人甩开。
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故此毫不顾惜体力,继续闷头狂奔。
转过一个角落,向着自己做好准备的藏身地逃去。
只听到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传来:
“黄姜!等你多时了!”
黄姜也不迟疑,闻声后,右脚在地上一跺,身体借力斜着飞出。
“呼呼~!”
一面旋转着的折扇贴着衣服飞过,转了一圈,回到晴空手中。
黄姜也不留手,双手一振,两只手镯从双手手腕飞出。
一黑一白,在空中游离不定,蜿蜒旋转,相互撞击。
无数火花自撞击处迸射,向着晴空的位置激射过来。
晴空冷笑一声,手臂处气机节点纷纷亮起来。
左手向前一推,一道长宽高三米左右的风墙旋转着在身前出现。
将所有火花吸入风墙,使得风墙竟变成了红色。
紧接着,右手对着黄姜所在方向一推。
风墙分离出数股风蛇自几个方向朝着黄姜冲去。
黄姜不敢怠慢,他知道身后还有两人随时可能出现。
厉喝一声,左手在右臂如意护手上一摸,一个淡黄色小葫芦拿了出来。
对准晴空,一把去掉塞子,法力涌动,顿时间,全身上下上百气机节点几乎同时亮起淡金色光芒。
以心脏为中枢,相互勾连牵引,法力如潮,大江巨浪般向着双手涌去。
受到法力灌注,葫芦口喷涌出黑色雾气。
接着黑雾中一道黑色虚影一闪即逝。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击中晴空,而后葫芦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这些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那几道风蛇还没有接近到黄姜,可知这一击的速度有多快。
晴空没有来的及做任何动作,就被黑色虚影穿透风墙击中。
吓了一跳,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异常,才长吁一口气。
刚要说话,就见面前虚空中出现一只一米大黑色虚幻手掌,手中握着一只朱笔。
对着晴空一勾,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勾离,然后消失不见。
晴空却是倒了霉,心神被勾动的一个恍惚。
紧接着就看到自己手掌上出现斑纹,心虚气短,浑身难受。
此时那几条风蛇已将黄姜缠住,束缚在当地,由于有火焰加入,将黄姜须发点燃。
黄姜鼓动最后一丝法力,身子一抖,人已经从束缚中逃了出来,而风蛇束缚住的仅剩下一身袍服。
这是法术:脱袍卸甲!
专门用来逃脱束缚的,是他几年前在一次探险中得到,包括那个葫芦也是。
随手拍灭头脸的火焰,得意一笑,收起手镯法器,转身就走。
晴空刚要施展法术,只一抬手,便感觉眼前眩晕,看不清周围景象,腿脚一软,坐倒在地。
黄姜没等跑出几步,李钟与方镜追了出来。
看着李钟双手中烈焰飞腾,一柄飞剑绕着自己游走,虎视眈眈。
苦笑一声,伸出双手,不在抵抗。
给黄姜带上禁法镣铐后,二人放下心来。
李钟对黄姜搜身,以防意外,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
方镜扶起晴空,再看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晴空好像变成了老人,皱纹深刻眉间,头发变得花白,皮肤松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李钟一把抓起黄姜衣领,厉声道:“这是什么法术?”
黄姜叹气道:“这不是法术,他是中了诅咒,过几天自然会好。”
三人将信将疑,找了部马车,将晴空与黄姜放在车上,几人向山门走去。
两天后,眼看离着宗门不远,晴空却不愿意走了。
这两天他发现自己恢复了不少,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完全康复。
他不想以这副狼狈样子回山门遭受嘲笑。
李钟与方镜并不同意,眼见着就要结束任务,不想节外生枝。
没奈何晴空坚持,只好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
晚上吃过饭,李钟不放心,先是检查了一下黄姜身上的镣铐,发现没有问题。
下半夜,李钟守着黄姜,二人闲聊。
李钟无意中问道:“黄姜,你为何做出这等蠢事!”
黄姜犯下的错误很奇葩,他与门中一位真人的侍妾发生苟且,结果被人揭发,无奈下只能叛门而出。
黄姜长叹一声:“师弟有所不知,我与阿梨自幼青梅竹马,儿时便已约定相守一生,没想到...”
他捂着脸,沉默片刻后,接着道:“后来我十二岁那年觉醒神通,被特招入了宗门,等学成后,回乡准备与她厮守,没料到她已被宗门真人纳为侍妾!”
李钟有些无语,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暗自为黄姜可惜。
随口好奇问道:“你觉醒了什么神通?能够让宗门破例招你入门?”
黄姜微微一笑:“就是这个神通!”
说完,猛地一张嘴,一道青芒自口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