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上多些。
难道‘芝兰杏’就在左边玉盒中。’
寒霜真人脑中快速转动着,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左边玉盒。
一只手按在了玉盒之上!
正要揭开之时,寒霜真人心中却又闪过一个念头。
‘亓官新玉的视线如此直接,张克不可能看不到,可他为何却对此视若不见?’
寒霜真人再次抬头看向张克,只见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寒霜真人垂下头,心念再一次产生变化。
‘当年我就是听信谗言才导致错判了对张克的惩戒。
现在如果我只凭亓官新玉的目光便做出决定,岂非与昔日之事相同。’
‘当年我选择错误,今天又面临同样的选择。
莫非张克是在故意让亓官新玉在误导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新玉乃我家族之人,可张克却偏偏让新玉来移动玉盒,还故意让其知道哪一个盒中有宝物。
这定然是张克故意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想藉此告诉自己自己今日的选择仍然是错误的。
难道盛放‘芝兰杏’的玉盒其实并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究竟‘芝兰杏’在哪一个玉盒中呢?’
在寒霜真人的思索中,他的手也随着心意抬起,放在右边玉盒之上。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寒霜真人的额头上出现,并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甚至连他身上的道袍都已不知何时被汗水浸湿而毫无所觉。
此时的寒霜真人就像是在做‘俄罗斯轮盘赌’。
扣动扳机就将决定自己的命运。
在此生死关头,任是何人也难以平心静气。
寒霜真人心思百转,右手也频繁地在两方玉盒上来回挪动。
每一次挪动位置之后,寒霜真人都想将玉盒揭开。
可那玉盒的盖子却像有千钧之重,他始终没能鼓足勇气。
张克等三人没有出言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寒霜真人最终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揭晓答案。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右手稳定而又坚定地探向右边的玉盒。
‘张克与我有嫌隙,想必不想让我得到‘芝兰杏’。
他无视新玉的暗示,想必是想让我开左边之盒,这也意味着左边之盒是空的。
呵呵,张克,我猜到你的想法了!’
寒霜真人缓慢地伸手将右边玉盒打开。
就在他打开玉盒的一刹那,耳边隐隐传来亓官新玉的一声轻微叹息。
空空如也!
寒霜真人目光呆滞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玉盒,脑中一片空白。
‘猜错了!’
时间在这一刻于寒霜真人的世界被凝滞。
似乎过了一瞬间,又似乎过了无数年。
寒霜真人空白的心神逐渐回复到脑海之中。
他颤抖着手拿起案几上那张白纸,缓缓将其展开。
‘左!’
一个孤零零的字体端端正正地书写在纸的正中央。
‘嗡——!’
这一瞬间,寒霜真人的脑子似要炸开。
他猛地一把将案几上左侧的玉盒打开。
一蓬白金色的温和光芒自盒中出现,而寒霜真人却感觉似三九天被赤身裸体地浇了一头冷水。
张克、许青枝、亓官新玉三人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神色很是奇特。
叹息、惋惜、遗憾、怅然,却似乎又有一丝嘲弄。
‘嘣——’
寒霜真人脑中的一根弦崩断了。
他‘咯咯’笑着,右手拿着那盛放‘芝兰杏’的玉盒,神色迷离地叫道:
“哈哈!如意掌门,你看,我猜对了啊!”
寒霜真人口中说着话,左手闪电般抓起盒中的‘芝兰杏’向自己口中塞去。
张克轻轻摇了摇头,叹道: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寒霜真人先行动手,可等张克后来说完话,其仍然没能将那‘芝兰杏’投入口中。
随后张克右手袍袖一挥。
寒霜真人与亓官新玉顿感一阵天旋地转。
待二人自眩晕中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二人已在一处港口之中。
而寒霜真人则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左手,久久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