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山峭对战局影响不大,‘离魂山’高层再商议后决定不再对其进行诅咒,实在是难以再次承受这如此巨大的损失。
石敢当转头对山峭道:
“峭君,这几日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国民,据传新任国君已招募出大量的士卒。
不如让我在此主持战事,请峭君回国都调遣援兵。”
山峭明白石敢当的用意,缓缓摇摇头道:
“孤若退走,士卒凝聚的士气将瞬间崩溃,此城便再也保不住了。
何况身后就是国都,还能退到哪里?
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让后人耻笑我山氏一族贪生怕死。”
石敢当双目微抬,看了看山峭背后象征着国君的金色朱雀大纛,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他就知道山峭不会听劝。
刚要说话,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前方响起。
“轰隆隆——”
随后有数不清的撕心裂肺大喊声在战场中响起。
“城墙垮了!!!”
这大喊声充满了绝望、悲愤与无助!
与此同时,在战场各处则有此起彼伏地怪异欢呼声。
这是‘离魂山’的士卒在呐喊。
内城第三道城墙按理说并非‘朱雀王国’的最后一道防线,可这道防线却寄托着无数’朱雀王国‘士卒的信念。
死伤无数坚持了七天七夜的防线在此刻被摧毁,就像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雀王国’无数士卒的信念也随着城墙的垮塌而崩解。
‘朱雀王国’士卒再没有了斗志,数不清的军士转头向后方逃跑,哪怕将后背对向敌军也毫不在乎。
战局崩了!
山峭及石敢当的脸色在顷刻间变的灰暗。
麻烦了!
果不其然,在第三道内城城墙被摧毁后,‘离魂山’大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内城第四道城墙摧毁。
漫无边际的黑色兵潮涌动着朝第五道城墙冲来。
‘离魂山’大军神情振奋,高昂的斗志令战场上空的黑云如墨一般晕染天空。
与之相对的则是散乱的红云丝丝缕缕飘飞逸散。
喧嚣的喊杀声震动苍穹,无数‘朱雀王国’的士卒神色惊惶地四散奔逃。
大势已去!
山峭痛苦地闭上独眼,‘北弓城’一旦被攻陷,其大军便可势如破竹地冲到‘焰湾城’城下。
而‘焰湾城’却是一座基本不设防的城市。
想到城中千万百姓即将惨遭屠戮,山峭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恨恨地拔出腰间长剑,沉声道:
“石卿,随孤冲阵!”
石敢当残存的右手一震,一柄淡蓝丈八长矛高举头顶,高声应道:
“喏——!”
身旁那六名内廷禁卫也都一一擎出了手中的兵刃,准备赴死一战。
可正在这时,那些如潮水一般快速冲向此处城墙的‘离魂山’大军突然有了片刻的停歇。
数息过后,城下漫无边际的‘离魂山’大军在无数将领的喝令下继续向城墙冲来,但却没有了刚刚那势不可挡的决然气势。
山峭与石敢当见此情景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是何故?’
山峭独眼绽放蔚蓝光芒,将城下敌军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见数不清的黑甲士卒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并且口中不断地发出一个单独的字眼。
‘火!’
与‘离魂山’交战十数年,双方早已可以听懂对方的语言。
山峭心头一动,猛地转头看向背后。
独眼可见的视线尽头,有一道红线将天地割裂,看起来就像是秋日山野上的野火一般。
‘那是.什么?’
山峭独眼绽放微光,不断将远处的景象拉近,可等他看清那红线的来历之后,却不禁有些发怔。
石敢当没有觉醒类似的‘天眼’神通,虽然也看到远处的异象,却不知那究竟是什么。
见山峭神情发愣,开口问道:
“峭君,那像火一样的异象是什么,是不是战事有了转机?”
山峭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地向石敢当询问道:
“石卿,新任国君是不是总是带着一副面具?”
这倒怪不得山峭不明万象根底,山峭在祖庙中修行多年,基本不闻外事,这一次也是匆匆忙忙前来北线支援。
对于万象他只知道此女是自己孙子山鄞之妻进宫前便带进来的,此外另一点印象就是此女有个‘女武神’的名号。
石敢当点点头道:
“新任国君相貌不够威严,故此常年以鬼面覆脸。”
山峭独眼之中闪过一丝忧色,喃喃自语道:
“麻烦了!”
此时,‘离魂山’大军正在不断地向第五道城墙发起进攻。
但因为受到远处那不断接近的红线影响,导致攻势不是很足,‘朱雀王国’的士卒凭借地利总算是维持住了防线。
远处那红线移动的很快,完全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不到一个小时,那红线已是映入交战双方都视线。
到了此时,所有人才恍然发现,那卷动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