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像叛逆期到了。 正值别人叛逆期的时候,江雾白听话得不得了,该学习学习该练琴练琴,也不跟乱七八糟的人乱玩,身边只有练琴的朋友和苏婉等等。 而现在,她莫名想要跟裴屿反着来。 江雾白吃完饭没多久就又困了,在床上趴下。 裴屿放下电脑,跪压在她腰间。 “喂!” “给你按摩。”说着,从脖子开始往下按。 她皮肤嫩,又白,一晚上留下不少印记。裴屿伸手轻轻按了按,“疼吗?” “有点。” “下次我少用点力。” 江雾白拉过枕头,把脸埋进去,“没关系。” 声音很闷,不清楚,但裴屿还是听见,只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关系?” “……嗯。” 裴屿俯下身,吻了吻她脖子上的印迹,“我懂了。” “懂了就懂了,别说出来。”江雾白有点烦地说道。他又亲她一下,继续专心地按摩。 和专业人士比起来,裴屿的按摩技巧也不逊色。毕竟常健身,知道肌肉的构造,又深知她哪里累。 被按着按着,江雾白就睡着了。醒来时身上感觉舒服了许多。 和朋友们一起吃了晚饭。江雾白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虽然现在本身就冷,但餐厅里有冷气,她大可以脱掉围巾。 但她不,硬是裹着围巾,在众人充满意味的眼神当中,吃完了整顿饭。 专车把大家送走,小镇里留下两人和十二。 裴屿去买了冰淇淋,让江雾白在车上吃,开着车又去了那个教堂。 “所以这里为什么有个教堂啊?”江雾白已经对它没了恐惧之心,现在看到只会想起昨晚好友们温暖的演奏。 “一百多年前建的,听说那时候还常有人来。”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完全没人,草都长得快比人高。但正好,对于发现了它的人来说,多了一处闲散心情的好地方。 走进教堂,台上此刻只剩下一台钢琴。 江雾白昨晚没来得及欣赏,现在发现教堂里面很美,宽大的穹顶,彩色的玻璃窗,美得很客观。 裴屿坐在了钢琴前。 江雾白笑道:“你要干嘛?会弹吗?” “别小瞧我了。”裴屿的手放上钢琴,缓缓地弹了起来。 是生日快乐歌。 江雾白在一旁觉得好笑,却又觉得他有这么心意很可贵,于是没有笑得太大声。 裴屿没有出错的演奏完了。 “厉害!”江雾白连忙鼓起掌来,“居然一个音也没有弹错诶!” “这么简单的曲子也能弹错的话,那只能说明我没好好练习。”和有没有天赋已经没有关系,因为想给她听完整的,所以不可能会弹错。 江雾白:“那你练了多久啊?” 裴屿:“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知道了我在你心里的好感度会降低的。” “哪有那么容易降低。”江雾白说着,来到他身边坐下,她侧过头看着他,巧笑嫣然,“我教你?” 看着她的笑,裴屿回答时已经不自觉的了:“好啊。” 她教他的是对初学者友好的月亮河。 裴屿虽然永远分不清楚哪个音是哪个音,但他擅长记位置和顺序,看了两次基本就不会弹错。 江雾白偏头疑惑:“你该不会骗我的吧,你这都不是初学者的水平。” “这算是被夸了吗?” “这是质疑。” 裴屿又开始弹起生日快乐歌来,“那你要听我唱歌吗?” 江雾白上去捂住他的嘴:“这个节目先保留一下,我现在很开心,不需要更开心了。” 于是裴屿没唱,安安静静又弹了一遍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弹完后,他说。 “昨晚说过了,不用再说一次了。”江雾白说着,不由得想起昨晚他是在什么情境下跟她说的生日快乐。她突然感觉挺热的,尤其是身上那些被留下过印迹的地方,好像在燃烧一般。 裴屿凑过来要吻她,江雾白直接站了起来。 她说:“你去旁边,我弹琴给你听,你都没听过我弹琴。” 裴屿站起来,没让她坐下,而是步步逼近,搂过她的腰:“等我生日再弹给我听。” 想想也是,她生日干嘛要弹给他听。而且江雾白觉得他还给了自己一个正确